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鐵幕青驚訝道,“怪不得人家都說這裡是溫柔鄉,銷金窟啊!”
“那可是,要想見美人,哪有不花錢的道理!”黃鶯豔羨說道,同樣是窯姐兒,人家蘭兒可是非常有地位,老鴇都不得不給她面子,而且還不需要接客,不像她們,累死累活地接客,有時候還要被老鴇罵。
“可是黃鶯姐姐也是難得一見的美人啊!”鐵幕青捏著黃鶯的臉蛋,流裡流氣說道。
雖然知道天下間最靠不住的就是男人的那張嘴,不過黃鶯還是非常高興,咯咯嬌笑說道:“小兄弟的話這好聽,來喝杯水酒!不如我們找個房間,再好好說話?”黃鶯媚眼如絲地看著眼前的俊俏少年郎,很不得立即就拉進房裡,逍遙快活。
鐵幕青剛才在大廳,環視了一番,都是一些男男女女在風流快活,喝酒調笑,根本查不出什麼有用的線索。見黃鶯這麼說,鐵幕青點點頭,順勢而下,說道:“但憑姐姐做主!”
第兩百四十四章逛妓院(二)
黃鶯挽著鐵幕青的胳膊上樓,在樓梯的拐角處,看到了綠裳,簇擁著頭牌蘭兒下樓,排場很大,不愧是花魁,頭牌啊。
黃鶯見到蘭兒姑娘,心裡一涼,擔心今天好不容易釣到的大魚被這蘭兒給搶了,挽著鐵幕青的胳膊的手,力道增加一些。鐵幕青可以很清楚地感覺地到胳膊上的力道,也能猜到黃鶯內心所想。
綠裳作為蘭兒姑娘的貼身小婢,自然不把這黃鶯看在眼裡,尤其是在看到黃鶯一臉戒備地看著她們,很是不屑,撇撇嘴,冷哼說道:“別擋著蘭兒姑娘的路!”
黃鶯緩過神來,側身給蘭兒等人讓路,氣得哆嗦,不過沒有人家長得漂亮,自然也不能擺譜,要不然綠裳稍微在光老鴇媽媽那裡上點眼藥,就夠她喝一壺的了。
鐵幕青看出這黃鶯和綠裳,甚至是蘭兒之間有矛盾,這就是好,就怕她們之間沒有矛盾。有了矛盾,那就好辦事啊。最為重要的是剛才鐵幕青能感覺到綠裳身上的氣血顯示是個武人,但是那個蘭兒姑娘卻是普通人,除了長相漂亮,其他的和普通人無異。
鐵幕青和黃鶯等蘭兒等人下去之後,攬著黃鶯的腰上樓,到了房間裡,鐵幕青很是不服氣問道:“黃鶯姐姐,剛才那是什麼人啊?居然這麼猖狂!”
黃鶯見鐵幕青這麼說,便覺得眼前的公子沒有被迷住了眼睛,生意沒跑,放下心來,說道:“人家是花魁嘛,當然比我們這些胭脂俗粉比不上的嘛。正所謂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一個小丫鬟也可以隨便給我們使臉色。”
“花魁?”鐵幕青驚訝問道,“剛才那人長得不怎麼樣啊,那個丫鬟更是普通!”
“真的?”黃鶯有點不相信問道,凡是見過花魁蘭兒的人,沒有說不好看的,所以黃鶯的第一反應是有點不相信。
鐵幕青不假思索地點點頭,說道:“女人當然是溫柔善解人意才是最美的,那個蘭兒姑娘,冷冰冰的,像塊石頭,小爺我不喜歡,就喜歡黃鶯姐姐這樣熱辣辣的美人兒,有味道,懂得體貼人!”
“公子,您可真會說話!奴家心裡比吃了蜜還甜!”黃鶯心花怒放,好不自在,不管說的是不是真心話,但她聽了高興。
鐵幕青給黃鶯倒了一杯酒,自己也倒了一杯,端起來,說道:“黃鶯姐姐,在下先乾為敬!”說完,端起一杯酒就喝了下去。
“哎呀,公子,很是豪爽啊!”黃鶯順勢喝了一杯酒,嬌笑說道。
“你們聽雨樓的頭牌很大牌,剛才的那個奴婢也很猖狂,她對你們聽雨樓所有的人都這樣不假辭色嗎?”鐵幕青面色不岔,好像是在為黃鶯打抱不平似的,讓黃鶯以為這賢公子要給她出頭似的。雖然這賢公子不缺錢,但初到京都,還是不要亂惹事的好,這聽雨樓有好幾個硬茬子撐腰,不是眼前的順眼小公子所能的得罪的了得,黃鶯覺得有必要提醒一下這個好心的小公子。
黃鶯抬手,拿起酒壺倒酒,邊倒邊說:“有賢公子這句話,奴家就是死,也算是瞑目了。這綠荷是頭牌蘭兒姑娘的婢女,平時狐假虎威,很是可惡。不過倒也奇怪,這綠荷除了對媽媽和蘭兒姑娘和氣,剩下就是這裡的一個敏兒姑娘很好。”
“不會吧,對她主子和氣,我可以理解;對這裡的媽媽和氣,也很正常,倒是這敏兒何德何能,能得到這綠荷的青睞呀!”鐵幕青不經意說道,“我有點想不通這一點啊,黃鶯姐姐您知道嗎?”
黃鶯給鐵幕青端了一杯酒,不屑說道:“誰知道那個賤人是怎麼想的!我也想不明白,倒是你,今日到奴家這裡,幹嘛一直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