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先前被奚玉棠攀談的小丫鬟也將事情完整地向宋夫人等人說了一遍,只說聖女換好了衣裳,卻迷了路,上前找她詢問,卻未站穩,不小心摔入了湖中。
眾人眼看那長滿了青苔的滑石上果真有痕跡,頓時都信了大半。
唯有宋夫人和柳曼雲心中微驚,悄然對視了一眼。她們還沒來得及去那房間當場戳破衛寒和蘭玉的好事,為什麼蘭玉會在這裡?
而這邊,越清風卻已開口,“宋夫人,清風先送蘭兒回去可好?她生來恐水,怕是嚇得不輕。”
“表哥!”謝婉不滿地驚呼,“你怎麼能去抱那個……”
宋夫人還想拖延一二,猶豫道,“越少主與聖女畢竟男女有別,不如妾身幫聖女安置……”
“不用了……”奚玉棠此時嬌聲開口,聲音平穩,中氣十足,無絲毫異樣,只在無人看見之處,死死握著越清風的手,“今日蘭玉在宋府已是丟盡了面子,夫人,柳宮主,各位,恕蘭玉無禮,這便先回了。”
隔著湖,雖然看不真切,但眾人卻也能見到她平平穩穩站在那裡,大半個身子隱在越清風懷中。柳曼雲作為高手,自然能聽出她氣息中毫無異樣,心知已是錯過了機會,便悄悄向宋夫人點了點頭。
宋夫人只好道,“好吧,那勞煩越少主了。”
越清風點點頭,二話不說抱著人輕功遠去。
奚玉棠深知很快書房著火之事便會傳到花園,心中不得不慶幸宋府佔地極大,連訊息也傳得慢,但也知今日之事經不起推敲,只能不停催促越清風加快腳步。
越清風越發意識到懷中人的不對勁,整個人如風般衝出宋府,連馬車都未坐,丟下一句跟上,便抱著人一路回自己的落腳處。
可奚玉棠失血過多,功力暫無,已是壓不住藥勁,又窩在他懷裡,整個大腦半是清醒半是糊塗,冰涼的手貼上眼前人的臉,本能地湊了過去,一路往下撫到脖頸,最後停在他胸前,動作曖昧至極。
越清風整個人都僵了,下意識低頭,卻見奚玉棠忽然湊近,毫不猶豫地對準雙唇吻了上去,聲音暗啞如火燒火燎,唇齒間洩出一聲極盡婉轉低吟。
“肅兮……”
……正在輕功趕路的越清風險些一口真氣沒提上來,兩人同時摔下。
他幾乎是下意識地躲開了不對勁的奚玉棠,強忍著吻回去的衝動,趕路的速度更快,卻也啞聲開口,“棠棠,別亂動。”
奚玉棠哪管他,手直接伸進了他衣襟內,對方微涼的肌膚與她火熱的掌心相觸,舒服得令人打從心底想發出喟嘆。
越清風陡然將人一轉,一手攬著她,另一手死死抓住那亂動的手,敏銳地發現了問題所在,“……你還被人下了藥?”
奚玉棠低低應了一聲,仰頭便又要親上去。越清風簡直快被懷裡人折磨瘋了,強忍之下,抬手點上了她的昏穴。
以最快速度衝進越家大宅,越清風風馳電掣地衝進主院內室,將人放在床上後,第一時間將外衫幫她脫下,入眼見那肩上的刀傷,眼神一凜,轉身奔出了房門,去尋沈七。
直接粗暴地將沈七一路輕功拉來,越少主一把將人丟在了床前,背過臉冷聲道,“她受傷,武功盡失,還被人下了藥。”
沈七在見到奚玉棠的第一時間便將她的大致情況掃進眼底,臉色極為難看。拿過剪刀剪開她已經黏連在傷口周圍的衣衫,在見到那深可入骨的刀傷時,眼睛怒得發紅,尤其在發現傷口竟然有二次傷害時,整個人都抖了起來。
可他手卻是穩的。
飛速地清洗、上藥、縫合、包紮,接著把脈行針,做完整套處理也不過不到一盞茶時間。見她還全身溼透,心中頓時惱恨起韶光不在身邊。
“流年!”越清風啞聲開口,“給她換衣服。”
說著,和沈七退出了房間。
彼時,奚玉嵐也得到了訊息,被長歌推著輪椅趕來主院,見兩人臉色不愉,心下微慌,“怎麼回事?”
沈七沒有答話,越清風耐著性子將大致事情說了一遍,在提到奚玉棠似乎被人下了藥時,銀髮青年的眸子已經冷到了極致。
換好了衣衫,流年回到自家主子面前,滿臉通紅,欲言又止,最終還是在主子冰冷的視線中開了口,“主子,奚教主醒了……”
越清風微驚,這麼快?
條件反射地抬步想進去瞧她,卻見沈七一把擋在了面前,凜然怒道,“越少主,你想幹什麼!”
越清風整個人一僵,理智回籠,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