則飛身而下,倒掛房簷陰影之中,動作之快,甚至沒能引起風的流動。
留在房頂的越清風飛快地透過房頂小孔掃視了一遍殿內,確定沒有感受到任何氣息後,翻身而下,同時抬手輕輕一揮,一顆小石子悄然出手。
——啪地一聲輕響,從遠處角落處傳來。
“什麼人?”侍衛們飛奔而出。
奚玉棠看準機會,兩根銀針脫手而出,悄無聲息地地穿透甲冑縫隙,成功紮在了守在殿門口的兩個衛兵脖頸之中。
銀針定穴,沈家絕技,感謝沈小美。
下一秒,狂風忽然呼嘯,兩道人影貼著牆壁縮地成寸地繞過被定身的內衛來到門口,眨眼間同時推門入內。若是有人盯著門一直看,也不過只能瞧見眼前一閃,這兩人甚至沒有給人留下看清門開的機會。
不一會,內衛們沒有發現異常,只好各自歸位,將那一聲輕響歸於了風吹動小石子撞上牆壁的聲音。
而摸進了勤政殿的兩人,已經開始翻找起了他們的目標,一人在左,一人往右,速度極快。
殿內光線極暗,黑暗之中,奚玉棠和越清風儘管夜視極好,沒有光源的情況下也只能看個大概。兩人迅速將整個勤政殿翻了一遍,沒有找到太初心經下部,只好開始新一輪的探查。
一連三遍,不放過各個角落,朝中機密看了一大堆,暗格也找到了三處,卻依然沒有太初心經的蹤影。奚玉棠與越清風會合後,均從對方眼中看出了答案,不禁隱隱有些失望。
“不在這裡。”她無聲地動著嘴型,“撤?”
越清風搖頭,“最後一遍。”
奚玉棠點點頭,剛要回頭重新翻查,卻忽然被身邊人勾住了手。詫異地回頭,越清風一言不發地指了指書架,示意她跟自己走。
兩人來到書架前,越清風抬手輕輕取下一卷放在最上面的卷軸,無聲地開啟,映入眼簾的是一幅已經泛黃的畫。畫上是一名身著妃色長裙的女子,未出閣的裝扮,眉眼細緻,身段窈窕,笑顏如花地站在梅樹之下,周圍白雪皚皚,天地間一片素白。她半側著身子,遙遙回頭望來,傾城傾國,恍然如真。
這絕不是出自宮廷畫師之手的肖像畫,而更像是誰的用心之作。
奚玉棠在看到畫的第一眼,整個人便微微一怔,只因畫上這個女子,和司離長得太像了,幾乎一個模子刻印出來一般!
她的司離,小小年紀便極為俊俏,如若真和她猜測的一般,畫中女子和司離有著極為密切的血緣聯絡的話,可想而知,當司離長大後,會有一張多麼令人驚豔的臉。
她呆呆地看著畫,不敢置信延平帝的勤政殿里居然會有這樣一張美人圖,深想一下,簡直細思恐極!
突然,門口傳來些許聲響,越清風瞬間將畫收起放好,對奚玉棠使了個眼色,兩人如何來便如何走,臨走時,奚玉棠隨手取下了守衛後頸的兩根銀針,而後藉著呼嘯的狂風,瞬間消失了身影。
兩人一前一後急速遠離著勤政殿,好一會才在御花園的某一處停了下來。
“怎麼辦?我們似乎要無功而返了。”奚玉棠輕聲開口。
越清風曾言,是司氏之人拿走了太初心法,並最後落在了延平帝手裡。既然如此,順著符合邏輯的思維往下想,勤政殿是最應該放置心法的地方。因為這裡大部分時間只有皇帝一人居住,若論整個皇宮裡哪處最為安全,必然是勤政殿。
可沒想到,勤政殿里居然沒有。
越清風沉默不語,良久才抬眸看向眼前人,“你知那畫中人是誰麼?”
奚玉棠怔了怔,驚訝地瞪大眼睛,“你知道?”
“嗯……”越清風眸中神色複雜難解,躊躇了一下才道,“那是已死的前皇后,九年前因犯錯被打入冷宮,我未生病之前,宮宴上曾見過她。據說……前皇后是因謀殺太子才獲罪的。”
九年前……謀殺太子……
司離他被撿回雪山到現在,整整九年……
奚玉棠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越清風看懂了她眼底的震驚,輕輕搖頭阻止她將猜測說出口。
聽話地嚥下到嘴邊的話,奚玉棠好一會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澀然道,“所以你覺得……我們該走一趟冷宮?”
對面人頷首。
默默壓下心底的震驚,奚玉棠長呼一口氣,“走吧。”
偌大的皇宮裡,冷宮好幾處,其他均修繕完好,唯獨一座宮殿年久失修,雜草橫生,所有人輕易不得靠近,就連門也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