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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劉氏點著頭。“可不是,她這漢子嫁得好啊,真跟捧在手心裡似的。對了,阿陽要教家裡的幾個孩子學點拳腳功夫,強身健體什麼的,你要不要送明志過去學學?”
“肯定去啊。”這等好事,阮於氏想都沒想就應了。“娘,我去泡點蜂蜜水嚐嚐,你也喝杯吧,咱們一起喝。”香,香味勾得她口水直流。
阮劉氏見大兒媳這著急的樣兒,笑著搖了搖頭。
上午孩子們在曲家跟著曲陽學點拳腳,下午呢,在東廂聽著胡大夫講故事,孩子們都聚在曲家,大人們沒事時,也會過來曲家坐坐,邊做著胰子邊說著話,曲陽倒是難得的熱鬧了起來。
進了十一月,很快就到了業浩成親的日子,自兩天前,整個阮家就開始忙碌起來,孩子們也顧不上練拳腳,聽胡大夫講故事,跑進跑出的跟著忙前忙後,家裡的孩子都懂著呢,能做不少事。
一大家子齊心協力,待到了正日子裡,這場婚事辦得很是風光熱鬧。新郎官業浩這天,也格外的精神,黝黑的臉一直浮著暗暗的紅暈,整個人從裡到外透著股羞赧的喜慶味。
新娘子姓嚴,叫杏兒。膚色不白,是很健康的小麥色,整個人很顯精神,個頭不高,和業浩站在一起,還是挺相配的,有點兒夫妻相,尤其是笑起來的時候,都憨憨實實的。
張羅完二弟的婚事,阮業興就馬不停蹄的跑到了鎮裡幹活,阮業浩在家呆了三天,陪著媳婦回了趟孃家後,也跟著進了鎮和大哥一起幹著活。阮文善沒進鎮裡接短工,他在旁邊的地主家找了個活,活事不錯,挺輕省,工錢也高。
阮業浩成親這事,陳子善夫妻過來喝喜酒,阮劉氏得了個空,拉著閨女進側屋,跟她嘀咕說了通話,出來後,阮如秀整個人越發的見春風。
她為什麼這麼高興呢,因為她從孃的嘴裡聽說,初秀說阮家幾個孩子會讀書,都是沾了子善的光,才通了這股靈氣兒。這話她聽著高興啊,有點兒可惜的是,沒有聽到初秀親嘴說出這話來。
到底還是承認了,不如她的吧!阮如秀美滋滋的想,心裡狠狠的舒了口氣。想著,得找個好時間,跟丈夫好好叨叨孃家的事。娘說的,要丈夫隔段時間就回趟阮家,指點下三個孩子的學業,這事一定要辦成。
阮如秀如今很清楚一件事,孃家強,她在婆家才能站穩腳。尤其是她依舊還沒懷上孩子,而子善卻越來越出色,她都不用猜,如果三年後,她還沒生個孩子出來,婆婆肯定會給丈夫納個妾。
孩子的事先不著急,這事也急不來。胡大夫說她身子很好,懷孕是遲早的事,不能太著急,情緒不好,也會影響到身子。阮如秀知道胡大夫的醫術很好,連初秀得了天花都能拉回來,換個別的丈夫,就初秀那身子骨,十成十得見閻王去。
自喝完二哥的喜酒回來後,阮如秀就一直想,怎麼說丈夫答應給阮家的三個孩子指點學業呢,要讓丈夫答應不難,難就難在婆婆這邊,還得讓婆婆也沒話可說。婆婆的一張嘴,她是領教過多回,吃了不少苦頭,有事要開口,就得前後都捋順,不能讓婆婆有空子可鑽,否則,不僅是白忙一場,還會在丈夫心裡留下不好的印象。
要怎麼說這事呢。阮如秀想啊想想啊想,一心琢磨著這事呢,她都沒注意到,到了來月事的日子,可她的月事卻遲遲沒有來。
陳寡婦滿心滿眼的想著抱孫子的事,時時刻刻盯著兒媳,見她的月事推遲了五六天沒來,她心裡有了點想頭,特意張羅了整豐盛的大魚大肉擺上桌,什麼羊肉啊兔肉啊魚啊大塊的肥肉啊等等,就想看看兒媳會不會有反應。
阮如秀踏進堂屋,沒點心理準備,冷不丁的聞著了股羊羶味,又見著那白花花的肥肉,頓時心裡翻騰的厲害,捂著嘴趕緊往外跑去。
“如秀,你怎麼了?”陳子善跟在後頭呢,被媳婦撞了下,他穩住身形後,立即湊到了媳婦身邊,見她難受的樣兒,有點著急,朝著屋裡喊。“娘,你出來看看,如秀不太舒服。”
陳寡婦喜滋滋的跑了出來,笑得特別親切,手裡還端了杯溫開水呢,殷勤的拍著兒媳的背。“來,喝口水,溫的,彆著急,慢慢喝啊。”又對著兒子說著。“急什麼,這是大喜事兒,你媳婦啊,懷上啦。老天保佑總算盼來我的大胖孫子噯。”
懷,懷,懷上啦!阮如秀情不自禁的摸了摸平坦的肚子,滿臉的不敢相信。她就懷上了?真的懷上了?緊接著,困擾了她多日的難題,在這個瞬間,她想到了個法子。
阮如秀想孃家說這喜事兒,可陳寡婦卻說,現在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