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準,還真能聽進去,寬恕那幾位朝廷命官。”
雲雀卻變了臉色,“那如何使得!不就是後宮干政麼?”
“這話,我們說了也沒用,又打不住柔妃她想要坤寧宮後位的野心。”她蓋著秋香色的褥子,腳背還是冷的冰涼冰涼。
雲雀心裡為貴妃娘娘抱不平,道,“柔妃憑什麼啊!陛下真是瞎了眼……”
這難道,不是一件好事麼?以前,她們是不知道柔妃有這樣的心思,皇帝也願意護著她,為她掃清前方的阻礙。顯然萬安宮四處結緣,但現在局勢清明起來,只要專門對付一個柔妃即可!
張翩然道,“管住嘴,萬安宮經不起風浪,我們也好生的待著。倘若有人來尋,就說身子不適,不便見客。”
雲雀也有些頹廢,道,“是呢!後宮裡,誰看不出陛下是偏袒柔妃的。”
她哪裡會不知道這小丫鬟是在替她委屈。
“你這幾日,有沒有看到霍公公?”
雲雀卻難得露出一個笑臉,連帶著語氣都歡快起來,“多虧前頭事情多,霍公公也沒心思盯著萬安宮,奴婢才能緩上一口氣。”
難怪,最近幾日沒見到霍洗憂。
他為了幫她查太子殿下的死因,還挺出力氣?
張翩然好像有些摸出和霍洗憂之間的相處之道了,她沒出聲詢問雲雀,那些被霍洗憂抓起來人的底細。只是,隨意的擺了手,讓雲雀出去休憩去了。
“貴妃娘娘神色不好,是夜裡沒睡好麼?”霍洗憂隔著幾步之遠,詢問道。
經期血脈不暢,張翩然小腹疼痛不止:“難道不是霍公公日理萬機,還有心思查崗萬安宮?我這人不喜歡彎彎繞繞,公公若有要緊的事,直說便是。”
“好啊!”霍洗憂也坦坦蕩蕩的,問:“奴才就是想知道,貴妃娘娘對太子殿下是否還有情意?”
張翩然沒想到這人會如此的直接。
貴妃娘娘對太子殿下是否還有情意?
她自己都從來不敢仔細的想這問題。
霍洗憂似乎很質疑這問題,但他嘴硬,“奴才現在可是提著腦袋,為貴妃娘娘辦事。娘娘連給奴才一句準話,都不能麼?”
“也不是不想給。”張翩然嘆一口氣,她仰起頭道:“別說你今日問的這些話,是我從未想過的問題。即便,是我真想個明白了,也不能把實誠話說給你聽。”
他站在那處,冷靜的看著她:“奴才不懂娘娘的心思。”
張翩然的語氣沒什麼波瀾:“想如今,這宮裡頭能為我做事的人,只有你霍公公一人。倘若,你為了我之事,有個三長兩短,我難辭其咎。”
甜言蜜語,是見血封喉的毒藥。
“貴妃娘娘也開始憐惜奴才的狗命了?”霍洗憂沒來由的想,她雖然沒有給個明白的答案,但是已經暗示到這個份上了,卻已經是足夠了。
他的手卻被身子更誠實,拖住張翩然睏倦的腦袋。
無論如何,這場陰謀算計裡,張翩然都不會是犯蠢的那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