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緩淌落,地面又多了幾個水坑之外,四周又恢復了夜的平靜與清爽。就連剛才洶湧而至的海潮,也用最溫柔的姿態,一點點的退卻。
海島上的天氣,就是這樣莫測多變。
八個隊長目光一起落到了他們面前,那堆已經被海浪衝得支離破碎的木柴上,在黑暗籠罩下,他們每一個人的臉孔,都變得模糊起來。
風影樓伸手從身邊,抓起了一把飽含著海水的沙子,低聲道:“起誓吧!”
所有隊長都拔出了自己的自衛武器,他們隨身攜帶的格鬥軍刀,已經全部被收繳回去,他們現在使用的,都是用竹子、木片自制的刀具。八個人用平靜而緩慢的動作,把“軍刀。慢慢刺入了鬆軟的沙面,他們就這樣一直刺下去,直到確定無論海浪如何勁急,”軍刀“也不會被沖走為止。
這是在越戰時,一名偵察連上尉,創造出來的獨特誓言。
當一全部隊指揮官,把他的軍刀刺入防線最後翼時,他已經用自己無悔的青春與忠誠,立下了最堅定的誓言。除非完成任務,除非得到上級的命令,無論面對任何強敵。絕不撤退,更不逃跑,否則的話,當他越過那把刺刀的時候,任何一個人,都可以抓起那把刺刀,捅進他的身體。
八把手工製成的“軍刀”深深刺入了沙灘,形成了一個代表了生生不息的圓環形狀。
在彼此對視中,八名隊長,一起背誦起他們踏入軍營,面對紅旗時,發下的誓言:“我是中國人民解放軍軍人,我宣誓,服從中國共產黨的領導,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服從命令,嚴守紀律,英勇戰鬥,不怕犧牲,忠於職守,努力工作,苦練殺敵本領,堅決完成任務,在任何情況下,絕不背叛祖國,絕不背叛軍隊!”
這些詞,在某些“聰明。的人耳朵裡,應該是夠好笑,夠白痴的吧?八名隊長,一開始只是低聲背誦著他們曾經的誓言,可是念著、念著他們的聲音卻越來越大,念著念著,他們的眼睛卻越來越亮。
在幾十年前,面對瞬息多變的國際局勢,面對一雙雙敵視的眼睛,他們的前輩們,不就是在這樣堅定的誓言中,握緊了手中的槍,帶著一個軍人的責任與光榮,義無返顧的走向了那生死未卜的戰場,書寫出一段又一段可歌可泣的人間傳奇?!
不就是那些先烈的傻,那些先烈的痴,現在的中國,才可以昂首挺胸的昂立在世界之巔,讓世界看到東方巨龍,正在一點點的騰飛。直至綻放出它經久不衰的燦爛與光華?!
八隻同樣有力的大手,在他們用“刺刀”拼出的“圓”上面,一層層的疊加,感受著對方身體裡。那蘊藏著的爆炸性力量,感受著這種手挽手,心連心,那種血脈相連榮辱與共的最動人滋味,一個詞語就那樣突如其來,又那樣鮮明的出現在每一個人的腦海裡:“吾道不孤!”
看著透過切入中國南海艦隊內部通訊系統,竊取到的實況畫面,遠在萬里之外的金擇喜,再一次鼓掌了。“能在身陷絕境的時候,依然散發出最強大自信與領袖魅力。把每一個人都牢牢吸引到自己身邊,形成最堅固整體,把恐慌與無助,這些負面情緒徹底排斥在外,這些隊長級別的人物,果然沒有讓我失望!”
“只不過,你們要是認為。一起插上幾把木刀子,背上幾句參軍時,曾經讀過的誓言,就能破解了我為你們精心打造的死亡遊戲,這未免也太小看我金擇喜了吧?”說到這裡,金擇喜的臉上露出了玩味的笑容,他微微側頭,看了一眼只要沒有出去執行任務,永遠會跟在自己身邊,永遠會站在房間最陰暗角落裡的劉偉,淡然道:“你曾經和他們大打出手,更曾經仔細研究過他們每一支參賽隊伍的資料,說說看小他們有什麼致命弱點。”
金擇喜說這些話的時候,這間機要作戰室裡的所有人,都下意識的豎直了耳朵。
在金擇喜加入他們之前,“怒獅”組織,只不過是佛羅伽西亞島國中,一個不入流的軍事抵抗組織。他們被政府軍打得節節敗退,只能勉強守住幾個他們經營了十幾年時間的戰略要塞,給自己留下了最後的生存空間。可是金擇喜這位軍師,卻猶如最偉大的魔法師般,以他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手段,對整個,“怒獅”組織,進行了大刀闊斧式的
。
他一改以前“怒獅”組織只知道用恐怖襲擊,自殺式爆炸,來打擊政府軍,開得神慢鬼厭的現狀。他大力發展地方經濟,培養軍事人才,把“怒獅”組織的轄區管理得井井有條,更透過拉籠,收買,煽動種族仇恨等方法,慢慢從內部腐化政府軍;同時,金擇喜又代表“怒獅”組織,和國外僱傭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