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原因是你有了喜歡的人了?是誰?中州劍宗的那個白毛紅眼病瘋子嗎?”
“不是的。”容謹苦笑著搖了搖頭,“不是段雲蕭。”
“那又是……”閻不枉眉頭緊蹙,質問的話語還未曾完整的說出,便被容謹打斷了。
“他死了。”容謹頓了頓,用手不住地溫柔摩挲著心口的玉佩,低聲重複道:“我喜歡的人,他已經死了。”
“……”
閻不枉凝視著容謹的面部表情,卻沒有捕捉到一絲破綻,看來說的是真話。
然而也想不出任何安慰性質的話來,閻不枉十分陰鬱地想著,這個未知得敵人與其被他打死,不如自己死得乾淨利落一些來得好。
“所以閻不枉,請你給我一點時間,我要回到藥王谷去,再祭奠他一次,之後……”容謹輕輕笑了笑,語氣中帶著點兒懇求的意味:“我便跟著你,哪兒也不去了,好不好?”
閻不枉瞪視容謹,努力將含在口中的那個‘好’字嚥了下去,誰知道這機靈的小騙子說的是不是真話:“不行,你必須先和我回修羅谷。”
容謹眼神瞬間黯淡了下來,閻不枉握了握拳,粗聲道:“不行就是不行,你別想糊弄我。”
“好吧,既然如此……”容謹伸出手,抓住閻不枉的大手,將他緩緩按在自己的心口之上:“本來並不想告訴你的,這個,就是我必須回去的理由。”
閻不枉一臉疑雲,直到接觸到容謹的心口,過了好一會兒,容謹第一次在這個粗野狂放的男人臉上發現了震驚和極度憤怒地表情。
像是被燙到一般遠離容謹的胸口,閻不枉又一把扣住容謹的手腕,搜尋他的脈搏,然而得到的結果依舊相同。
閻不枉眼眶微紅,聲音嘶啞地對著容謹說道:“沒有脈搏、沒有心跳,是天人五衰不會有錯……容謹,告訴我,是誰對你下了生死蠱?!”
“生死蠱?啊對……”容謹點了點頭:“我被人下了生死蠱,現在只有藥王谷的人才能救我,所以閻不枉,我不能和你回修羅谷,我真的會死的。”
“走吧。”閻不枉沒有強迫容謹告訴他是被何人下了蠱,只是心情極度焦躁地伸手握住容謹冰涼的手。被閻不枉那炙熱的大掌握住的感覺令容謹怔了怔,似乎每次都是這樣,這個男人雖然看上去凶煞無比,然而心腸似乎有些出人意料的柔軟以及……好騙。
“我和你一起去藥王谷。”閻不枉緊緊握住容謹的手,說道。
……
段雲蕭擦了擦嘴角的鮮血,目光冷厲地看著前方的敵人,語帶嘲諷地道:“純陰之體並非世間唯一,然段某與小謹之間已有夫妻之實,遂絕無拱手讓予他人的可能,魔主大人為何不再等上個百年再尋另外的純陰之體,非要行這等奪人所愛的下作之事?”
“小謹?夫妻之實?”殷九霄瞳孔一縮,隨即不顧傷體強自運氣,將本命魂火一掌打出,聲音冰冷得猶如厲鬼:“你碰了他,死不足惜!”
段雲蕭冷哼一聲,抽出一柄烏黑長劍,不退反進,朝著殷九霄的強硬攻勢直直地撞了過去!
然而就在兩人即將以不死不休地方式相撞之際,兩道紅色的光線嗖得穿梭過去,牢牢地附在兩人的手腕上,將那兩股即將釋放出來的暴虐可怖的力量吸收殆盡之後,最後那抹紅線在兩人的手腕上流轉了一圈之後,緊接著就隱沒消逝了。
兩人同時悶哼一聲,隨即驚訝地抬起頭來暗暗打量起對方。剛才兩人的力量被什麼東西無形的阻遏了,而緊接著殷九霄捂住心口,一陣陣的悶痛感席捲而來。他勉強抬起頭,發現對面的段雲蕭亦是如此。
“怎麼回事?”殷九霄暴喝一聲:“夜鴉何在?”
“主上。”夜鴉單膝跪地,釋放出能量覆蓋在殷九霄的手腕上感知了一會兒,而後側頭張開口哇地吐出一口鮮血!
“是禁制……”夜鴉喃喃道,而後目光焦急地看著殷九霄道:“是容謹……不,約莫是有人在容謹不知情的情況下在他體內佈下禁制,凡是與之交合之人皆會中招!而此次突然發難,唯有一種可能——那就是身為宿主的容謹瀕死……主上速速前去藥王谷!若是容謹身死,那麼這道禁制會引爆丹田,非死即傷!”
說著,彷彿是要證明這道禁制的霸道一樣,夜鴉臉色慘白,又哇得吐出一口鮮血。
“瀕死?”殷九霄與段雲蕭齊齊變了臉色,兩人默契又鄙夷地對視一眼,什麼都沒有再說,便同時御空而起,朝著藥王谷的方向飛快趕去了。
“夜鴉你沒事吧?”桑舊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