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戍邊保國不是一時氣盛,要成就的是能屈能伸、運籌帷幄的大將軍。”第一次這麼平等跟他說話,沐芽心裡暖暖的,末了兒調皮道,“在我們樹上,保家衛國的人也是最榮耀、最值得尊敬的。”
“你真成了妖精了。”
“我會一直記得北五所,記得你。”
亂蓬蓬的頭髮扎著帕子像一隻盛開的蝴蝶蘭,小丫頭微笑著站在那裡不知怎的忽然就讓他萬般不捨,大步返回,一把將她抱起來勒在胸前,咬牙道,“等我回來,跟我走!”
她沒有答話,笑得甜滋滋的。奕楓又用力勒了勒,這才輕輕放下,轉身離去……
……
目送他走遠,沐芽跟徐力說畫幅還要晾一晾,午膳後再捲起來往御花園搬。徐力應了一聲就去收拾畫筆臺子,沐芽趕忙出了後門回到頭所自己房中。
兩天沒回來,房中一口熱水都沒有,就著井水洗漱,冰得人一個激靈,一天兩夜的困頓疲憊立刻就煙消雲散。梳好頭,換了衣裳,悄悄出來,後院才將將有了人聲,沐芽繞過屏門,從後門溜了出去。
一路小跑到了四所,輕輕一推,裡頭鎖著。之前跟哥哥約了昨天下午見面,要說的就是今天端陽節的具體安排。可惜當時沒有料到會臨時決定幫奕楓補畫,一來沐芽忙得根本忘了時間,二來,奕楓一步也沒離開過,她也得不著機會去。
一大早過來也沒想著敢敲門,只是僥倖地想看看哥哥是不是給她留了門。雖然跟之前的計劃並沒有什麼大的出入,可沐芽還是覺得該見哥哥一面,時間還早,哥哥無論做什麼都會提前到達,不如到北五所門口等他。打定主意,沐芽一路又沿著後頭夾道往西去。
……
徐力收拾好筆墨,喚了兩個小太監來二所看著畫,以免有風颳扯。將將回到頭所,還不待洗漱換衣裳就見御膳房送了一個食盒來,徐力知道那是主子特意給沐芽要的熱雞湯麵,沒敢招呼旁人,自己趕忙接了拎到後院。
小耳房外喚了幾聲也不見人,敲了幾下門,裡頭像是沒鎖,徐力也不敢推,主子再三有令,沐芽的房誰也不許進。徐力只好把食盒放下,正要轉身,瞥了一眼屏門後頭,見後門虛掩著。走過去,將開了個縫兒就見一身小桃粉的衣裳跑了過去,徐力忙開了門,正要叫,那小丫頭已然跑到了拐角處,也不出去,避在牆邊,鬼鬼祟祟的。徐力看著好笑。
……
等了大概不過半個鐘頭,就看到哥哥一身耀眼的王袍出了北五所的門。沐芽忙跟了上去,“殿下!”
林偵回頭,看著門邊福身行禮的小丫頭,掙了一下眉,一本正經道,“起來吧。”
沐芽站起身,空蕩蕩的東筒子夾道看看四下無人,林偵將她拉著往門外走了兩步這才輕聲道,“你怎麼在這兒呢?”
“沒事,九皇子已經往翊坤宮吃早飯去了。”
“哦。”林偵這才放心,只要不是奕楓,即便被旁的什麼人瞧見他們說話也無妨,“昨天怎麼沒見著你?”
“昨兒他沒去校場,所以我沒敢出來。”
“事情怎麼樣了?”
“一切都好!平常他都是睡覺前把玉佩解給我,我說這幾日累了今兒要早早兒歇,他答應了,說晚宴後送了尹妃回來就給我。等二門一關,我們就可以走了!”
“好,”林偵心情也很激動,可更多的卻是緊張。短短的時間裡奕楓竟然允許芽芽整晚拿著玉佩,林偵沒有問,卻猜得出一定是那一點初開的情竇在每天的耳鬢廝磨裡生根發了芽,否則他絕不會這麼寵著小丫頭。芽芽一心念著回去,為了得到玉佩很有可能也在不自覺地配合他,這樣一來,稍有閃失,就是大禍!於是輕輕按住她的肩頭,“芽芽,今晚要千萬小心,絕不能讓他有絲毫懷疑,一旦奕楓起了疑心,得不到玉佩事小,我擔心他會對你不利。”
“哎呀,不會的。”沐芽很自信,“他才不會傷害我呢。要不是今天要上乾清宮,我現在跟他要,他也會給我的。”
“芽芽!”
哥哥一擰眉,沐芽趕緊閉嘴,“嗯嗯,我知道了,我會小心的。哥,你那邊呢,都安排好了麼?”
“嗯,不知道我一走,曾經那個陰鬱的七皇子會回來還是就死了。不管是哪個,王九和劉捻兒都脫不了干係。我已經把這些時的積蓄一分為二留給他倆,另外給內務府總管大太監李瑞寫了封信,放在了送給他的一盒點心裡,明兒一早就會到他手裡。無論怎樣,好歹保下他倆的性命。”
“哦……”沐芽倒真沒想到這一層,哥哥的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