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敬走後,宇文化及便再也待不住了,吩咐董柯準備馬匹,當日便要返回河東。不,不是返回河東潞州,而是直接由官道進入太行山到薛萬徹據守的金頂大寨,他要按照晉王楊廣的以武迫降的思路,引太行山人馬東出太行直取冀州全境,對臨海一側的河間府形成軍事重壓,從而實現主公一舉佔據冀州全境的戰略意圖,將黃河以北全都納入晉王勢力範圍。
晉陽府。
此時的李淵正氣得大拍桌子。
“你是說,陛下在朝堂之上有口諭讓他兒楊廣退兵長治?居然連一道聖旨都未下?如若楊廣抗旨不尊又當如何這些都沒提?”李淵拍著桌子問著從長安帶回訊息的使者。
“唐公,陛下雖未下聖旨,但在朝堂之上親下的口諭,讓奉旨前往潞州的黃門司禮公公元巖代其當面斥責晉王千歲,口氣確是十分的嚴厲,下官以為晉王不敢不從聖上口諭的。”
“唉呀呀!他父子將侵佔我長治郡一事演成了一場家事了,這父子雙簧演的實在是妙啊!竟欺本公看不出來?這讓本公該當如何?眼睜睜在一旁看著他父子扯皮不成,本公終究還是失了長治郡也!”李淵久在朝堂行走,早就將其中奧秘熟知於心了,豈是好騙之人。想到這一層竟是被氣的發笑不已。
“岳丈,此事既已如此,只能靜觀其變了。晉軍入長治搶佔各處要塞,防我武力收復之心昭然若揭,急切間也無可奈何。不若早作準備,交好突厥以免遭受南北夾擊之苦。”柴紹見事已至此,文武方式都無法對付侵佔長治郡的晉軍,儼然這長治歸於河東成為了事實,不得不趕忙提醒李淵不可兩面受敵,必須先於北面的突厥交好減輕壓力才行。
“玄真,你怎麼看?”玄真乃是尚書裴寂的字。
“唐公,現在我晉陽已和河東勢成騎虎,已成死敵般,無法協調,只得依嗣昌之言,儘快與突厥沙缽略汗交好,以便調兵南下防範河東再侵我晉陽,也可早日部署進兵河套,謀取五原郡之策。”裴寂此言也是提醒李淵暫時不要管長治郡了,不能同時兩邊樹敵。
“嗨!也罷,那本公就差人前往北地哈爾和林城突厥牙帳去見沙缽略汗,以期儘早達成互不侵擾協定。嗣昌你也儘快拿出個謀取五原城的計劃來,只等時機一到,攻佔五原及河套地區,用以彌補我失長治之痛。”李淵嘆了口氣後堅定的說道,眼中已有與隋朝徹底攤牌的想法。
不說李淵強迫自己吃下失去長治郡的啞虧,回過頭在說說即將抵達東萊郡的楊二一行。
這幾日在路上,楊二對李太智收集到的東萊郡王博的資訊惡補了一番。王博的個人形象逐漸清晰起來,王博這人又與河間竇建德很大不同,這人更加重視商貿,更加強調軍事建設,手中有錢不光建有近5萬的東萊子弟兵,而且還有一支千人東瀛扶桑和高麗的混合傭兵,用於維持海上貿易的安全。可以說這王博現在在東萊郡採取的很多政治措施都是較為先進的,其府庫收益並非全部來自東萊土地上的農民,很大部分來自海上貿易,這是楊二非常感興趣的地方。
“若是能說服這王博為本王所用,可讓其作我大隋海上貿易的大臣,人才啊!”這是楊二在車上對王博的評價。
“大哥,前方便進入東萊郡了,最多在有2天就可到府治萊州了。”宇文化龍來到楊二馬車邊上輕聲說道。
“好,今日就在前面觀陽縣城歇息。”見即將到達後世屬於山東沿海城市煙臺的萊州城,不禁有種期待。這萊州可是一處最好的港口開放城市了,海路到高麗和東瀛都是不遠的,將來發展海貿大有作為啊!
酒足飯飽之後,天色尚早,楊二有了巡城之興,便招呼胖子仲堅和宇文化龍二人隨行到街上打望美女。
下得樓來,經過吧檯處時,就見一打扮極為俊俏一襲白衣之人正在和客棧掌櫃分說。
“老胡頭,我兄長讓你到府中作賬房總管一事,你到底考慮的如何了?我兄長可是看好你的,你休推辭。”
“小---哦,小少爺,多蒙王爺看覷,小可正待動身去往萊州府衙應差。只是有些事情耽誤了些許時日罷了,休怪。”
“好說,那明日一早與本少爺一同回府就是了。取些酒食來,本少爺肚中有些飢渴了。”
“好說,少爺請安坐,老夫這就安排。”
見這兩人一問一答的,楊二也覺好奇。萊州府衙應差?豈不是被那所謂的王爺王博徵用了,賬房總管?呵呵!原來是讓這客棧的掌櫃去王府作會計。楊二心中想著,並未停留,從這少年俊俏公子身邊走過。只是瞧了一眼這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