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穿透小腹的拳洞,被草藥繃帶緊緊包裹,可還是偶有縷縷鮮血滲出。
透過靈目觀察,穆浩可以肯定,老婦人這一身沉重的傷勢,已經拖了十日,照這個狀況發展下去,待到今夜紅月高掛,就是老婦人殘軀靈力徹底消失之時。
揹著老婦人的神人之階少女,臉上的汗珠不斷沿著雙頰留下,一身氣血凌亂,步履維艱。
儘管是平坦道路,可是就連小毛驢都有些不太適應,那道路兩邊眾多詛咒屍偶的負面情緒,更不要說神人之階的少女了。
此時的神人之階少女披頭散髮,不過目光之中,卻透著淡淡的堅定之色。
“小姑娘,我觀沿著這條路向那咒神峰走的修者,都是成雙結對,不知道這是為什麼?”穆浩催著小毛驢快行兩步,走到神人之階少女身前,向著神人之階少女看了一眼。
穆浩此時顯露的氣息,有著神王之階,儘管相貌年輕,可是叫神人之階少女小姑娘,倒也無可厚非。
“想要逆天改命就需要咒祭品,前輩既然來咒神峰,不會不知道這種事吧?”披頭散髮的神人之階女子清脆的聲音中,有著淡淡的冷意。
“我是到咒神峰乘坐傳送陣的,說實話,這種地方我還是第一次來。”穆浩也不顧少女願意不願意,心情如何,在毛驢背上一旋,就已經倒騎著毛驢,一面讓驢子前行,一邊看向後方揹著老婦人的少女笑道。
“咒神峰進去容易,出去難,如果前輩想要乘坐傳送陣的話,還是到別處找尋得好。”少女略微猶豫,對著穆浩提醒道。
“小姑娘,你剛才提到逆天改命,還有什麼咒祭品的,我很感興趣,能不能說給我聽聽?”穆浩聽到神人少女那帶著淡淡冷意的提醒,眼底透出一絲滿意之色。
雖然不願意對穆浩答話,可是神人之階少女,卻也不敢得罪穆浩,儘管神王之階修者,在峰巒星,算不上是上層修者的存在,可卻也不是此時帶著瀕臨損落老婦人的神人少女,能得罪得起的。
“來到這咒神峰的修者,不是內有頑疾、身受重創,就是劫難將至、命運坎坷之人。想要改變、置換命理,自然需要相應的載體,這種載體就是咒祭品。前輩應該看到咒祭之路兩側的詛咒屍偶了吧?它們就是替死、消災、擋禍,永遠留在咒神峰之物,改命生、咒祭死,作為咒祭品,要永遠留在咒神峰一方天地之中。”神人少女喘息著對穆浩說道。
“呵呵~~~聽你這麼一說,這咒神峰還真是有點意思,難怪有些修者是被人強迫帶來的不過走在這咒祭之路上的修者,為什麼都是成雙成對,兩兩一行的呢?”穆浩倒騎在毛驢上,對著艱難行走的少女問道。
“一生一死,咒神峰是不允許改命、咒祭之人以外,第三者上峰的。所以還請前輩和我保持距離,不要連累我。”少女臉頰汗水滑落,語氣愈發虛弱。
“沒事,我有這頭驢子,實在不行用她充當咒祭之物也行。”穆浩的笑語,讓小毛驢驢腿一軟,似是受到了驚嚇一般。
早在墓葬位面施展爍古通今之時,穆浩也曾幫助狄娜超脫命理,是以對神人之階少女所說咒神峰之事,產生了些許興趣。
看到少女不再出聲,穆浩臉上笑容不減,對著少女問道:“你揹著你母親行走這咒祭之路,不知道你們二人,哪一個是改命者,哪一個又是咒祭者?”
“我一定要救我孃親。”少女眼神中透出堅定之色道。
“呵呵~~~不要說是天宇,就算是峰巒星中生生死死也是司空見慣之事。不過想要救人,也不只有一個咒祭的辦法吧?況且我也不認為你能夠走通這咒祭之路。你本來已經是身受重創,這咒祭之路的負面情緒,不是你能夠抵禦的。”穆浩笑語之際,臨近咒神峰的咒祭之路上,已經有修者被負面情緒影響,瘋狂向著咒祭之路上的其他修者下殺手。
淡淡的血腥之氣,就像是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一般,讓很多咒祭之路上的修者,眼中都泛起了嗜血的紅光,變得瘋狂、暴躁。
穆浩從腰間乾坤囊中取出一個精緻的水晶酒壺,身形一邊伴隨驢子行走微弱搖晃、起伏,一面將水晶酒壺的壺嘴湊入嘴裡,品嚐著壺中的血釀,臉上滿是滋潤的笑容。
雖然這時神人之階少女,已經感覺到了穆浩的不同尋常,可是想要開口向穆浩求助的話語,卻沒有說出口。
離得咒神峰越近,咒祭之路上的負面情緒,就像是道路上繚繞的黑紗一般,讓人步履維艱。
小毛驢和穆浩身上,並沒有釋放任何護體霞光,任由淡淡的黑氣,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