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願眼前人今日出門沒帶腦子。
奚小教主覺得自己斷掉的幾根肋骨又開始疼了。
韶光被突然出現的衛寒嚇壞了,慌得險些找不著北,被奚玉棠這麼一抱,也意識到自己可能有些失態,當即一臉嬌羞地把頭埋在了主子懷裡,用此舉來掩一掩自己眼中的驚駭。
幸好,幸好主子有面具!
斯年餘光掃到緊擁的兩人,低頭抽了抽嘴角,乾巴巴道,“兩位慢談,在下告退。”
說著,不敢等他們有所反應,立刻身形一閃消失原地,接著悶頭全速衝向自家少主所在院子,生怕晚了出事。
奚玉棠餘光掃了一眼斯年離去的方向,慢條斯理地擁著韶光走向庭院的石桌旁,大咧咧坐下,將人往自己腿上一放,抬眸看著還站在原地的衛寒,“既然來了,衛千戶不如陪本座坐坐?”
衛寒陰沉著臉意味不明地望她,半晌,灑然抬步,“奚教主有請,莫敢不從。”
奚玉棠低沉地笑了一聲,拍了拍韶光的手,意味深長道,“進屋去給爺和衛大人泡茶,小心著點,告訴蘭兒就算再心癢癢想動彈,也不準隨便收功,否則前功盡棄,知道麼?”
韶光秒懂,嗔怪地遞了個眸光,那一眼的風情,撩得人頭皮發麻,“爺心裡只記掛主子,卻怪會使喚人。”
名動江南的第一花魁,不僅演戲一流,煙視媚行起來也真真讓人招架不住。
“調皮。”奚玉棠寵溺一笑,一把勾住懷裡人的細腰,二話不說在她唇角落下一吻。
對面衛寒微微一怔,眼底瞬間湧起一絲迷茫。
韶光也被自家主子的大膽嚇了一跳,這回是真羞紅了臉,飛快地掃了衛寒一眼,粉拳輕捶,“爺你真是……還有外人在呢!”
說著,順勢起身,看似鎮定實則落荒而逃般扭腰回了屋。
衛寒將兩人一番作態看在眼裡,眸子冷了幾分,意有所指道,“奚教主倒是風流,就是不知搶自己手下的女人,貴教於堂主作何感想?”
“本座搶女人?”奚玉棠像是聽見了什麼好笑之事,嗤笑一聲,“韶光本就是本座的人,何來的搶?給於楊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
衛寒頓時語塞。
反觀奚玉棠,像是想到了什麼事,眼神犀利地看向對面人,語氣中流露出警告,“衛千戶下次還是不要隨便翻牆比較好,這可是我教聖女的院子,你一外男,傳出去對蘭兒聲譽有損。”
衛寒聞言,頓時沉下臉,“怎麼,蘭玉能住越清風的別院,奚教主能在院子裡練劍,衛某就連進都不行?”
“若非這是越清風那廝的別院,蘭兒又有傷在身無法隨意行動,否則你以為本座還能留衛千戶看茶?”奚玉棠冷笑。
蘭兒,蘭兒,一個個都喊她蘭兒!!
衛寒死咬牙關,掩在袖中的拳緊了又緊。
眼前這人到底是奚玉棠還是蘭玉?他到底是誰?!
身高差不多,身段卻不同,奚玉棠聲音也比蘭玉更低啞,更像男子,做派和周身氣質也不同,就連武功……他沒見過蘭玉出手,卻知道奚玉棠劍法超群,從方才所見來看,和當日武林大會之時並無不同,不,確切的說是更精進了。
……難道真的是奚玉棠?不是蘭玉?
他向來做事直接,當即便要探手去取奚玉棠的面具,誰知還未開口,耳邊卻敏銳地傳出了屋內的女子聲音!
到嘴邊的話嚥了回去,衛寒運轉內力,仔細聽了起來。不聽不打緊,竟然是韶光和另外一個女子,那女子聲音低啞,卻十足是蘭玉的聲音,許是傷勢漸好,已經不復那夜的低沉,倒是有了平日的幾分熟悉。
聽到蘭玉說需不需要她出去見一見時,衛寒幾乎要起身,可誰知韶光卻道教主要她專心練功。不過一句話,蘭玉便柔柔應下,再不開口。
聽到對面人愉悅地輕笑一聲,衛千戶頓時一口老血湧上喉頭。
一股控制不住的強烈嫉妒澎湃而來,一個奚玉棠,一個越清風,真是生來克他之人!
就因為他奚玉棠一句話,她便連面都不露麼?
“蘭兒為奚教主守身如玉,奚教主便是如此待她嗎!”
聯想到方才韶光與眼前人的互動,他忍不住怒道。
蘭兒也是你叫的麼……
奚玉棠詫異地看了一眼衛寒,似乎不明白他這無緣無故的怒氣哪來的,“這與衛千戶有關係?衛千戶是用什麼身份在質問本座?呵,今兒算是見識了,管人私事管到奚某頭上,也是錦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