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終於在長達一年半的冷戰氛圍下,拉開了戰線漫長的烽火。這條戰線從大麥洲一直到大朝洲,最後延長到了兩國的本土邊境。
每天都看時事新聞的白霄,密切地關注著這場戰爭的進展,思慮著自己要不要發一把戰爭的財,做點投機生意,賺了錢後,帶著自己一家老小躲到爪翼國去,雖說戰火一時半會兒是燒不到啟昌港的,但遠線生存還是不得不做的啊。
然而,就在白霄考慮這些國家政事時,她家莊園也發生了一件令白霄頗感頭疼的事,而且這件事的發生顯然要比前一個還要讓她揪心。
“澤吾,你多少得吃一點兒啊,怎麼好不好的學人家絕食了呢?”
白霄捧著飯碗,坐在床邊,哄著自己的夫郎。白霄也只有在澤吾面前,才能顯出柔情一片,哄得一點兒心煩都沒有。
這段時間,白霄就發現澤吾是悶悶不樂的,只有在見到自己才會強作歡顏,勉強露個笑臉。其餘的時間裡總是魂不守舍的,有好幾次差點失足從臺階上摔下來,嚇得白霄根本不敢再讓他在沒有人的情況下上下樓了。
前幾天還以為澤吾是因為見身邊再次有人懷孕著了急,過幾天就能好的,可現在看來,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啊,這該不會是得了憂鬱症吧,熬到今天,竟開始不吃飯了。
聽了來遠的稟告後,白霄立刻丟了手裡的報紙,匆匆地從辦公室趕回了自己的臥房。這一鬨,就是從早到晚。
“澤吾,你多少說句話啊,你這不是讓為妻擔心嗎?”
看到澤吾的眼角有抹過的痕跡,猜到他之前一定是哭過的了,不免得又是陣陣心疼。
“霄,澤吾……澤吾好笨啊……”
終於,一直悶聲不響的傢伙,大聲喊了出來,也不顧著白霄手裡還拿著飯碗,整個人就投到了白霄的懷裡,嗚咽地哭了起來。
“那好,澤吾,你告訴為妻,你又笨到哪裡了?”
真是受不了自己男人的這一點,不管什麼事,他總是把責任往他自己身上攬,事情還未弄明白呢,就先說是他自己笨了。
白霄無奈地笑著,又哄著。
“澤吾……澤吾這個月……那個……那個……沒有來……都過好幾天了,都沒有來……”
那個?哪個啊,白霄愣了一下,隨後馬上反應過來了,澤吾說得可能是他已經連著來了好幾個月的“老朋友”。
這個月沒有按時來嗎?白霄皺眉,這段時間只顧著關心前方戰事了,確實忽略了澤吾重視的這些,還一直說要帶澤吾去“送女廟”的,也因為這戰火拖延下來了。
“晚幾天也沒有關係的,小傻瓜,遇到這事,你找為妻也沒有用啊,你得找風先生。”
家裡不是養著個醫生嗎?難道這個醫生除了知道給家主找黑鍋外,份內之事卻沒有做嗎?還是澤吾沒有去看?
“澤吾……澤吾不好意思去了……澤吾是男人,卻連男人該有的該做的,都做不到,……”
“這是病,這和你是不是男人沒有關係,小笨蛋!”
白霄一邊安撫著懷裡的人,一邊衝著門外守著的來遠喊道:“來遠,快去請風先生!”
隨後的事實證明,風颯的每一次出現,都能給白霄帶來意外的震驚,這一次也沒有例外。
白霄站在床邊,一臉緊張地看著風颯給自己男人診完病,連忙把風颯請到一邊,小心地問道:“風先生,我夫郎……沒有什麼事吧?”
“倒也沒有什麼大事……”
風颯說前半句時,白霄長出了一口氣,可風颯說到後半句時,白霄差一點兒被跟上來的氣憋死,風颯是這麼說的,“就是肚子里長了個東西。”
“啊?這還不算是大事啊……”
白霄生怕躺在床上的男人聽到,硬生生地把音量調到最低,挑眉道:“長個什麼東西?”
“可能是好東西也可能是壞東西,這得看白總怎麼教育了!”
風颯不緊不慢地說完,收拾起自己的那套工具,也不用白霄讓,輕飄飄地閃身出去了,留著白霄一個人回味那句話裡的意思。
一分鐘後,白霄恍然明白了風颯話裡的意思了,卻還是不敢相信這天大的好事會突然發生,嗷的一嗓子吼道:“來遠,讓黑總管備車,我要帶主夫去港口。”
別說是莊園裡的僕人了,就連一直跟在白霄身邊的澤吾都沒有看過自己妻主有如此爆發的時候,臉都隨之嚇白了,想著自己可能是害了不好的病,否則怎麼風先生看完後,自己的妻主還要帶著自己去港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