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止,又傳來一陣陣悲切,悽苦的長吟聲。
錦衣衛一個個神色怪異,這首詩並沒有多深奧,或者說普通的老百姓也知道,因為這首歌名叫《梁甫吟》,是葬歌,是死人下葬唱的。普通的老百姓,沒讀書的老百姓便是不懂其中的意思,但一般也會唱幾句。
便是韋孝寬臉色也有些尷尬,自己剛剛說山林之中有奇人,結果這奇人便吟梁甫吟。須知普通的歌還好,這梁甫吟是葬歌,可不是隨便吟的,這奇人還真是奇的,一眾錦衣衛一個個也忍不住想笑。
韋孝寬搖了搖頭道:“今日天色尚早,趕去襄陽也不能做什麼了,我且去會會這奇人,看看他究竟是奇,還是瘋!”
說著韋孝寬便踏步走進山林之中,山間小路迂迂迴回不過一會便在一片竹林之下,發現了些聲音的來源。那是一個少年,大約只有十五歲上下,但卻已經身高七尺有於,不難想象若是成年之後,恐怕也有八尺身高,至於相貌,小小年紀卻長得頗為偉岸,俊秀,至於氣質,少年,透著一股老成。
少年坐於竹林之中的一塊石板之上,雙手抱膝,《梁甫吟》從其口中吟出。
一眾錦衣衛看著這少年,一人忍不住出來問道:“小兄弟,你知道不道這梁甫吟是什麼意思?不怕忌諱?”
活人都怕犯死人忌諱,梁甫吟所創之後,一直是作為葬歌,然而這少年青天白日吟唱,眾人都覺得怪異。然而韋孝寬見著這少年之後便覺得他有些不凡,呵斥了那冒昧詢問的錦衣衛,拱手道:“下人無狀,還請公子不要見怪,先前于山林之外傳來長嘯之聲,聲音中抒懷壯志,在下好奇特來一看。冒昧之外,還望恕罪。”
少年聞言於青石上站起拱手道:“先生嚴重了,先生能懂長嘯之中的意味,亮能遇到同道中人,何來怪罪之說?”
韋孝寬笑道:“我觀小兄弟乃是可造之材,南陽天子已經準備在南陽建立書院,以前司空荀爽為院長,小兄弟可以前往南陽求學,日後學藝有成,可以報效家國啊。”
少年聽罷笑道:“哦?竟有此事,若是先生所言是真?小子一定會去見識見識的!”
韋孝寬點了點頭道:“我還有事要前往襄陽,就不打擾小兄弟學藝了,在下告辭!”
韋孝寬拱手而去,那少年復又坐於石臺,喃喃道:“天子要在南陽建立書院?這個訊息我卻還沒有得到,而此人卻知道,定是自江北而來,如今天子御駕親征,只有南人北歸附天子的,卻沒有北人南下做生意的道理。看來一場腥風血雨要席捲襄陽了啊。”
隆中在襄陽城西二十里,待到日落之時,韋孝寬頻著一眾錦衣衛來到襄陽城中,幾人在襄陽城中一處錦衣衛據點安頓下來,當晚,韋孝寬召集城中安插的錦衣衛勢力之中,下令道:“三日時間,你們用你們的力量,在城中各茶樓,酒肆,店鋪,攤販之中,四處宣揚陛下御駕親征,言陛下要攻打襄陽,三日之內,我要全城恐慌,驚動劉表!你們附耳過來,我教你們如何說宣揚!”
造勢第一步,利用錦衣衛勢力,利用劉辯御駕親征之事,造成襄陽恐慌,百姓恐慌!
一眾錦衣衛欣然領命,連夜下去安排,錦衣衛的分為兩個階層,一個是內部核心成員,一個是外部成員。而這些外部成員,乃是由商販,乞丐,黑暗勢力所組成。這些人或許都已經不知道自己是錦衣衛的編外成員,幾個錦衣衛的核心成員下去以後,便一步步下方命令。
到了第二天,襄陽城一處酒樓之中,這酒樓位於城中中心繁華地帶,可謂座無虛席,百姓眾多。便見著一個桌上一個百姓議論道:“嘿,你們知道嗎?聽說天子御駕親征,親征樊城了啊!”
“什麼,御駕親征?我們劉刺史可是大漢宗室啊,天子為何要御駕親征樊城啊?”一人在旁邊附和道。
周圍百姓一聽是關於戰事,都側耳傾聽起來,但見那百姓四處張望一下,旋即低聲道:“這天子啊,據我所知,一共御駕親征過兩次,第一次是北上雁門,滅了胡狗十萬騎兵,第二次是攻打國威董卓,一戰下洛陽,天子得以重新入主洛陽!而現在御駕親征樊城,已經是第三次了!”
眾百姓一聽,都覺得不對啊,一人不解道:“你這話說的,天子第一次御駕親征是殺胡狗,第三次御駕親征是殺國賊,如今第三次御駕親征,怎麼是打劉刺史,這不是將刺史大人與胡狗國賊……”
“噓,這話可亂說不得!”旁邊一人連忙按住百姓的嘴巴。
儘管這人沒說出口,但一眾百姓心裡卻不是滋味,天子御駕親征樊城,這不是把劉表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