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覺得很餓,於是撥亮了燭火隨手撿了本書冊就著微薄的燈光轉移注意力。
書剛翻過去兩頁,木門“吱嘎”的被人推了了開來。秋無夏一驚抬頭,看見熟悉的人影手裡提著雕花的食盒。來人唇邊掛著招牌淡笑,一邊走到桌邊將食盒裡的吃食樣樣往外端,一邊瞥著眼看秋無夏的方向
“嘁,我還道是忙著看醫書誤了晚膳時辰,半天是坐在這裡看這些詩詞曲賦!”薛梓焱佯裝不滿的撇撇嘴,拿手上的竹筷輕敲了下白瓷碗沿兒,“快來,那些個風花雪月的可填不飽肚子!”
秋無夏微赧,臉上紅了紅,抿唇笑著擱下手裡的書,湊到桌邊聞到飯菜的香氣,肚子裡的饞蟲活了過來:“倒真有些餓了。”
薛梓焱好笑的伸指捏了捏他嫩軟的臉頰,將竹筷塞進他手裡,又拿著瓷勺盛了碗熱粥送到他面前。熬得糯軟的白粥上面飄著些枸杞、百合,鮮鮮的香味直勾的人食指大動。
就好像什麼東西都喜歡少年那張精緻秀氣的臉,每次吃飯總要粘著些在臉上。吃到一半,秋無夏在薛梓焱忍笑的注視下伸指一抹白淨的面頰,一粒飯粒粘著手指,少年沒想太多,伸舌舔了。一直注視著他的薛梓焱忽然開口道:“小秋快吃,吃好了再來餵飽我。”
少年一愣,舉著箸的手頓了頓,微微偏頭想了想,伸筷夾了一小筷鹹菜,拌在舀起的一勺白粥裡,遞到薛梓焱唇邊:“要吃麼?”
薛梓焱看著少年半懵懂的神情“噗嗤”一笑,握著少年的手將這勺粥塞回他口中,搖頭笑道:“我吃過了。”
那又叫我餵飽你。秋無夏不理他,埋頭吃自己的飯,忽然理解了他話裡“餵飽”的含意,“轟”的一下俏臉漲的通紅。
薛梓焱看著少年可愛的反應再也忍不住,一把搶過少年按坐在膝上,咬了咬漲紅的耳垂:“我看也差不多了,還是先餵我罷。”
秋無夏隱隱覺得薛梓焱今日心性有些紊亂,不管是啃咬舔弄還是捏撫揉搓,似乎都有些控制不住力道。
“啊──”他聽見身上人幾聲狂亂破碎的呻吟呼喊,而後胸前的紅珠猛的被人銜咬住揪扯起來,痛得他驚撥出聲。
然而這一波的疼痛還未停止,身上人一反常態的粗暴,未經潤澤便生生擠進了他的身體。少年猛的張大嘴,卻發不出聲音,嘴唇蒼白顫抖,大口大口的吸著冷氣。交合的地方被愈漸急速的律動撕扯著裂了開,溫熱的鮮血漸漸潤澤了乾澀。
薛梓焱還在他身上舔舐啃咬著,身體上沾粘著他的唾液,身下的疼痛讓秋無夏依舊大張著嘴倒抽涼氣,他忽然覺得自己像尾上岸的魚,潤澤著自己的,便是身上人的這唇這吻……
相濡以沫。
腦海中忽然劃過這四個字,倉惶的流著眼淚,嘴角慢慢的翹了起來。卻忽然又將這個笑容僵死在面上,因為他聽見身上的人,用輕蔑的語氣,淡淡的說
“這身體,還真是淫蕩……”
淫蕩……
他忽然挺起腰瘋狂的去迎合身上的人,帶著淺淺的絕望的,身體向後弓起,側臉埋在枕頭裡,咬緊了下唇。
薛梓焱要了一遍又一遍這個“淫蕩”的身體,他極盡所能的說一些淡漠的話語。在溫度正熾熱的床遞間,他努力用輕蔑的語氣降去自己心裡熱燙的溫度。他讓自己粗暴,輕浮,不可理喻,他儘可能的折辱身下人的驕傲,反正這些一開始就是他的目的。
天下人敬仰的醫聖,金枝玉葉的睿王,怎麼可能會喜歡一個男人?這本來就是個陰謀,一個要看著少年在他面前失去驕傲,變得像孌寵一樣下賤低劣的陰謀。因為他是薛梓焱,存了心來害他,就要存好打算被他報復。
雖然有些莫名其妙的繞了彎路,現在再開始走回一開始設定的目的地也不晚。
只是睿王不知道,為什麼這個陰謀拖到現在,竟像久治不愈的傷口,拖得他心都隱隱的疼了……
他伸手輕撫昏睡中的少年被咬出齒印的薄唇。少年不知道,他身上一直帶著淺淺的藥香,刻意營造的脂粉氣也掩飾不住。而那一身力道拿捏的剛好的鞭傷,更是逃不過醫聖的眼睛。最早,他只是好奇這長得秀美又沒有武功的少年能做什麼。後來不出所料的查出少年和京城中藥王谷的分舵一直保持著密切的聯絡。黎耀卿的陰謀向來是他消磨時間的最佳選擇,他開始像小時候跟著師父觀察餵了毒的小動物一般,細細的觀察這名讓他頗感興趣的少年。他也在少年身上種下毒,這毒,名字叫溫柔,他樂得一點一點去觀察少年的變化。從最開始的清淡無求,漸漸變得羞赧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