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都撤了。楊林帶兵回了澤州,宇文成都和韓擒虎、賀若弼帶各自人馬登船進入了通濟渠,據說是去江南剿殺江南義軍的。城中現在還是伍保三將率5萬官軍鎮守。”
“啊?如此江南義軍必敗無疑了,唉!”楊玄感聽罷,一拳砸在桌案上長嘆一聲。
原本避過風頭之後,投奔江南義軍是其一個選項的,現在看來,等不到他去投奔了。
“士遙賢弟還有其他訊息麼?”高士遠忙問道。
“其他的~哦!原本圍攻北門的太行山金頂城官軍也走了。還有,據說太行郡駐守官軍現在全都空了。”
“哦?他們都去了哪裡?”楊玄感眼睛一亮問道。
“有范陽方向過來的客商說,看到太行駐軍不少於10萬人馬一路押送軍糧前往涿郡,多半是遼東前線缺糧,他等將太行倉糧押送遼東軍中。其他的嘛~沒有了,就是這些了。”
“好了,士遙賢弟你先出去吧!進來久了怕外間櫃檯有人問起,惹人嫌疑。”
“是,大兄。小弟出去了,晚間再來拜望。”
說完,高士遙對三人拱了拱手後,轉身離去。朱登趕忙將門關上。
“玄感賢弟,看來高句麗國還是有些本事的,盡然與楊廣在遼東戰成了相持,拼起了消耗。”高士遠對楊玄感輕聲說著,端起茶杯茗了一口。
“嗯!現今整個遼東和高句麗國都處在雨季,想必是這大雨連天的幫了高句麗人的忙。但願,高句麗人能堅持的在長久一些。”
“唉!怕是懸啊!賢弟沒聽見說太行駐軍10萬跟隨糧草輜重去了遼東了麼,現在大隋進攻高句麗的人馬超過了百萬了,高句麗國區區那點人馬更本無法抵擋,敗亡只在數月之間爾!指望不上了。”
“義父,先莫想那些了,還是先想想我等出去之後欲往何處存身才是。”朱登按耐不住焦躁的心情問著楊玄感。
“高兄,可有可靠之處容我父子前去投奔?”楊玄感再次問向高士遠。
“唉!原本江南為兄還有朋友的,現在看來也去不得了。要不出北門潛入太行山中,那裡多得是外來人口,應該可以潛匿行蹤。”
“不行!太行郡去不得。那裡原本就是楊廣新設的特區,守將皆是楊廣心腹,各村寨里正皆是官軍立功後退役的老兵,對外來人口盤查最嚴。”
“義父,要不前往高原吐蕃。那裡非大隋之地,我等去了便再無性命之憂了。”朱登插言道。
“嗯!倒是一個可去的地方,只是那裡風俗習慣實在難以適應。是個苦地方啊!”楊玄感感慨道。
“唉!玄感兄名聲太大,恐這大隋國內難有安生之地了。不如就去吐蕃外番吧!”
“高兄啊!非是小弟嫌棄吐蕃,而是~楊廣平定了高句麗國之後,下一個目標必定是高原吐蕃。小弟曾遊歷過西突厥和吐蕃國,已經看到楊廣為征服高原吐蕃在作準備了。還有,即便兩國短期內不戰,那吐蕃囊日輪贊普之子松贊干布現為人質軟禁在長安城中。若是獲悉我父子去了吐蕃,恐會被囊日輪贊普擒住以作交還其子的籌碼。是故,高原吐蕃也是不安全的。只有~”
“義父,只有什麼?”朱登焦急的問道。
“唉!只有我父子出家為僧,尋一古寺偷活一生。”
“啊~”朱登茫然。
“唉!只得如此了。還需尋一深山古剎才可,否則,躲不過刑督部的緝拿。”高士遠嘆息道。
一時間,三人沉默下來,誰都不在說話了。
黎陽義軍兵敗的訊息很快便傳到了江南義軍領袖章昭達等人耳中,不光章昭達等義軍頭領驚詫,這訊息也在義軍中廣為傳遞著。聽聞此訊息者無不驚慌失措,但凡有點頭腦的義軍將士都知道大隋官軍得勝之兵將傾巢南下,很快就會出現在他們面前。
軍心動搖使得章昭達等人更加焦慮起來。
“章司空,不如趁我軍攻打建康城不利,火速退兵前去攻打餘杭,佔據餘杭灣控制停泊在灣內的海船,以作退身之備。”僕射公袁憲驚慌的提議著。
“撤!肯定是要撤的。但如今一聽到大隋江北主力要來便撤,恐更加引起全軍恐慌,說不定於路便逃散了。”章昭達對袁憲也是對帳中眾將說道。
“司空大人,不如派一軍向東渡江去取揚州,據說揚州駐軍都在建康城中,揚州城已是空城。”徐子陵提議道。
“不行!不能去打揚州城,更不能分兵。就算揚州打下來了又當如何?無非又是一個黎陽城。”章昭達嚴厲拒絕著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