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架般痠痛，科蒙掙扎著坐起，傷勢雖然恢復得七七八八，但那種被重創後的不適，還需要有一段時間才能緩解。

“怎麼可能，我明明有見到倫納德的，很清晰，不像是在做夢。”

艾瑞安保持緘默，不予回答。

“陛下，那個撞飛我的怪物呢？”

科蒙的印象裡，那個怪物極為兇殘，力量大到幾乎要將他撞碎，那麼他受了傷無法保護艾瑞安，而手無寸鐵的艾瑞安又是如何毫髮無損活下來的呢？

沒有說話，艾瑞安甩手一道閃電火劈下，洞口的一塊大石應聲碎成齏粉。

科蒙瞧見，不再追問。

自地上起身，科蒙來回在山洞中活動著身體，站在洞口計算著山洞與自己被撞倒的位置，還是不願意用夢境來解釋記憶裡與倫納德的相遇，“陛下，您是怎麼把我搬來這裡的？”

“用九名妖屍給你運過來的……”艾瑞安佯裝不知，解釋得合情合理。

“那麼，這些樹枝也都是陛下弄回來的？”

科蒙問話時注意到，那些樹枝被修整得很規矩，長度相同，摞在火堆不遠處，而從折斷的痕跡看，若說這是艾瑞安乾的，那麼除非她是個怪獸。

“不，當然不……”

艾瑞安起身，拿過一截樹枝，放到停在洞口的九名妖屍面前，其中一名妖屍立即伸出慘白的手，將樹枝一截一截地掰斷。

科蒙見此情景垂下眼瞼，難道真的是自己在做夢嗎？

“科蒙，天色已晚，我們暫時在這裡休息一夜，明日一早再出發。”

默然點頭，科蒙滿身失落與哀傷坐回到篝火前，回憶著那清晰而欣喜的相遇黯然神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