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見到子誠之後,男人的掙扎反應更大了一些,蛆蟲不斷從男人的身上掉下來。讓子誠見了,忍不住又是一陣反胃。
「嘔──」忍住了。
「唔──」是男人的悶哼。
子誠這才看見,男子的嘴裡面塞著一個藍色的圓球狀物體。這個東西子誠曾經在奇聞異事之類的書籍中看過,這個球是極詭異的東西,白天是熱的,晚上是冷的。
「你讓我生氣,我也要讓你生氣才可以!」子誠想了想,決定救下這個只差一口氣就可以去見閻王的人。「你等等!我去拿東西救你!」房間裡面好像有劍,和一些之前用剩下的金創藥。應該沒有被收走。
「子──」用盡了力氣喊出一個字,這一個子便讓子誠停下了腳步。
子誠驚惶地睜大了眼眸,他聽見了什麼?這個聲音……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呢?那個男人現在應該是錦衣玉食的在自閒山莊裡面,不會在這裡的。這個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人,怎麼可能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家夥。
「你……你是誰……」嗡嗡嘟囔著,子誠上前一步,掀開了男人遮著臉的白髮。
那是一種什麼樣的聲音呢?那是一種用什麼心態發出的嘶喊呢?隱藏在心底最不想面對的事實和血脈一瞬間衝擊得他不知所措。世界在那一刻崩塌消失。
「爹!──」
記不清是怎麼解下爹的禁制的,記不得是怎麼樣把爹爹抱得死緊的。
當子誠回神的時候,前武林盟主,如今的五行教階下囚,任言正已經被他摟在懷中了。
「子……子誠……」任言正躺在子誠的懷中,老淚縱橫。
終於,終於見到兒子了。柳靖寒那大魔頭,居然那般對待他著不知世事的孩子,居然欺他至此!
「這是怎麼回事,這是怎麼回事……爹爹你怎麼會。靖寒明明答應了我,他不會動你的,他不會動自閒山莊一草一木的。為什麼……為什麼……他騙我,他騙我……」轉頭望著那扇門,門上面的洞,可以清楚的看見外面的情況。
子誠一張臉,霎時間褪去了全部的血色。
爹爹,什麼都看得見……
「子誠……快逃,逃啊……他會要殺了……殺了你的……山莊……爹的書房……有東西是給你的……」險些失去說話的能力,任言正每說一個字,都和割去舌根一般疼痛。
「爹我錯了,我錯了。我帶你走,我會救你的,你不會有事的,對不起對不起……」雙眼通紅浮腫,子誠的淚,沒有一刻是止住的。
「他們來了……快走……」柳靖寒為了讓他可以聽見子誠的聲音,並沒有廢去他的武功。
「不要!」
任言正的指尖動了動,被蛆蟲蠶食殆盡的手此刻竟然拔下了子誠頭上戴著的木簪,一把刺進了自己心口。
「不要──」子誠聲嘶力竭的喊道。
任言正死不瞑目的倒在了子誠的身上,手裡還緊緊抓著那根木簪,黑色的血從心口泊泊流了出來。
「子誠?」柳靖寒又驚又怕的想要衝進那個密室,但他看見的是抱著任言正從裡面走出來的子誠。
子誠沒有說話,他只是那樣失魂落魄的抱著任言正的屍體往前走著,猶如沒有看見柳靖寒一般。
「子誠!」柳靖寒拉住了子誠。
披頭散髮,滿臉淚痕的子誠目光空洞地望了柳靖寒一眼:「你騙我。」
你根本沒有愛我,什麼真心都是笑話,只是你為了報復我爹給我的一個玩笑。為什麼我那麼沒用的相信你會真的愛我?為什麼我會這樣無能?是我害死爹爹的。
「你根本沒有放過他。」英雄會的時候你就抓住爹爹了。
「子誠,你別這樣看我!」
已經決定要帶子誠走了……為什麼偏偏在這個時候出了岔子……就差一步……
「我,不會,原諒你。永遠……」子誠冷冷說。
「我不會讓你走的!任子誠,就算是打斷你的雙腿我也在所不惜。我不會讓你離開我。絕對不可能。」柳靖寒突然赤紅了雙眼,伸手要抓子誠。
子誠後退一步。
「你敢逃!」
「柳靖寒!你也有在意的人啊!」突然有人出現在了子誠的身後,抓住了子誠。
任言正的屍體從子誠的手中掉落,「爹!──」
「章丘!放開他!」
原本是五行教分堂主,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男人,自從被柳靖寒抓住痛腳逐出五行教之後,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