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收穫很大?”
一口氣憋在胸腔出不來,奚玉棠氣鼓鼓地瞪著他不說話。
“看來是收穫頗豐了。”越少主嘴角輕輕彎了起來。
“不要臉!”奚小教主很生氣,“還給我,這是阿七給我的!”
“現在是我的了。”
“……”
怒瞪他半晌,她吐出一口惡氣,“一百兩一顆,想要,拿一千兩銀子!”
“……”
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越少主輕咳了兩聲,“你是來找我吵架的還是來探望病人的?”
提到病,奚玉棠猶豫了一下,撇撇嘴,“不想給錢,那就用別的來抵。我想在你這裡住幾個月,抵房費如何?”
“好。”這倒是答得很利索。
他心情還算不錯,喝了藥之後身體狀態也好,說話都流暢了許多,“還有什麼要求,可以一併提。”
奚玉棠倒還真的考慮起來,“我需要一個全新的身份,不能和玄天有牽扯,又能隨意出入,還要騙過聽雨閣,一時半會有些想不出來。”
她將自己的考慮簡單說了一遍,隱下了唐惜惜和聽雨閣之行的具體細節,但越清風是何人?前後一聯絡便知道她的顧慮在哪裡,當即也沉思起來。
過了一會,他開口,“越家少主未婚妻如何?”
奚玉棠正在喝水,一聽,險些一口水噴出來,咳了半天,耳根都紅了,“你正經點好嗎!”
目光在她殷紅的耳尖上停留了片刻,越清風雲淡風輕道,“想正大光明住進煙雨臺,不是我越家人,都會引人注意。”
奚玉棠被噎了一下,“……屬下吧,這個最好。”
對面人沉默不語。
不得不承認這個提議確實不錯,越清風一時也想不出更好的,只好遺憾地點頭,將斯年喊進來,交代他去辦,順便讓他找裁縫做幾件衣裳,男女裝各五套,尺寸看奚玉棠。
“給我的?”奚小教主有些驚訝。
越清風掃了一眼她身上沈七的外衫,不置可否。
“……哦。”對面人乾巴巴道,“我稍後給你送銀子。”
“不用。”越土豪風輕雲淡地抬手,“從月錢里扣。”
“……”
等斯年離開,奚玉棠問起了聽雨閣副閣主。
越清風想了想,“不知道,有什麼不對?”
她搖頭。
她總覺得自己好像在哪見過那個背影,但怎麼都想不起來。若對方是陌生人最好,但要是她打過交道的人,那就有些引人深思了。對方是敵是友?是友,為何還要追殺她?是敵,那究竟是誰?
她想到了那次半路截殺,對方的帶頭人似乎在見到她的臉後反應奇特,可對方的身形和副閣主不同,既然武功高強,那麼可能就是十八長老裡的其中一個,不是閻十六和蘇十七,也不是副閣主,到底是誰?
聽雨閣……
“我聽說,聽雨閣現在是副閣主主事。”越清風有些猶疑,“閣主似乎已經很久沒有在江湖出現……咳咳,可能死了也不一定。”
奚玉棠蹙眉,“你懷疑正副閣主不合?聽雨閣內部有派系之爭?”
“不確定。”他搖頭,“情報太少。”
這個殺手組織成名於前朝後期,至今已近四十年光景,雖然比起那些傳承百年的門派來說甚是年輕,但實力強橫,神秘異常,別說閣主,江湖人連十八長老都不甚清楚,也就是八年前玄天教教主斬殺孟十三一戰揚名,人們才得以一窺這個神秘組織的面紗。
看來,想要搞清楚事情真相,她註定要在這個組織裡混上一段時間了。
兩人又說了一會話,斯年來報,秋雨山莊少莊主墨錦持貼前來,人已經進了別院大門。見狀,奚玉棠便先告辭回越清風為她安排的院子。
臨走前,她想到一事,“肅兮,這段時間把斯年借我如何?”
聽到這個名字再次從她口中而出,越清風微微一怔,咳了幾聲,有些哀怨地望她,“有事相求就喊我的字,兇巴巴發火就連名帶姓……”
奚玉棠眨眨眼,假裝沒聽見。
見她不搭茬,越清風氣笑,“不給。”
“……”
斯年眼觀鼻鼻觀心,彷彿完全沒聽見兩人在決定他的歸屬。
“怎樣才給?”奚玉棠皺眉。
“怎樣都不給。”
“……那把糖還給我。”
“到手的東西怎麼能再送出去?”越清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