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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017

霍洗憂不愧是能折磨人的一把好手,反應也快,“陛下的心思,娘娘最是知道的。有些話,哪裡是能夠傳出去的,不讓旁人知道那就是忌諱,娘娘也得心疼心疼雲雀姑娘。”

這幾個意思?皇帝還想對她萬安宮的人動手了!

那麼,便是皇帝特意派他過來,看看她這個貴妃死了沒有?

張翩然面色不動,安慰嚇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紅的雲雀,“想來陛下真是有要緊話,同我說。雲雀,你去外頭把門看緊了。”

雲雀這才慢悠悠的出去了。

室內,就剩下張翩然和霍洗憂兩人。

她已經心裡做好了準備,不會生氣的,“你有什麼話,就說罷。”

“這是陛下的旨意,娘娘多有得罪了。”霍洗憂上前一步,轉眼就到了床榻跟前,他氣質陰鬱,舉手投足之間都是侵略性。不說別的話,轉而就來掀她的衣襬。

床頭上放著一隻青花萱草紋的玉壺,也因為他的突然動作,輕輕晃動了一下。

動作之快,張翩然也是有些嚇到了。她是氣急,指著他的鼻子,“霍洗憂,你作甚!”

他一雙幽深的眼,只顯得如冷刀般鋒利十足。只要被他凝視著,就彷彿在肌膚上一寸一寸的割裂。與張翩然的張皇失措相比,更加的瘮人。

張翩然是二話不說,抬起手,清脆的巴掌聲就在空蕩的宮殿響了起來。

只過了幾瞬的功夫,雲雀在外頭詢問:“娘娘,出了什麼事?”

巴掌聲的動靜這麼大。

霍洗憂卻絲毫不躲避,肆無忌憚的看著她,似乎是要等張翩然的舉動。門從外頭被輕輕推開,細微的,吱呀聲響。他依舊窺探不動,靜靜的凝視著她。

張翩然的目光停滯了片刻:“雲雀!不要進來!”

怎麼能讓雲雀進來,看到這樣一副場景呢?

霍洗憂也是頭一回貼她如此之近,這樣的荒唐事,連他都覺得匪夷所思。可他若是不動手推她一把,她如何能早日清醒過來。

“娘娘,這是陛下的意思,得讓奴才親眼瞧了。”

她的睫毛輕輕顫動,只有她張翩然去糟踐別人,從未有人威脅過她。

霍洗憂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是讓人分辨這話裡頭的真實含義,他一個奴才,能對主子做出什麼出格的事?還不都是,領了皇帝的旨意。

皇帝有了心上人,便是連規矩都不管不顧了?這麼快,就要讓人來折辱她,給她一個下馬威?

今日,皇帝能夠讓霍洗憂扒掉她的衣裳。來日,皇帝也能夠讓霍洗憂提著刀,架在武侯爺府上上下下幾百口的脖子上,來為他的心上人,登上後位,而鋪路!

原來,坤寧宮的後位空懸了多年,等的不是她張翩然,而是那蕙蘭!

枉費她這些年來,出人出力,輔佐皇帝,坐穩這王座。後宮妃嬪皆無生下子嗣,在蕙蘭沒有坐上那坤寧宮皇后之位,全是皇帝一手操作?

好大的一盤棋。

皇帝看似溫和,卻是殺人於無形!

張翩然已經是癱軟,想要推開他的手,都不能了!

霍洗憂垂著眼,她霧紫色的寢衣被掀上去,眼裡的光像是被水撲滅了一般,毫無動作。不盈一握的手腕,垂蕩下來,戴在上頭的翡翠磕到了床沿之上。

這時候,哪怕再鐵石心腸如霍洗憂,也沒有再近一步的打算,嘆一口氣,道:“貴妃娘娘沒有出席柔嬪娘娘的宴,陛下他很是不高興。”

她抬起頭,從未覺得如此的羞辱,微紅的眼眶,“皇帝他不高興?他便要你脫光了我的衣裳,毀我清白?他是想要我啊!”

霍洗憂把手收回來,指尖無意之間,就觸碰到了張翩然的。

平攤小腹,肌膚如牛乳般細膩。

他沒來的說了一句:“娘娘,這哪裡又是有身孕的樣子?”

她臉頰的淚水,溼漉漉的,“皇帝就這麼作踐我……霍洗憂,你這個不得好死的東西!”

青花萱草紋的玉壺,摔落在地,四分五裂。

霍洗憂什麼時候離開的萬安宮,張翩然都顧不上了。

雲雀進來一瞧,差些捂住嘴,叫出聲來:“娘娘,這瓶子裡怎麼會有那麼多紅色的粉末?”

張翩然啞然,盯著地上的東西:“雲雀,你去找塊帕子,把東西包起來。拿過來,讓我看看。”

“娘娘,莫要離得太近,這紅色粉末有一股刺激的味道。”

張翩然不可置信的,盯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