Ψ切σ曰賾Α�
“你們!”蘇佑忍怒高喝,“背後偷襲算什麼俠士?!”
“本官從不是什麼俠士。”衛寒嘲諷開口。
以斯年和薛陽打頭,眾人穿過石門,江千彤路過蘇佑時,還‘不小心’一腳踩在了對方手心上,蘇佑氣得臉色大變,卻無法動彈,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們走過,胸膛劇烈地起伏,衝穴的真氣都險些亂起來。
石門後,是又一座大殿。這是他們自入地宮以來見過的最大的一間宮殿,按照時辰和路線推測,這該是整個地宮的最深處。當奚玉棠望向前方,入眼的便是一段極長的臺階。石階極寬,一路直上,兩側筆直地站著身著石英紫衫、腰繫特殊腰牌之人,有男有女,大約二十幾人,前方則是身著墨綠勁裝、看起來格格不入的林淵,以及被五花大綁的沈七。
在石階的最上方,高臺之前,一個身著月白廣袖長袍的男人背對眾人而立,身形筆挺而高大,灰白的發被精心梳起,玉簪橫插而過,只一個背影,便能讓人感到撲面而來的深重氣勢。
這種氣勢裡,混合著長居高位者天然的威懾,以及深不可測的武功所帶來的實力壓制。看著他,彷彿看到了一丈峰頂那位和延平帝的結合。
卓正陽。
奚玉棠縮了縮瞳孔,強行將目光從老怪物身上移開,轉向沈七。仍是那張令人幾乎忘卻呼吸的絕美臉龐,卻瘦的脫型,白色的長衫穿在身上,越發顯得形銷骨立,唯一值得欣慰的是,沈七看來精神還好,呼吸雖急卻聽不出有內傷在身,單單看去,並未有什麼外露之傷。
他被點了啞穴,身側有林淵看守,見到奚玉棠時掙扎了兩下,卻又很快被按住,只能用眼睛死死望著他們,沒有祈求他們逃離,也不想讓他們衝動,竭盡全力使自己看起來冷靜鎮定,甚至還對奚玉棠輕輕點了點頭,示意她放寬心,自己無事。
奚玉棠望著許久不見的沈七,只覺呼吸都變得困難。她只掃了對方一眼便將注意力全部放在了卓正陽身上,一路從高臺上掃過,並在最後一階前見到了歐陽玄。
……他竟然身著紫薇樓弟子的衣衫。
“你們來了。”
一道渾厚低沉的男聲在空曠的大殿內響起,緊接著,高臺前的男人緩緩轉過身來。
下一秒,奚玉棠驚訝地睜大了眼睛。
“看來老夫這幅模樣,驚到你了。”卓正陽平靜地對上她的視線,似乎猜到她在驚訝什麼,目光掃向階下的沈七,“這都要歸功於沈大夫出神入化的醫術。”
……是的。
奚玉棠和越清風對視一眼,同時望向沈七。除了他的醫術,再沒有什麼能解釋一個人是如何從全身潰爛狀若瘋魔,變成如今吐字清晰,樣貌堂堂了。
誰都沒想到,昔年東宮地下寒池裡的老怪物,恢復容貌後,竟是這樣一個器宇軒昂的中年男子,看起來不過是雙廿之齡,卻是長眉入鬢,眸如辰星,實在讓人無法將那個瘋癲之人和眼前人聯絡在一起。
……容貌恢復了,話也說利索了,那麼實力呢?
奚玉棠的心漸漸沉了下去。
她強制自己鎮定下來,冷然開口,“看來尊者恢復得不錯。”
卓正陽動了動眉梢,目光在奚玉棠沒有面具遮擋的臉上掃過,轉而又望向她身邊銀髮紅衣的奚玉嵐,並未答她的話,卻近似感慨地開口,“……果真像極。”
這兄妹倆的容貌,結合了唐芷嫣和奚之邈所有的優點,但相較之下,哥哥更像母親,妹妹則偏像父親。卓正陽毫不掩飾自己與奚之邈夫婦的相識,四字感慨的背後,還有著深重的恨意。
“當年若非你們父親插手,老夫神功早已大成。如今竟是要面對他的兒女……”他停了停,忽然冷笑,“死得實在便宜了些。”
話音未落,奚玉嵐渾身殺氣暴漲,“住口!我父豈是你這能妄加評議!”
奚玉棠死死扣住兄長的手腕,生怕他衝出去,目光有如實質般刺向正前。深深吸了口氣,她咬牙開口,“既然尊者已恢復容貌,是否能將本座的人還回來了?”
“哦?”卓正陽睨向沈七,“你是說沈大夫?”
“沒錯。”
話音落,卓正陽仰頭大笑起來,笑聲震耳欲聾,其中包含的深厚內力幾乎令在場所有人都忍不住氣血翻騰,柳曼雲更是一口血吐了出來。
林淵第一時間幫沈七稍阻了威勢,這才令他只是變了臉色,沒有被傷及內腑。
不多時,笑聲猛地收斂,卓正陽沉聲隱怒,“小輩,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