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被賢嬪抓個正著!
皇帝覺得沒臉,便動手打了人。可若是其他普通的妃嬪便罷了,那賢嬪可是懷著身孕。
這一下子,可不就是,雞飛蛋打,鬧得整個後宮的都睡不著了!
“公公,你也曉得,太后娘娘多重視賢嬪娘娘的肚子。”小太監看了一眼張翩然的臉色,繼續道,“得虧太后娘娘歇的早,底下人都不敢過去驚擾。要不然,大傢伙都得吃不了兜著走。”
霍洗憂卻皺了眉,“這種事,哪裡是瞞得住的?”
“霍公公說的對,遲早是紙包不住火,要知道的!”張翩然的話還沒說完,就發現他緊緊盯著她,就像是在說,讓她也老實些。
張翩然有些摸不著頭腦,霍洗憂這人勢力的本,應當不會為她著想吧?
先不琢磨這件事了。
她許久,都沒有聽到這麼有趣的樂子了!皇帝被抓姦,那可不前所未聞麼!那宮女,能不能留下性命,就得看太后娘娘的態度了。
至於,賢嬪是真的好,還是捱了一巴掌裝的好不了。
張翩然更希望是後者,賢嬪她那的身子,應該也沒這麼柔弱?她擔憂起來,道,“霍公公,要不你還是隨著小安子過去看看罷。”
對方,似乎是停頓了片刻。他垂下眼,不感興趣賢嬪死活似的,“賢嬪娘娘那處如今缺的是太醫,咱家過去,反倒是添了倒忙。”
張翩然冷哼一聲,她喊不動他了?說實話,霍洗憂身上就是有一種傲勁在身上。她和他說話,都覺得費勁得很。
就那麼,屋裡又沒聲音了。顧太醫立馬站起來,麻溜的要走,“那下官,就過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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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安子領著顧太醫離開了。
張翩然點了點雲雀,吩咐道,“不管外頭髮生什麼事,你都別亂蹦躂,快些去睡。要是讓我知道,你跑出去,這雙腿也就別留了。”
雲雀懂的好壞,“娘娘是真心疼奴婢,讓奴婢少惹是非。”
張翩然拍了拍她的手背,讓人出去了。回過頭,霍洗憂正凝視著她,可那眼神,怎麼讓人覺得這麼的,悲涼?
張翩然覺得古怪,嘟囔一聲,“我還不能心疼自己的丫鬟了?霍公公,你也快些走,別杵在這,當門神了。”
霍洗憂卻帶著氣兒似的,道,“娘娘,還不曾喝藥。”
她可一下子,就要把頭皮笑痛了。手指揉著太陽穴,解著乏,道,“我累了,不想和你掰扯。”
下一瞬,霍洗憂大步向著她走近,他的掌心將碗扣緊,“那奴才,伺候娘娘喝藥。”
“你伺候我,又是想怎麼個伺候法啊?”張翩然是不可一世,略帶趣味的看著他。直到那黑色袖子裡掉出金色花蕊,濃郁香氣滲透進她的肌膚裡。
他們兩人誰都沒有先說話,像是暗自的在較著勁。
幾乎有那麼瞬間,她看不清眼前的人是誰。
霍洗憂牽起薄唇,一笑,“娘娘想讓奴才怎麼伺候,奴才就怎麼伺候。畢竟,陛下發了話,讓奴才今夜留在萬安宮,奴才不能抗旨。”
這回,換張翩然開始沉默了,太陽穴猛的跳了兩下。他的臉,她都不想看,閉上眼,“我這兒,不用你伺候,快滾。”
可這狗奴才,就像是粘上的牛皮糖,還不願意走了!
他俯下身,再次強調,“娘娘,請喝藥。”
“我不喝!”她越是不想喝,他越是逼迫她,指腹掐著她的下頜骨力道之大。
藥汁是溫熱的,意外的並不燙人。張翩然抬起手,還沒碰上他的衣袖,就覺得一道吃痛猛的傳來,“霍洗憂!你大膽!”
她欲要把臉避開,那雙粗糙的手盡是一股腦兒,讓她把湯藥悉數的嚥下去。
一口。
又一口。
又苦又澀的湯汁,從她的鼻腔一直衝到眼睛裡。
霍洗憂面色稍霽,“娘娘怎麼還像小孩兒似的?這良藥苦口,娘娘喝了藥,病才會好得快。”
“你是耳朵聾了,還是眼睛瞎了?”張翩然氣的要罵娘!合著這麼快,霍洗憂就對她動了手,他根本就是弒主!還裝的什麼好心腸,唸叨著她的病。
霍洗憂巴巴的望著她,“奴才到底哪裡做的不好,惹得娘娘嫌棄?”
“我從來就沒見過你這麼輕賤的骨頭,混不愣的狗奴才,你給我滾!”張翩然一時被嗆著,湯藥從嘴裡吐出來,一片狼藉。
“娘娘,罵的真好。”霍洗憂不躲,握著她的手指,逐漸收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