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靖寒蹙眉,毒辣的目光直射崔伯的心中,「崔伯,跪下。」指著一邊的新墳。
崔伯依言跪在了新墳前。
「從小,是你一直叫我報仇,讓我為爹孃發出心中的怨氣。為了讓我有能力報仇,你沒有少破壞我的幼時過去。我喜歡的東西,你都會先把它破壞,然後指責我的玩物喪志。日日夜夜逼著我練功的人也是你,怎麼到了現在,我要把子誠拿來當墊腳石了,你卻婆婆媽媽的!你是在否定我這些年的所有努力嗎!」柳靖寒惡狠狠的甩袖離開。
崔伯磕下頭,「宮主,夫人……是我錯了。是我毀了公子……」
帶著小公子的同時,還要掌管一個偌大的教派,這讓崔伯的疲憊與日俱增。他生怕小公子不成材,便一直逼著小公子做到最好。
如果不行,便用滿門被滅的血海深仇來警戒小公子。
結果崔伯沒有失望,小公子長成了如今的模樣。可公子的心思比起任何人來都陰毒萬分,手段毒辣不留餘地。
「公子不想傷害子誠,可他不願意見到身世同樣坎坷的子誠,擁有的心思是那樣的單純。公子,是想要毀了子誠,意不在報仇啊……」公子會這樣,都是被他逼出來的。崔伯萬死難辭其咎。
不願意有任何可能危害到自己的因素存在,公子不願意被子誠帶離了報仇的道路,所以他寧願毀了子誠的一切,讓子誠變得和他一樣瘋狂啊。
柳靖寒握緊了手裡的秘笈,站在小坡上的他,低頭俯視下面正在費力尋找草藥的子誠。子誠的出現是一個意外,一個不知道好壞的意外。
「唉?公子你怎麼過來了?真的很痛嗎?我才找到一點點的化瘀草藥,沒有關係嗎?」見到柳靖寒的身影,子誠不再尋找草藥,而是立馬跑回了柳靖寒的身邊。
「已經不疼了,草藥也沒有關係了。」就地坐下,柳靖寒拉著子誠坐在他的身邊。
「公子?」
「子誠有興趣聽我說說這個五行功的來歷嗎。」
「公子願意說,我就聽。」湊近柳靖寒的身邊,子誠以為柳靖寒想起了爹孃的事情,便伸手拍拍柳靖寒的後背,想要安慰他。
「子誠不好奇為什麼我爹孃會死在那個地方,不好奇這個地方以前是做什麼的嗎。」有些疑惑的看向子誠,柳靖寒想不通。
子誠傻笑,「江湖的事情我都不懂,但是我相信,老爺和夫人以前一定是大俠。大俠都有神秘的地方,我只是一個僕人,還是不要知道那麼多的好了。公子的身邊也只有剩下我和崔伯兩個了不是嗎?」
你和崔伯?柳靖寒勾起唇角不說話。
子誠果然是太天真了。
「五行功是一種執行全身內力,配合金木水火土的運轉所施展的一種武功。這種武功極為厲害,可練不好也有走火入魔迷失心智的危險。所以一直練這樣武功的人,都是選擇一個值得信任的人,雙修。一同修習這種危險卻又威力無窮的武功。」說話的同時,一直留意著子誠的表情。
「公子因為找不到人了,才找我嗎?」歪著腦袋望向柳靖寒,摸摸下巴,「崔伯太老了,的確也不行的。」
「你個傻子。」伸手揉亂子誠的發,「我怎麼可能只有崔伯一個隨從。只是沒有帶出來而已。子誠你不值得我信任,所以和你一起的話很危險嗎?如果是這樣情況,那我得好好考慮考慮要不要找別人了。」
一聽柳靖寒似是玩笑,可又無比當真的話語,子誠有些慌了。
他一把扒著柳靖寒的手臂,認真說,「公子我們修吧。」
挑眉,「哦?子誠也想天下無敵?」
搖頭,「我想要幫助公子達成所願。」
柳靖寒笑了,笑得無比虛偽,「子誠一定可以幫助我完成的。」因為你是必不可少的存在啊。
「公子,我們馬上開始雙修吧!」說做就做,雷厲風行。
「急什麼?你先去休息半天吧。我們可以在英雄會之前學好的。」
「那麼快?」
「因為是雙修,所以花費的精力自然會少。」
第九章
崔伯在和柳靖寒的一番談話之後,選擇了對子誠和公子的事情視而不見。現在他只要負責那一心習武二人的起居飲食便好了。其它的事情,崔伯即使是想要插手管,也都沒有機會和能夠說服公子的資格了。
「崔伯,我想吃燒雞了。我可以去打雞來,然後烤嗎?」子誠把蘑菇湯喝完,眨著大眼睛一臉期待的望著崔伯,那架勢就好像崔伯一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