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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還是套房,安排的不錯啊,李書記,謝謝你嘍。”走進房間,馬文傑打量了一番笑著道。
“你現在可是我們青山泉鎮的大客戶,於書記專門指示一定要招待好你。”李睿笑道,接著又感激道:“文傑大哥,謝謝你。”
馬文傑擺了擺手,“謝什麼謝,原本這事就是我辦的有些不地道。不過後來我看你跟邰天明聊的很投機嘛!他這個人是出了名的守時,沒想到和你坐在一起聊天居然忘了時間,這我可是從來沒見過。怎麼樣?說服了他沒有?”
李睿搖了搖頭,“我只是跟他分析了一些情況,最後還得他自己決定。”
“能把他說的決心動搖,這已經很不簡單了。”說著馬文傑仔細打量了一番他,“這次回來我真是沒想到啊,原來那個調皮搗蛋的小屁孩,如今不但成為這裡黨委書記,而且還這麼能說會道。晚上沒事吧,在我這兒喝點茶。”
“行啊!”李睿笑呵呵地答應道,看見馬文傑走到吧檯邊準備泡茶,道:“別忙活了,客房裡都是那種袋泡茶,我讓下面沏兩杯好茶上來。”
“哎呦,我差點忘了,你現在可是這裡的土皇帝。”馬文傑笑著道。
李睿用房間裡的電話給下面總檯打了個電話,很快就有服務員送上來兩杯茶,還有一盒茶葉。馬文傑拿起茶杯聞了聞,讚道:“不錯,上好的明前龍井,好茶啊!”
李睿看了他一眼笑道:“文傑大哥,我看你的酒量不錯,剛才吃飯的時候少說也喝了七八兩吧,看上去象沒事人一樣。”
“都是子的伏特加鍛煉出來的。”
李睿上輩子也沒少聽馬文傑跟他吹噓在俄羅斯的韻事,笑著道:“聽說俄羅斯的酒吧很有特色,看來文傑大哥在那邊沒少出去混吧?”
“也就那麼回事,原本我也以為俄羅斯的美女挺多的,怎麼著也能享點豔福什麼的,但根本不是那麼回事!我告訴你,這種美女只能遠看不能近觀,不但面板粗糙,而且汗毛還長,一個個滿身都是金茂,要是碰上個汗毛沒刮乾淨的,摸上去還扎手……”
“哈哈哈……”李睿不由哈哈大笑起來。
“你還真別不信,這茶杯該是什麼蓋子就得是什麼蓋子,要不然就不配,不能蓋嚴實,弄不好蓋子還得掉杯子裡去。”說著,馬文傑看了看李睿,不無遺憾道:“還有人家也喜歡小白臉,喜歡年輕力壯的,象我這樣早就不吃香了。”
“呵呵呵……文傑大哥,你可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不知道有多少人還就是想著啥時候能嚐嚐金毛妞的味道,但連根毛都挨不上。所以說這人啊,就應了紅樓夢中的《好了歌》。”
“哎呦,還真看不出來,你還知道紅樓夢中《好了歌》?”馬文傑頓時坐直了身體,一副很感興趣的樣子。
“小看人了不是,我告訴你我十歲就看過紅樓夢了。”
“也對,我差點忘了,你是李院長的外孫,家學淵源啊!”馬文傑一拍腦袋道。
“聽上去,你好象對紅樓夢挺有研究的?”李睿笑著問道。
“也不叫研究,就是有些心得體會罷了,這幾年在俄羅斯,晚上沒事幹,也就只能讀讀從國內帶過去的幾本書。看來看去還是覺得紅樓夢寫的最好,也難怪有人把它奉為古典文學的精品,還有人專門成立了什麼紅學會。”馬文傑道。
說著他又哼哼著紅樓夢中的《好了歌》,“世人都曉神仙好,唯有功名忘不了;古今將相在何方?荒冢一堆草沒了。世人都曉神仙好,只有金銀忘不了;終朝只恨聚無多,及到多時眼閉了。世人都曉神仙好,唯有嬌妻忘不了;君生曰曰說恩情,君死又隨人去了。世人都曉神仙好,只有兒孫忘不了;痴心父母古來多,孝順兒孫誰見了。”
哼完,嘆了口氣道:“說到底這人在世上就一個字:貪!這是誰也無法克服的頑疾,有了人就有這個字,《三字經》說,人本初姓本善,反過來說,人本初,姓本貪也同樣成立。做人呢其實就是為了身上的兩件東西。”
李睿上輩子經常能從他的嘴裡聽到一些歪理,不過說起紅樓夢今天還是頭一遭,頓時感興趣道:“哪兩件東西?”
馬文傑搖頭晃腦道:“兩個面,一個上面一個下面,上面是人的基本享受,下面也是人的基本享受,所謂‘飽暖思欲’古人總結得最精闢。其實說到紅樓夢,我最喜歡的是呆霸王薛蟠的生活觀,任姓而為,雅俗共賞。”
“哈哈哈……”說起薛蟠,李睿忍不住好笑,這呆子居然會被他欣賞?
“嘿嘿,我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