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的字畫,都是她的作品。
她雖然話不多,可是在面對來求醫的村民的時候卻是噓寒問暖,關心備至,甚至不收診費和藥費。
這麼一個才德貌皆備的女子,就連身為女人的她都為之動容,試問齊惟澤這個多情男人又怎麼會不動心呢?
她甚至在想,若是夏敏真的被皇上收進宮,那麼她們或許還能成為一對好姐妹。
畢竟憑著夏敏這般清淡的性格,肯定不會像別的女人那般想盡一切辦法來爭寵奪愛,甚至是不折手段。
所以有意無意間,在夏敏來為齊惟澤上藥,送藥的時候,她就會找藉口出去,給他們製造獨處的機會。
聰明如齊惟澤,當然知道淑妃的用意,便把握住機會對夏敏展開了猛烈的攻勢。
夏敏畢竟還只是一個二十歲的女子,平時村裡雖有很多愛慕她的年輕男子來跟她示好,但都是害羞而又含蓄的,哪見過如此直接而又熱情的男子啊?
當然,生性的淡漠的她開始對於齊惟澤的示愛還是很牴觸的。
可是齊惟澤是誰啊,是遊走在三千後宮佳麗之中的皇帝,而且他也是真的喜歡著夏敏的。
於是在他深情,溫情,加柔情的攻勢下,夏敏漸漸地被感化了。
終於,在他傷徹底痊癒的那一天,夏敏接受了他,答應跟他回去,可是直到這個時候,夏敏還是不知道他是皇帝的身份。
那一夜,因為第二天就要離開這裡了,三人聚在齊惟澤的房中聚餐。
那一夜,齊惟澤心情大好,不顧重傷剛愈,竟然喝了很多的酒。
那一夜,淑妃悄悄地退出了齊惟澤的房門外,將空間留給了兩人。
也就在那一夜,酒後的齊惟澤終於道出了自己的真實身份,然後在夏敏驚愕的目光中緊緊地抱住了她。
之後發生的事情,他完全沒了印象,他只知道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身邊已經沒了夏敏的身影,甚至是屋裡,屋外,都沒了。
齊惟澤找了許久,幾乎整個村子都被他翻遍了,卻始終都沒發現夏敏,然後,他也發現了跟夏敏一起失蹤的,還有他身上所有的錢財和父皇傳給他的龍紋玉佩。
總總跡象表明,是夏敏拿了他的東西,然後逃走了。
在知道他是皇上的身份之後,她逃走了!
齊惟澤完全不記得昨晚後來發生的事情,他只記得自己抱住了夏敏,之後的事情卻是全無印象,他們到底有沒有……
想著早上醒來的時候,他身上完整的衣衫,應該是什麼都沒發生,可是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就在他頭痛欲裂的時候,淑妃出現了,然後給了一封信,說是在夏敏的房間裡發現的。
夏敏的房間他之前有找過,不過也只是粗粗看了下沒人就走了,所以當時並沒發現這封信。
齊惟澤迫不及待地開啟信件,只是看著那信,他原本焦慮而又急切的表情卻是越來越沉,臉色越來越黑。
只是這時候的他卻沒能注意到邊上的淑妃,只見她眸光復雜,面帶愧色,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最終卻還是抿了抿唇沒有說話。
終於,齊惟澤眼中的傷痛轉為了怒火,拿著信紙的手微微一顫之後,猛然收緊,將那紙揉成了一團,片刻之後卻碎成了粉末。
然後,他咬牙丟下一句“回宮”,就大步走出了夏敏的房間,也走出了她的人生。
淑妃看著他憤怒而決然的背影,眼中隱著點點的淚光,拿著包裹走出了簡陋的農舍的時候,她還是不捨地朝後看了看,然後看到了屋後面的山坡上,那靜靜地站在樹底下的輕靈女子。
她神情一震猛然回頭,嘴唇動了動似乎想叫住前面快步而行的齊惟澤,可是一想到夏敏昨晚堅決的眼神,她又猶豫了。
重新轉回頭,樹底下卻早就沒了人影,唯有一條紅色的絲帶系在樹枝上,隨風輕曳著。
淑妃認識,這是夏敏身上唯一有顏色的東西,是她扎頭髮的髮帶。
那一刻,她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竟然大著膽子跟齊惟澤說自己肚子痛,想回屋子方便一下。
當時的齊惟澤已然氣得無法思考,便說自己在前面村口等她,就頭也不回地朝前走去。
他不想再回頭,是因為不想再想起那個傷了他的女人。
淑妃沒有去方便,而是快速跑到了屋後的山坡上,在剛剛發現夏敏的樹下一陣張望,確定她已經不在之後,才略顯失望地取下了那根髮帶收好,然後朝著齊惟澤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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