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福晉………莫要擔心,小格格吉人自有天相,定是一時貪玩,過幾日就回來了。”李德全的回答讓人麻木,也許他自已也麻木了,只是他自已不曉得罷了。
而張真真的傷心只有那麼一瞬間,然後又平靜的跟李德全聊起天來。
“李公公,皇上最重情義,朝堂上諸多事情要忙,可還惦記著太后娘娘身子,實在是萬民之福。”
變臉的事情,讓見多識廣的李德全都望塵莫及。可是李德全也不得不應付說:
“皇上以前很喜歡錦博格格,陪著皇上逗了不少悶子。。。。。”
一聽他提到錦博,張真真則莫名的不痛快,打斷他的話說道:
“李公公可要保重身子才是,您才是皇上身邊最知冷知熱的人,莫不要因為一些………煩憂了您的前程,畢竟皇上是重情重義之人,若是您沒了的話,皇上該傷心了。您說是不是?”
“十福晉………奴才不敢。”
不敢說,去敢做嗎?
張真真沒再說廢話,因為她說的也差不多了。
衝著李德全身後福了福身,就站定在一旁。
而李德全轉身,則看到了皇上在身後,頓時滿臉的驚慌失措。皇上的臉色也不甚好,知皇上冷暖的李德全有如何讀不出皇上眼中的含義來。
剛才十福晉的話,並非是警告自已什麼,那一字一句都是說給皇上聽的啊。自已聰明一世,居然會被人擺了一道,太疏忽了。
剛才十福晉雲裡霧裡的問話,雖然沒有任何的攻擊性,可但凡有那一丁點的意思,皇上都會仔細琢磨來。聰明的皇上絕對會體會出什麼來?
可是那十福晉是如何知曉的?自已到底是哪裡出了紕漏?
因為不知,所以李德全驚慌,只是皇上卻只吩咐說:
“回御書房。”
當天還沒有輪到張真真去查,康熙就已經動手了,只不過李德一回去全都坦白從寬,只不過他說這一切都是他管教不嚴之罪。
也就是說那件事是他的徒弟小春子公公受人蠱惑,才不知天高地厚下了那樣子的命令來。
小春子公公,當夜也承認了。
不過他沒有承認是誰指示他的,就當場斃命了………自殺。
李德全在賭,賭皇上對他的依賴。
而他也賭贏了。
皇上並未深查,就讓其將他的徒弟葬了。
康熙立馬將他的兒子四爺給叫進宮裡來,再問一遍當日關陽樓上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來。
四爺的回答與上次一樣。
康熙則問道:“你有沒有可能在最短的時間內,審訊你的犯人而且得到你想要的答案來?”
四爺不明白她皇阿瑪為何這麼問?一時之間也不敢回答。
“老十那媳婦,第一時間就確定了殺人兇手,你說他是如何辦到的?”
有這種事情嗎?
“兒臣不知,兒臣上去的時候,十弟妹就準備將那太監給踢下去了。沒來得及阻止,難道十弟妹已經審訊過他了?兒臣是緊跟在她後面上去的,這實在是說不通?”
皇阿瑪難道已經知曉了,那太監招供出來的是自已?
四爺更加誠惶誠恐的面對皇帝了。猜想這事絕對不是十弟妹招供的,若不然當初也不會直接告訴他太監說的話了。
之後康熙又說道:“她今日警告李德全,要他好好保重身體。”
什麼意思?
四爺繼續低頭沉默,等著他皇阿瑪說明白了。
“而朕也問過了,錦博被人帶上關陽樓那件事,是李德全的徒弟所為。”四爺鬆了一口氣,可是卻弄不明白,他皇阿瑪為何要將這件事情告訴他?
雖然他很為弟妹高興,為自已的孩子討回了公道。
之後康熙見問不出什麼來,則對自已的孩子說:
“你母妃………朕今日會去給她一個解釋,你和你的福晉,這些年受了冷嘲熱諷,是皇阿瑪的不是。”
“不………兒臣不敢。”
“跪安吧。”
四爺從御書房出來,一陣冷風襲來,身心舒暢。
可是十幾年的隔閡,又怎會因為一句解釋,而冰釋前嫌。他的母妃恨他如故,一輩子都不會在原諒了。
“皇額娘,您在天有靈,也該安息了。”四爺呢喃,這讓在御書房值班的太監宮女,不自禁的冷顫了一下。
四爺喜怒不形於色,可他不自禁表現出來自嘲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