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會,風溪才問道:“可是,你爹孃都沒有給你取一個名字嗎?”
提起這些,青葉的臉上才浮現一絲笑容,那甚至都不能稱之為笑容,他不過是把唇角向兩邊裂了裂。
“他們總是寶兒,寶兒的喊,直到死的時候還拉著寶兒的手,看著寶兒殘疾的腿腳,喊,寶兒。只是從那以後,就再也沒人叫寶兒了。”
不管多大年紀,也不管身在何方,在提到爹孃的時候,心裡總會有很多的感慨,總會有很多甜蜜的美好的回憶。
青葉卻是停下了手中攪拌的動作,風溪忙從旁邊拿過一隻碗,幫著他將藥汁濾了出來。
此時,天已經亮了,風溪細細的打量著這個屋子,兩個大大的灶臺佔據了大半個屋子,角落裡堆著乾柴,各種各樣熬藥的瓦罐散落在地上,人進來也只有站立的地方,怪不得他要住到樹上去。
院子裡種著三顆參天大樹,將天空嚴嚴密密的遮蓋起來,晨曦的光透過重重樹葉灑下來,斑駁陸離。
這樣看著,有一股陰森森的氣氛在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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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好甜的藥
那個被他取名青葉的男子站在院落裡,除了那雙眼睛暴出的有些嚇人,還算的上清秀,頭髮用一根黑色的絲帶綁著,有些凌亂,卻並不影響他的濃密和黑亮。看年齡,也不過二十開外,比她要年輕的。
“藥冷了,就不好了。”青葉見她在注視他,有些微微的臉紅。
是的,被這樣一個女子注視,任誰都會這樣的吧。
風溪回過神來,扶起福玲,將藥碗湊在她的嘴角,直嚥下最後一口,福玲才咂咂嘴,道:“唔,好甜。”
甜?這姑娘是發燒到糊塗了吧,從來都是良藥苦口的,她竟然說這藥很甜?
彷彿意猶未盡似的,福玲的舌頭伸到碗沿上舔著,仿若要把碗都敢吃下去。風溪忙將碗拿開,福玲嘴邊一鬆,忙不迭的下意思的牙齒合攏,正好咬在伸出的舌頭上。
“唔,好疼。”痛痛的醒了過來,感到身下硬硬的,身上蓋的被子散發著草藥的味道,有些嫌惡的,福玲掀開被子,忙不迭的跳在地上。
“這是什麼地方?我怎麼會在這裡?”
嘴裡甜甜的,福玲又道:“我剛剛喝的什麼東西?”
風溪看著被福玲仍在地上的被褥,皺眉,果真是嬌生慣養出來的,可她只是好心相救,不是她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