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玉棠眼睜睜地看著他走近,張了張嘴,良久才有些不敢置信地開了口,“……你怎麼會在這裡?”
“來尋你。”越清風笑著對她伸出手,後者呆呆地將溼淋淋的手放進他手心裡,“見你久不歸來,我與師兄不放心,已在崖底尋了你兩日。”
他用力一扯,將人拉到溫泉池邊,俯下身來準確地一口叼住了奚玉棠的雙唇。後者還沒從震驚裡回過神,陡然迎接了一個吻,想也不想便抬手環住了他的脖頸,毫不示弱地反吻了回去。
兩人交換了一個漫長而激烈的吻後,奚玉棠已經大半個身子趴在了越清風懷裡,身上未乾的水溼了他一身。青年的手臂有力地環著女子勁瘦而纖細的腰肢,幾乎要將她嵌進自己身體裡。就算是光風霽月的越少主,當懷裡半躺著身無寸縷的心上人,也不可能再保持鎮定,心跳聲擂鼓般在兩人耳邊響起,聲音都暗啞了下來。
“你就這樣泡了一夜,也不怕有危險?”他的呼吸熾熱而激烈,嗓音裡壓抑著致命的性感和欲,微涼的掌心無意識地撫過眼前人光裸的後背,帶起一縷顫慄和酥麻。
“你看了我一夜?”奚玉棠眯著眼望他,柔軟的舌頭舔了舔殷紅的唇,看起來危險又肆意。
越清風不置可否,“你睡著了。”
“那還要感謝你咯?”
“唔,不用,嫁我就好。”
“……”
忍不住嗤笑了一聲,奚玉棠推開面前人,重新滑回了池中,烏黑的長髮一半漂浮在水面之上,一半掩在胸前,將該擋的地方都擋在他視線之外,這才揚起下巴,“越少主,你求婚的水平真是爛透了。滾蛋,別妨礙本座更衣。”
……求婚失敗的越少主無語凝噎,洩氣般整個人躺了下去,手背覆在眼上,另一手伸過去蓋住她的視線,聲音依然啞得人全身酥軟,“等會再穿,我冷靜一下。”
奚玉棠:“……”
饒是奚小教主臉皮再厚,這會臉頰也燒了起來。熱氣嫋嫋的溫泉池中,她忽然整個人埋在了水下,長長一口氣化成一堆泡泡吐在水中,屏息了好半晌才嘩啦一聲從水裡出來。
彼時,越家那位少主已經翻了個身背對她盤膝坐起,“我數到十。”
話音剛落,只聽嘩啦啦的出水聲,奚玉棠以最快速度穿好了裡衣,並用內力蒸乾了衣裳和頭髮。
十聲落地,越清風回過頭,隨手將她已經破爛的外衫扔到一邊,脫下自己的青色外袍來到她面前站定。
“穿你的?”奚玉棠仰起頭挑眉望他。
“不然?”越清風笑。
穿就穿。
奚玉棠懶洋洋地抬起胳膊任他幫自己穿衣,一邊看著他細緻地繫著衣帶,一邊道,“我哥呢?”
“不太幸運,師兄選了另一個方向。”
越清風低著頭,長長的眼睫在他眼底投下一小片陰影,看得奚玉棠心癢癢。她耐心地等著眼前人慢吞吞地給自己收拾好,而後捧起對方的臉,踮起腳尖吻了上去。
心上人主動投懷送抱,越清風自然來者不拒,伸手攬住她的腰貼上,一手扣著她的後腦勺加深了這個吻。
好半晌,兩人氣息不穩地分開,奚玉棠定定望著眼前人殷紅的臉頰和通紅的耳尖,忍不住挑眉,“你私下練過?”
“食髓知味。”越清風毫不知羞地坦白,“每天都在心裡想。”
……你贏了。
奚玉棠推開他,先一步往前走去。越清風緊跟而來,上前握住她的手並肩而行,“所以,你打算什麼時候嫁我?”
“不是說好的你嫁到雪山?”奚玉棠掃他一眼。
“可以。”越少主已經丟掉了節操,“何時?”
“……”
狐疑地掃了一眼身邊人,奚小教主眯起眼,“你想做什麼?突然說起這件事。”
越清風挑眉,“早日說定,早日心安。”
“真的?沒有別的深意?”
“天地可鑑。”
信你才怪。
奚玉棠深深打量他一眼,鬆開他的手,拿著九幽劍鞘撥著眼前半腿高的雜草,“你定是有事瞞我,說吧,給你一次機會。”
身後人沉默了片刻,嘆息,“你什麼時候才能不想這麼多。”
……那樣我不知死多少次了。
奚玉棠淡淡道,“論起心思重,你沒資格說我。”
兩人一前一後行了一段路,越清風突然開口,“你閉關要多久?”
“說不準,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