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她知道包穀會全力保下玉修羅,炎聖宗不會要玉修羅的命,但仍難免擔心。
玉修羅落在炎聖宗的手裡,包穀之前的計劃便被打亂了,且陷進了被動裡。炎聖宗擒住玉修羅,卻沒有趁著十萬大軍主帥被擒,軍心大亂、群龍無首的關頭攻打將那十萬大軍滅在那,顯然目的不是為了和砍幫開戰,而是想同包穀談判。
包穀略作沉吟。她取出傳音玉符聯絡玉宓,問:“師姐,你到哪了?”
玉宓應道:“正準備出發去與玉修羅會合。”
“你暫緩動身,我和曲閣主過去找你。”包穀說完,掐斷傳音玉符,對曲迤柔喚了聲:“閣主。”
曲迤柔點頭。玉修羅被擒,她不親自去終是不放心。
包穀祭出傳送陣臺,與曲迤柔傳送到了主艦外。她再透過與主艦的氣息溝連,順利地從主艦上的傳送法陣登上主艦,帶著曲迤柔到了主控室。
曲迤柔這是第一次進到大羅赤金主艦上,一眼望去只感覺像是踏在了層層疊疊的法陣中央,她抬眼一掃,便見整座大羅赤金艦都被法陣氣息所覆蓋住,那能量格外強大,連她的神念都無法探入。
玉宓剛與包穀通完話便見到包穀帶著曲迤柔神奇地出現在面前,又意外了一把。她下意識地看了眼面前控制主控法陣的令符,她沒想到包穀把主控法陣的令符交了出來居然還能在主艦啟動的情況下登艦。她再想到這令符中烙有包穀的氣息,估計這大羅赤金艦的主控法陣中只怕也被包穀烙下氣息,憑藉氣息識別,不需要令符這一類的“鑰匙”也能登艦或進行別的操作。這想法一閃而過,她問道:“你們怎麼來了?”
包穀說道:“玉修羅被擒了。”
玉宓驚得愣了下,叫道:“什麼?怎麼可能?”
包穀把戰報遞給玉宓。
玉宓接過戰報,探了下,頓時無語地道了句:“這都能被逮!”
曲迤柔微感赧顏,她手把手教出來的徒弟,在十萬大軍和一千艘大羅赤金艦的護衛下被逮走,確實顏面無光。
玉修羅被逮,這事就麻煩了。至少不能動用大羅赤金主艦開轟。
玉宓細細看著戰報,說道:“看對方的這陣勢,似乎是想拿住玉修羅進行談判?”她略作沉吟,說:“包穀,這事你出面會比較被動,還是我去吧。談判的底限在哪?”
包穀說道:“你拖住他們,我潛過去救人。”
玉宓問道:“你有幾成把握?對方既然拿住玉修羅當籌碼,鐵定得防得死死的,甚至有可能在玉修羅身上動手腳。”說句不好聽的話,拿下玉修羅,拘走一縷命魂制在魂牌,把玉修羅救走都沒用。魂牌一捏,哪怕玉修羅在十萬裡之外都能要了玉修羅的命。
包穀不敢拿玉修羅的性命冒險,自然不敢說有多大的把握,她說道:“我看情況再定,你看他們開的條件是什麼。”她又看向曲迤柔,問道:“閣主可願和玉宓一起去?”
曲迤柔點頭。
包穀對玉宓說道:“先保住玉修羅,別的視情況再說,除了破界域門,你都可以做決定。”她說完,轉身踏上主艦上的傳送法陣,透過傳送法陣進入到傳送域門艙,從傳送域門趕去了炎聖宗。
炎聖宗地處火炎州,處在一片活火山地帶,大大小小的活火山數十座,時不時地噴發幾下。火山噴發形成的火山灰罩得整片地界見不到陽光,終年昏暗,凡人及別的地方常見的生靈這裡都沒有。這裡盛產火靈石,各類礦產極為豐富,一些高階的火屬性妖獸經常在這裡出沒,這裡還是火屬性靈珍最大的產地。產火靈石、產礦,有錢又不缺煉材,不缺修仙資源,其實力自然是非常強大的。
砍幫與炎聖宗的衝突是地龍堡名下的十幾個藥園、火靈石礦,“莫名其妙”地到了炎聖宗名下。
以前她在的時候,地龍堡就與炎聖宗因為採火靈石礦的事有過沖突,不過那時候都是些小打小鬧,自有孫地龍去處理,後來她不在了,炎聖宗便將境內的火靈石礦都“收”了去。地龍堡在火炎州經營的一些藥園也因各種名目落到了炎聖宗的手裡。要知道那些藥園中有不少靈珍都是這一界已經絕跡了,是她從蛟龍寶藥園和玄天山脈中和妖聖那要來的種子交給孫地龍種上的。如今出了一趟門回來,發現自己讓人種的東西都歸了別人,她能痛快?況且若只是礦產資源倒也罷了,是靈藥啊!養兵不要靈藥?養清瀠那麼一個吃貨不要靈藥?
如果不是清瀠在她師母那回不來,她絕對會派清瀠過來收這筆債,她就不信這幫人還能把清瀠給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