膚枯乾,神色虛乏,看見她進來臉上帶了笑容。
任桃華落下淚來,快走幾步,撲在她的膝上低泣了起來。
盧氏怔忡著,不敢置信地低頭看著她。
任桃華哭了一會兒,收住眼淚,吩咐身旁的丫頭給她倒一盆清水,那丫頭愣了下,便去給她端來了。
任桃華把藥水倒入,然後再洗臉,面具脫落,露出一張姿色絕頂的俏面。
盧氏喚了聲我的兒,任桃華撲她的懷中喚了聲娘。
屋裡的人都呆住了,其實丫頭都打發出去,剩下的只有鄭奶孃和昭雲。
鄭奶孃唸了聲菩薩,昭雲叫了聲天哪,她知道任桃華戴著面具,但實在沒想到任桃華的本來面目是這樣的標緻。
任桃華和盧氏敘別後之情,任桃華只說她被擄到了京城,後來被人追殺,流落街頭,身無分文,後來就嫁了一戶崔姓人家,他們待她極好,後來一家人就在鄧州定居。
盧氏沒怎麼覺著驚異,其實任桃華前後寄了兩封信她都收到了,信中已大概說了她的狀況,她只是奇怪,當初任桃華不是說不敢也無力返回,嫁了個清貧人家,如今一看她的衣著打扮,簡直是有天壤之別。
任桃華只說夫君書念得好,得貴人賞識,在鄧州混得不賴,盧氏才恍然。
她走了以後,任明堂果真投誠了徐溫,任梨姿已與徐溫的四子定了親,已過了六禮,一旦年滿十八便會過門,任子信已入仕,在工部任虞部主事。而任明堂因她之事,對盧氏有了些憐憫之意,一個月也會有二三夜宿在她處,因此盧氏在任府的處境已大有好轉,只是盧氏思念任桃華,還是茶飯頓減,加上頑疾難愈,還是日復一日的消瘦下去。
任桃華笑道,“娘,我給你找了個大夫。”
盧氏卻不大感興趣,她這病多少名醫看過了,都是束手無策,只能緩解,卻無力去根。
昭雲到門口把汪堯叫進來,汪堯見了任桃華只是微微一怔,眼中閃過驚豔之色,卻並沒有大驚小怪,隔幃診脈,汪堯片刻之後收手沉思。
“夫人憂思鬱結,失眠多夢,又自幼帶喘症,我先開一個方子試服三天,再作診斷。“
鄭奶孃請他至書桌開方,汪堯提筆,如行水流水,一揮而就。
其實盧氏沒抱多大的希望,只是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