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大殿上聽言立刻安靜了下來,不再狂論。
“父皇,兒臣一言既出便有必成之道,如若不成,請辭晉王爵位。”楊二信誓旦旦的大聲說道。
“好,為父信你,這就下旨將那河東郡交你手上,以河東全境為你晉王封地,唐國公那裡朕自有說法。皇兒可還有所請?”自己的兒子有過一次奇蹟,難說沒有第二次。文皇願意押寶在自己兒子身上,讓他放手一搏。
“父皇,兒臣還有三件事情,望父皇恩准。”楊二躬身一禮說道。
“其一,仍將在京流民盡皆遣散。”楊二話還沒說完,眾皆譁然,反對聲驟起,此起彼落不絕於耳。連那一直閉口不言的越王楊素此時也大聲符合著反對的聲浪,引得楊二也不禁用鄙視的目光看向那些唱反調的太子朋黨。
“那還是要餓死饑民不成?萬萬不可!皇上。”
“皇上啊!如若將饑民餓死,必將有損我皇仁義之名,那將與秦二世何異?”
大臣們紛紛大聲反駁著。
“眾卿不必喧譁,且聽完再議不遲。”文皇忙招呼眾人停止喧鬧,示意楊二繼續說下去。
“呵呵!兒臣要父皇將這遣散之民不論男女老少,盡皆發往河東,我那河東地廣人稀,正缺耕種之民,沿途糧食供及一應開銷給皆由我晉王府一力承當,不動內府之糧,哪裡是要將他餓死荒郊,此乃一舉兩得之便。”楊二話音方落,只聽的那袁旻不住叫好,丞相高熲也是面露喜色頻頻點頭。以那張恆為首的晉王黨們更是相互誇讚不停叫好。這不光解決了開發河東缺人之困,更可為內府省下一大筆賑濟之糧,全力供應前線將士,真是一舉兩得之利。楊素恨得牙關咬緊,粗氣直喘,太子朋黨們聞言皆是呆若木雞,相互間啞口無言,醜態百出。
“其二,兒臣還要將河東晉王封地向南擴至陝州以北,望父皇成全!”楊二態度堅決,不卑不亢說完忙向文皇施大禮。此言一出,又引起朝中大臣們紛紛議論,不知晉王殿下這是何意。楊素此時腦袋有些轉不過來了,他不清楚晉王為何還要那大河以南並不適合種糧的陝州鹽鹼之地。
“皇兒,難道河東之地還不夠嗎?還要那陝州,那陝州土地好似並不宜耕種呀!”文皇也頗為不解小聲問道。朝中議論之聲也隨之戛然而止。
“父皇,那陝州與我那河東平陸縣治隔河而望,兒臣欲打通潞州府往平陸之商路糧道,並以平陸為渡口向陝州運送糧食、食鹽等物。此為我河東往中州洛陽、湖廣荊州之商道糧道捷徑,不可不為我掌控!如若被他人佔有豈不好似兒臣的脖子被人掐住了。”楊二言罷,眾臣盡皆點頭稱是。楊素等人至此方大悟,暗自捶心,沒有早看出晉王這步棋。如今只能眼睜睜看著晉王把勢力漸往中原擴張。
“再者,河東糧道一通,南方戰事一起,河東之糧不必先抵長安,只需經過平陸陝州源源不絕直入洛陽輸送前線,遠比京師出潼關糧道便捷,豈不更好!”楊二擲地有聲的說道。
文皇也釋然的微笑點頭,“好,父皇就將這河南陝州之地一併劃入你河東管轄,讓你便宜行事並許可你招募府軍3千,用於守衛糧道渡口。快說你那第三條。”文皇現在發現自家老二說的每一條皆是有利於朝廷的好事,都是在彌補自己想做而又不曾想到過的空白,好啊!既如此那就多來幾條。
“父皇,兒臣那第三條就是要拿河東郡地下煤鐵的開採權,如此條不得滿足,兒臣則不出京師,效那太子就在這父皇母后身邊、天子腳下作一逍遙王侯豈不快哉!”楊二心裡是知道的,這鹽、鐵、煤等皆為朝廷專控。這鹽業讓自己壟斷經營了,父皇可看在自己於此有大功且又是皇子的份上可網開一面不予追究。但要把鐵煤之國家命脈之資也下放,就算父皇願意也過不了群臣這關啊!
果然,還未等文皇開口說話。大臣中就已經站出一人,高叫:“不可!晉王殿下得隴望蜀好不知足矣!那鐵煤一體皆由門下省工部制鐵司為國家掌管,豈能因晉王而改制。如諸王封地之鐵煤皆不為國家朝廷所有,那朝廷豈不被架空徒有虛名。”聽聞此言,楊素心裡連聲叫好,好啊!說的好,決不能讓晉王再次得逞。抬眼看去原來是那光祿大夫郭衍正在大聲諫言,反對放開鐵煤治權給晉王。楊素心說,總算能有一個拿著太子的好處出來反對晉王的人了,其他人直若木頭一般。
“皇兒,這-----”文皇本就不願同意正不知如何拒絕之時,那郭衍正好說出了反對之聲。自己也就不必在想新詞兒了,看你這二小子如何回答。
“父皇,郭大夫此言差矣。其只知其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