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明白這老者的意思是讓她放棄與修仙界各大勢力力拼保荒古山脈,以免死在這裡。只是那句“祖上萌蔭”讓她感到非常奇怪。若非要說萌蔭,那也是得玄天祖師的萌蔭吧。她問道:“不知前輩所說的得祖上萌蔭是指什麼?”
那老者“呵呵”笑道:“敢問令主是否祖上世代行善,又代代單傳,且祖上並無富貴?”
包穀想了想,點頭。
那老者說道:“令主祖上世代行善,卻是世代人丁單薄,即無富貴又無長壽,無享福報,如今祖上世代行善積下的福報報於令主一身。令主是個有福之人,遇難呈祥,多得貴人扶持。只是今日見到令主眉宇間隱有唳色和血光,是以勸上一勸。”
包穀輕輕地點了點頭,說:“多謝前輩提點,我還有要事在身,先行告辭。”說完,腳下施展縮地成寸神通朝著荒古山脈深處奔去。
她幾步邁出便到了神行宗封鎖的地界。
神行宗的人知道她的身份,倒也沒有阻攔。好歹這荒古山脈的歸屬還是屬於玄天門的,來人家地盤上挖聖器就已經夠得罪人的,若是再攔住包穀的去路,那不是自找麻煩麼?
包穀衝進神行宗封鎖的山林子裡,感覺到裡面還有法陣氣息湧動,且法陣力量亂湧,極不穩定,想必正有神行宗的陣法高手在破陣。這破陣時,生死門瞬息逆轉都是常事,走在陣中最是兇險,她必須萬分小心,不敢有絲毫大意,更不敢馭風疾行。她腳尖點著地上的植被或樹枝,施展輕身疾行功法一路疾行,越往裡走,聽到的打鬥動靜越大。沒多久,便見到神行宗的人居然在一片像祭壇般的地方圍著一塊懸於虛空和大世界之間的聖器寶境跟數百隻金毛巨猿打得死去活來。神行宗有高手,那猴子中……嘖,包穀瞧見為首的那隻比兩層樓還高的巨猿,那巨猿生有三隻眼睛,渾身繚繞著金色神光,正跟三個洞玄期的修仙者拼得難分難解。方圓數十丈內草木盡碎,洞玄期以下的修仙者無人敢靠近。他們的戰鬥圈外,一群元嬰期、化神期的修仙者正和那密密麻麻數以千計的猴子打得難分難捨,到處都是修仙者的屍體和猴子的屍體。
包穀開啟匿氣法陣,又是金丹期修仙者的氣息,弱得絲毫不起眼,出現在這戰場的邊緣,戰鬥雙方連看都懶得看她一眼。她也沒那功夫和心思去摻和這神行宗和這些金毛巨猿的打鬥,貼著戰鬥邊沿,繞過這掛著聖器寶鏡的陣眼位朝著荒古山脈深處趕去。
她往前行了約有三百多里地,便又見到五名洞玄期境界的修仙者領著二十多個化神期的修仙者正在推算陣位。她看到對方他們的時候,他們也看到了她,有人“咦”了一聲,詫異地朝她看來。
包穀是照著妖聖之前給她的行進路線走的,知道行進路線,見到被這群實力雄厚的修仙者注意上,加快速度踏著陣位朝陣中奔去。
那正在推演算法陣方位的修仙者一看包穀腳下踏的步伐和落腳的方位,大叫一聲:“她知道陣位路線,抓住她!”他的話音一落,一群人已經動身朝包穀撲去。
包穀嚇了一跳,猛地放出一縷玄天劍的氣息。
陡然爆發出的強勁劍意以及那股砍刀令主獨有的玄天劍氣懾得他們的腳下一緩,有人驚呼一聲:“是砍刀令主……”當下有點猶豫,這一猶豫,包穀便已經鑽進了林子深處不見了蹤跡。
一群人停下步子,面面相覷,臉色非常難看。這砍刀令主打鬥的本事不怎麼樣,但於陣法一道上的名頭卻著實嚇人,這動不動就引動大陣來個絕殺,實在是夠刺激人。萬一她擺大家一道,藉助這動用聖器佈下的法陣殺他們,他們這一行人陷在陣中,只怕也是有死難逃。這一下是破這陣奪這陣器好還是冒險一奪這聖器好?進山的人多,難得搶先在外圍佔得這麼一塊地方,越往裡走越兇險,難道還要再換一個地方不成?誰知道換到下一個地方會不會再遇到包穀?
一名洞玄期修仙者略作猶豫,咬牙道:“趕緊破陣取走聖器,以免生變。為了聖器,冒險也值了。”
包穀施展劍威如願地讓他們放慢步子,擺脫了他們,便繼續朝裡趕去。她有妖聖給的陣圖指引,一路走得倒也順暢,除了遇到幾撥破陣取聖器的人外,倒沒有別的動靜。
再往裡走,便沒有了人際。
荒古山脈裡的妖類似乎感覺到外界的變動,變得躁動不安。好在包穀身上有匿氣法寶,也知道沿途妖族的棲居地在哪,都有意避開走,也算是有驚無險。
一路疾行,跑到天色黑盡,包穀才來到當初遇到容如玉、如今已經變成一片連山都被掘平的廢墟之地。她環顧一圈四周,沒有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