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巴朝旁邊的椅子上一點,說:“坐下我慢慢和你說。我不誆你。”
魃重重地哼了聲,在包穀身旁的椅子上坐下。
包穀說:“修仙得從煉精化氣開始,一步步修煉成仙。想讓天下為你所用,也得一步步來。讓你學管賬,只是第一步。”
魃的臉色稍微地緩和了些。
包穀又說:“你見我管賬,但你見我只管賬麼?”
魃凝神想了想,她的眸光一亮,笑道:“你教我。”那燦爛的笑容對著包穀隱約透出幾分討好的意味。
包穀被魃的這份討好弄得一愣,感到非常莫名。
魃以為包穀反悔了,說:“那個,你剛才都教我來著。”
包穀還在琢磨魃剛才那討好是什麼意思。魃討好她,說明是很想學。為什麼魃又突然很想學了?她在哪一點上說動了魃?她心中有疑惑,便直接問了。
魃彆扭了半天,最後略帶氣憤地扔出一句:“你這麼弱都敢信心十足地說把我埋回棺材裡去,我還能讓人再把我埋回去第二次不成?”她脫困後小心翼翼地縮起來,就是怕又招來那些源源不斷的人朝她殺過來再把她埋回棺材裡去。她一直納悶是什麼使得那些人源源不斷地朝她拼死撲來、最後把她封在棺材裡一埋就是那麼多年!她又想到她第一次遇到包穀的時候,她要逮包穀,結果那麼多人拼死衝上來纏住她,眼睜睜地讓包穀從她的手底下逃了。今天包穀同她說的那番話給了她很大的啟發和震動。
包穀愣了好一會兒,才“噗”地一聲笑噴。魃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啊!
魃磨牙霍霍地盯著包穀,威脅道:“你教不教我?”
包穀好心情地微微挑起唇角,說:“教。”魃這麼厲害,不教不用,怎麼對得起自己啊。她的笑容一斂,看著魃說:“不過不能白教,想要得到就得付出,你想學東西就得拿出你的誠意和學東西的樣子來。”
魃說:“想要什麼?直說。要我給你打造神金戰甲?”
包穀說:“學東西得拜師。我修仙、學劍,拜了我師傅為師,我煉丹、修練法陣拜了妖聖為師,拜了師,才能學到真本事,不拜師只能學到點隨便指點的皮毛。”
魃一臉困惑外點猶豫地瞅著包穀。她怎麼覺得包穀在挖坑給她跳?
包穀說:“拜師之事不是兒戲,我教你的東西更是對你將來有大用的,要不要拜師、要不要學,你好好考慮清楚了再決定。”
魃問:“拜師有什麼壞處嗎?”
包穀說:“拜師後,你得聽我的話,旁的便沒什麼了。拜完師以後,我會教你我所會的東西,若是你表現好,我甚至可以傳你玄天門的功法教你鑄戰神劍。”
魃的眼睛亮得直泛光,她驚喜地站起身,問道:“當真?你當真教我鑄戰神劍?”
包穀感到納悶,心說:“你作為天帝之女,怎麼對戰神劍這麼感興趣?”
魃說:“你如果教我這兩樣本事,我拜你為師。”
包穀正色說道:“你肯聽我的話,我才能教你鑄戰神劍。”
魃瞅著包穀,眨了眨眼,說:“只要你不誆我、我坑我,我聽你的話。”
包穀被小小地噎了一把。她這會兒就在誆魃當她的徒弟好不好!她面不改色,又細細地把什麼叫尊師重道告訴給了魃,讓魃考慮清楚再來找她。
魃想了又想,最後沒抵住誘惑,問包穀要了茶具,在包穀的指點下沏了茶,恭恭敬敬地跪在包穀的跟前叩頭奉茶,行了三跪九叩大禮拜了師。
包穀喝過魃呈上來的拜師茶後見到魃那興奮得活像揀到天大的便宜似的模樣,感到萬分好奇,問:“當我徒弟這麼開心?”
魃嫌棄地瞥了眼包穀,那眼神明晃晃地在說“鬼才因為當你徒弟才這麼開心。”
包穀瞧見魃這眼神,再將前後一琢磨,很快便想到戰神劍上面。她祭出玄天劍握在手裡打量了半天,又困惑地看了眼魃,心裡直犯嘀咕。玄天劍很厲害,但魃作為天帝之女,就這麼看得上這劍?她突然想起,魃之前沒殺自己,好像也是因為這把劍。她以為是魃和戰王族有淵源,看來似乎不止如此?
魃見包穀盯著玄天劍琢磨,都不叫還跪著的她起身,便自己站了起來,說:“那個,拜師茶你也喝了,該教我怎麼鑄戰神劍了吧?”
包穀詫異地看著魃,心說:“這麼迫不及待?”
魃說:“茶你也喝了,話我也聽,你還不教?”
包穀瞬間有點不淡定,她在心裡叫道:“這回是誰坑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