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
不一會功夫,啟百和陳止明已經帶人攔在馬車前了,劉衍在眾人的注視中從馬車跳下道:“你們這是幹什麼?我的馬車都要攔嗎?”
陳止明越過劉衍看向馬車道:“下官惶恐,自然不敢攔太子殿下的馬車。只是方才大家有目共睹,太子殿下大闖城門,有士兵說是太子殿下被人劫持,下官基於擔心殿下的安危,不得不查個清楚。”
一旁的啟百可沒有他這個耐性,直截了當道:“太子殿下,你讓我們看一看馬車內還有什麼人,不就得了,就別磨嘴皮子了。”
劉衍聳了聳肩道:“既然啟將軍這麼關心我的安危,那我就遂了你的心,半容,出來吧。”
在眾人吃驚的目光下,半容掀簾而出,馬車內空蕩蕩地,哪裡還有第三個人?
“這……這不可能……”啟百不死心地將頭探進馬車內去看,又蹲在地上去看馬車下是否藏了人。
他狼狽而又著急的樣子,倒是讓人看了心口一涼,啟百衝到劉衍面前質問道:“這不可能,這絕不可能。”
不等劉衍開口,他又疾步走到陳止明面前道:“難道她還在東宮?不行,我們一定要去搜!”
對於啟百忽如其來的失控,陳止明也有些措手不及,看向劉衍道:“我們奉陛下的口諭前來抓捕逃犯王若渝,還望殿下諒解。”
劉衍看了他半晌,點頭道:“可以,但是你們記住了,你們是搜人,不是找東西。東宮裡的擺設一件都不允許移動,動了也我給原地放好,若是被我發現有任何一絲移動的跡象,可就別怪我翻臉了。”
陳止明沒想到劉衍會答應,也沒想到他會提出如此古怪的要求,啟百早已在他思考前,一口應聲道:“好,你想怎樣都行,只要讓我們進去搜,我擔保絕對不破壞東宮任何東西。”
於是一群人浩浩蕩蕩地折返回了東宮,一向急躁的啟百忽然起了耐心,帶著人親自搜查,竟是連半個角落都不肯放過。
直找到天黑下來,這才算完事,陳止明拍了拍一臉失意的啟百,低聲勸道:“啟將軍,我們走吧,看來她早就被太子轉移了。”
昏暗的火光下,啟百猛地抬頭,一雙眼閃著駭人的光,直勾勾地看著劉衍。他心裡明白,若是若渝就此轉移,那麼抓捕若渝便再無可能,他兒子的仇再無得報的可能。
胸口忽然一陣翻騰,啟百劇烈地咳嗽起來,一股腥味在喉口蔓延,他忙伸手去看,只見手掌間果然有血跡。踉蹌了兩步後,他失魂落魄地看著劉衍道:“我不就是想找出殺害我兒的真兇,這有錯嗎?王子犯法庶民同罪,這錯了嗎?”
說完,他竟然哀聲哭了起來,聲音之痛楚,彷彿一把刀戳在了劉衍的心口,他自己要的清明盛世,卻做不到公正。
(未完待續。)
第二百四十五章 命懸一線
“若渝走了?”半容看向朝她走來的楚沉夏,不知道為什麼,她對上楚沉夏深邃的目光心中總有不安。
楚沉夏直走到她跟前,才一字一句問道:“你很關心她?”
“你說什麼……若渝是我的好姐妹,我怎麼可能……”半容覺得他這個問題問的奇怪,話只說了一半,卻被楚沉夏接上去道,“你怎麼可能出賣她對不對?”
半容吃驚地看著他,因為緊張反覆舔著乾燥的嘴唇,雖然心中有鬼,但還是據理力爭道:“我當然不可能出賣她,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不想和你說話。”
楚沉夏見她丟下這句話就走,不慌不忙地伸出一隻手攔下她,輕聲道:“我真不知道,原來你是這樣的人,如果你恨我,你大可以衝我來,不要再利用別人了,可以嗎?”
“放手!不可理喻!”楚沉夏的話如針一下子扎到了半容的痛楚,她雙目猩紅,狠狠剜了一眼楚沉夏,才負氣離開。
走了兩步,半容又彷彿想起什麼似的,停下腳步道:“說起來,你也好不到哪裡去,景旡快死了,你也不去看他一眼嗎?”
楚沉夏望著半容的背影,怔了一怔,捏了捏袖口中的那張地圖,猶豫起來。心中暗想,既然景旡重病,那麼他自然不能為劉彧做事了,可是半容為什麼要去找他?
帶著疑問,他還是去了景旡府中,黎浮不在,黎絡也不在。楚沉夏推門而入的時候。景旡也不在。
“你找我?”景旡的聲音忽然從背後傳來,楚沉夏好奇自己怎麼沒有發覺到他的腳步聲。便回頭打量了他一回。
景旡越過他往房內走去,笑道:“我一直坐在門後。是你太緊張了,竟然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