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她倆的屋子裡只覺倍加清冷。
包穀在的時候,不管她離多遠,不管她在做什麼,她只要想著有包穀在令使府等著她,心就是踏實的。因為她知道,只要自己一回去就能看到包穀。
可是一轉眼,自己又成了孤伶伶的一個人。
心無所依,人便如那孤魂野鬼,飄飄蕩蕩的無所依倚。
玉宓忽然發現包穀是她的根,包穀在哪,她的根就在哪,而當包穀不在身邊後,她就成了那無根的浮萍。她在想她於包穀又是什麼?一直以來,她覺得自己是包穀的執念,是當年自己拒絕得太厲害、傷包穀太深,再讓包穀對她有了執念,非她不可。可是這些年裡的朝夕相處,她逐漸瞭解,她並不是包穀的執念,只是因為包穀想要的太簡單,又太堅持罷了。包穀要的,很簡單,有她,有一個安身立命的住所,然後過著平淡安穩的日子。
她忽然覺得那樣真的很好。
她總想起包穀坐在院子裡喝茶時的模樣,她總想起包穀埋首抄錄典藉時忽然抬起頭衝正盯著包穀看的自己溫柔一笑的模樣,她總想起包穀細心地為她整理修行功法典藉和怕她沒錢買酒替她張羅“零花錢”時的模樣。
其實她知道包穀很懶,懶得出門,懶得管事,懶得搭理外面那些人,可只要與她有關的,包穀總是事無鉅細地張羅得格外周到,她無時無刻不感受著包穀的那份溫情和待她的用心。這份無處不在的包容包裹著她,都已經變得像呼吸一般習慣。
忽然之間,便又一切都沒了。
玉宓知道,只怕連包穀自己都沒有想到會被天誅轟出那樣的傷勢,若是想到了,包穀定然不會一句交待都沒有給自己,就那樣出了門,就像平日出去辦什麼事、串個門一樣,出了門便再也沒回來。
玉宓出了幽影城,立身空中,去想要去的地方,她才又忽然意識到其實自己還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