“呵呵呵呵,倒還真是和家主一個性子,明明是自己想做的事情,偏生要說成是別人求他一般,家主當年娶夫人,可不就是用的這一招,讓他那老丈杆子哭笑不得,又耐不住他軟磨硬泡,這才將夫人嫁了過去。”那老人甫一張口,便將殷飛的小心臟震了一下,那聲音哪裡是從對面人口中發出,倒像是從什麼離此千百里遠的什麼枯井中傳出來,說不出的乾澀,說不出的寂寥,讓人聽了心裡發毛。
可眼下卻不是琢磨這聲音的時候,因為他剛剛分明聽到這老頭兒說什麼家主夫人之類的,恐怕就是自己的生身父母,殷飛也顧不上再鬥心眼兒,忙拱拱手道:“晚輩是什麼人,想來前輩已經知曉,今日前來的目的,一是拜見一下先父當年的部曲,二來就是想多少知道一下當年的事情,前輩這許多年枯坐在這浮雲界,也沒有投靠對頭討個出身,想來還是忠心於先父的,殷飛還望前輩據實相告。”
說到最後的時候,殷飛多少還是留了個心眼,沒有說出那第三條,想來拿走那份開啟靈核的密錄,那靈核被取出啦之後,就一直被令狐彥封在他的身體裡,別人是察覺不到的,在他還不知道這老者的具體傾向前,沒必要將所有的牌全都交代出來,至於他如何知道人名單,到時候大可找個藉口搪塞過去,估計這些人也不會想到自己的名錄和靈核同在一處,就那麼巧被殷飛一起得到。
那老者終於睜開了眼睛,灰色的瞳仁緊緊盯著尹飛,似乎想從他身上找出當年的記憶來,殷飛自然也不好多說,只得任憑人家肆意觀看,大約過了一刻鐘的時間,老者終於嘆了口氣道:“像,真像,眼睛像家主的,鼻子和嘴巴卻像夫人,老朽龐九齡,參見殷家少主”說罷便將腿從身下抽出,竟是顫顫巍巍的跪了下去。
“哎,前輩這是做什麼。”殷飛趕忙上前把老頭兒攙了起來,若真是自己在外面收的屬下,跪了也就跪了,可這位首先是自己老子的部下,他可沒有信心收編這種看上去就很猛的老頭兒,而且關鍵人家這麼大歲數了,還是龐涓不知道多少代的老祖宗,就這麼直挺挺的跪在地上給他行禮,心裡確實覺得有點當不得。
可這龐九齡性子卻倔強得很,否則估計也不可能被南宮廉選中,送到下界來苦等,任憑殷飛如何攙扶,還是規規矩矩的行完了禮才罷手,殷飛修為比人家差的太遠,根本就架不住,也只得硬著頭皮受了這大禮,腦門上卻已經冒出汗來。
龐九齡磕罷了頭,再站起來時已經是神采奕奕,對殷飛道:“少主這些年是如何過的,老朽知道蒙崇大人當年戰死,原本以為少主也死在亂陣當中,這才絕了心思,否則的話即便是刀山火海,也要將少主找出來,放在身邊撫養長大,為我殷家滿門報仇雪恨的。”
“此事說來話長。”殷飛也知道想要完全取信人家,自己這邊先要有個交代,便將這些年的事情大概其講了講,龐九齡聽罷長嘆一聲道:“此乃上蒼庇佑,不滅我殷家,少主年紀輕輕已經有此能為,殷家復興有望對了少主,不知南宮大人當日做的那靈核,你可曾取到了?”
一聽這話,殷飛頓時小心起來,猶豫著是否要將實情相告,這龐家老祖當年是跟著南宮廉做事的,只不過忠誠可靠,實力到未必很強,現在看上去也就是金丹期的修為,他有令狐彥做靠山,因此倒是並不擔心,只不過若是一說出靈核到手,龐九齡便露出覬覦之色,未免會讓他有些失望。
可猶豫再三,殷飛覺得還是以誠相待為好,若是龐九齡真的有什麼歹心,帶不了聯手令狐彥將他作了,至不濟也能全身而退,而後徐徐圖之。可若是不和人家說實話,過後卻被人家發現,那才真是傷了忠臣之心,將來怕是也難以彌補,想到這裡,殷飛點了點頭道:“靈核已經在我這裡了,這次來其實還有件事,就是要找前輩拿開啟靈核的密錄。”
“拿到就好,拿到就好。”龐九齡的神色更見欣慰,多少讓殷飛放下了心,只見他在空中虛劃出一個八卦,雙手微微張開,快速向左右一分,陰陽魚便張開一個黑洞,龐九齡將枯瘦的手探了進去,不一會兒便摸出一本書來,遞給殷飛道:“少主,密錄在此,只是我這本密錄只不過是一部分,想要開啟第一重的話,還需要找到其他幾家的密錄才行,不過老夫今日已經知曉少主存在,少主要是有何吩咐,老夫和龐家甘為驅策”
“如此有勞前輩了,殷飛代先父母謝過”拿到密錄之後,殷飛也算是安了心,又記掛著龐九齡之前所說的事情,便問到:“晚輩自記事起便在浮雲界,家中之事半點不知,若不是之前那個夢的話,到現在我還不知道自己是合緣界之人,前輩若是知道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