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玉棠懂他的意思,但卻沒有回應。
知他今日若不給出一個交代,恐難收場,越清風沉默許久,眼眸微垂,平靜道,“我知道《素九針訣》和《太初心法》的上半部在玄天教……我有下半部的訊息。”
奚玉棠:“……”
……真想殺了他……
如果有一天這個人離奇死亡,一定是因為知道太多!!
“誰告訴你的?”她冷聲問。
“奚玉嵐。”
“……”
你怎麼不乾脆跟他成親啊混蛋!!
忍了又忍,奚小教主終於壓下了奔湧的殺意,向天豎起三根手指,“奚玉嵐有訊息之前,本座……不殺你。”
不用說什麼天打五雷轟一類的誓言,對兩人來說,有這句話就足以。
發完誓,奚玉棠二話不說轉身離開,生怕再留一會,就忍不住要反悔動手。越清風無奈地捂著脖子,沒起身也沒送別,只望著她恨不得趕緊消失的身影遠去,疲憊瞬間奔湧而出。
他默默起身,動作緩慢而僵硬,大腦一片空白,已是懶得做任何思考。秋遠抱著重新沏好的茶回來,乍然見自家公子幽靈一般在院子裡遊蕩,驚呼了一聲。
越清風注意力回籠,疑惑地看過去。
“公子,你你你……”秋遠驚恐地指著他的脖子。
越少主後知後覺地摸了摸脖子上系得鬆鬆垮垮的紗布,“是不是很難看?”
後者搗米般狂點頭。
“水平這麼爛?”
繼續點頭。
“……”
唉。
就知道不能指望她。
作者有話要說:
1、奚玉嵐和越清風乃真·閨蜜。
2、奚家兄妹總喜歡給自己豎死亡FLAG這件事……大概是遺傳(喂2、素九針法和太初心法才是玄天劇變的源頭。懷璧其罪的道理。
3、這倆秘籍……被奚小教主便宜處理換錢了。
第19章 懶得起名
且不說當秋遠將紗布取下,看到越清風脖子上那一圈切得極為整齊、彷彿斷頭鬼降臨般的傷時差點嚇得淚奔,奚玉棠回去後練功出錯,不得不閉關一天兩夜,直到梳理好真氣、調整好心境時,已是攤牌事件的第三天清晨。
推開房門時,門口,沈七、司離和呂正並排而立,目光灼灼地看過來。三人眼下均有著烏青之色,顯然守了兩天。
奚玉棠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見她安然無恙,三人一句多餘的話都沒問,該張羅早飯地張羅早飯,該煎藥的煎藥,一個個若無其事,像是完全忘了她練功出岔的事,如同一個再平常不過的清晨,和以往沒有不同。
吃飯間,司離嘰嘰喳喳地說著聽來的八卦,呂正從旁補充,吵得奚玉棠頭疼,但又忍不住笑吟吟地聽著,時不時給司離夾一筷子菜,換他一個甜膩的笑容。
聽司離說,昨夜越少主犯了病,二更天時秋遠急匆匆來觀瀾院找沈七,直到四更才回來。
與此同時,昨夜有刺客摸進了歐陽盟主院子,欲行刺殺,被負責守衛的林淵發現蹤跡,兩人大戰一場,刺客逃脫。歐陽玄雷霆大怒,連夜搜尋整個武山,不放過任何角落。
盟主二弟子韓文彥負責觀瀾院一帶,恰奚玉棠閉關,本欲硬闖,秋遠正好前來尋沈七,順口說了越少主舊病復發,是因前日和奚教主一言不合大打出手所致,兩人均內傷深重,奚教主定是在閉關,此時闖入恐不太好。
韓文彥不敢擅專,將此事報給了歐陽玄,後者親至觀瀾院,憑深厚內力確認了奚玉棠的確在療傷,而屋內確實除她外別無他者,恰好別處又起了騷動,搜尋這才停止。
武山亂了一夜,刺客未落網,無人敢入睡。呂正和司離一商量,決定繼續給自家教主掠陣護法,沈七則從旁待命,三人已經想好,若是教主走火入魔,他們拼死也要衝進去阻攔。
好在她完好無損地出來,心境已平,心魔未生,實力反而更上一層樓。
言笑晏晏地望著司離眉飛色舞講故事,奚玉棠內心安寧而喜悅,一頓早飯下來,身心俱歸於平靜,比之從前,氣息更加內斂。
身邊呂正和沈七對視一眼,終於算是徹底放下心來。
不過,昨日之事確有蹊蹺,奚玉棠不得不承認,自己怕是承了越清風的情。
秋遠來的時辰怎麼能那麼巧?又怎麼能那麼恰到好處地道出她閉關是因為內傷,還不著痕跡地恐嚇了一把韓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