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鬼,起身還未站起,卻又被陸谷序一把拉坐下來。
見葉然受制,花點從鳥籠中飛出來,在陸谷序手背上狠狠地啄了一口。
陸谷序彷彿感覺不到痛一般,仍不撒手,死死地拖著葉然的胳膊,繼續含糊不清地指控,“小然認識了凌梵,比對我還要親近,一提到他雙眼便亮晶晶,一收到他的信便笑逐顏開,一見到他就把我們拋卻腦後,還跟他,還跟他。。。。。”陸谷序說不下去,眼睛變得通紅,一把拉近葉然,將葉然箍在懷中,一手按壓葉然的雙唇,啞沉聲音道:“他居然敢碰你,我守了那麼多年的人,他居然敢隨便亂碰。”
陸谷序越說怨恨越深,雙眼迷離,低頭不管不顧地亂親下來。
葉然使力掙扎,偏過腦袋,陸谷序親在葉然修長的脖子上,觸感異常溫暖細膩,陸谷序就像在沙漠裡徒行了數日的極度缺水之人,葉然就是沙漠裡的綠洲,沙漠裡的清泉,讓他頭腦發狂,恨不得投身綠洲,浸泡在清泉水裡。
衣帛的撕裂聲令葉然心中大駭,上次在晚風館看過的春宮圖冊自然知道陸谷序想做什麼。
葉然越掙扎,陸谷序便摟得越緊,滿嘴的酒氣,到處亂親亂咬。
花點咕咕亂叫,去啄陸谷序眼睛,被一掌掀拍在地。
陸谷序伸進葉然的衣襟裡一通揉搓,葉然只覺得全身都很痛,痛得像拿石頭在臟腑裡沙沙地刮一樣,難受得很。
“哇”地一聲,葉然直接吐了出來,吐了陸谷序滿身。
陸谷序也不在意,一手脫去自己外袍,一手死死地抱緊葉然,嘴裡猶自恨聲道:“跟我親近那麼噁心嗎,跟凌梵是不是就投懷送抱。”邊說手上加大力勁,使葉然痛撥出聲。
“痛就對了,我的心比你痛上千百倍。”陸谷序將葉然壓在桌上,伸手去脫褲子。
葉然雙腳亂踢,陸谷序竟一時也耐何不了。
葉然反手摸到一把茶壺,舉起直砸向陸谷序的腦門。
“咚”茶壺撞額頭的聲音。
“嘩啦”茶壺摔地碎裂的聲音。
陸谷序除了額頭腫起一塊外,安然無恙。
“一把茶壺就想砸暈我,要砸,至少得要你房中那個落地花瓶才。。。。。”
“嘩啦”一聲巨響,陸谷序最後個字沒說出來,昏迷前看到那個落地花瓶與他一起摔落在地。
“小然,你怎麼樣”陸意秋將葉然扶站起。
“沒事,就是衣服被撕破了。”葉然檢視全身,又走到牆角將花點抱起來,還好沒有受傷,只是暫時暈厥過去了。
“現在怎麼辦,我大哥快要醒了。”陸意秋聽聞陸谷序低低的□聲,向葉然道。
葉然捧起香爐欲砸。
“哎,等下,這個是銅的,要把握不好會寸會砸死人的。”陸意秋連忙阻止。
葉然想了想,將香爐放下,從衣櫃裡找了衣服穿戴,又披了一件紫色大氅,將花點放在懷中,舉步出門。
“等下,你去哪裡”陸意秋追過去問。
“我要離開這裡。”
陸意秋目光閃爍,“你不想把事告訴我爹,也不想面對我大哥,是嗎”
葉然點頭。
“那你打算去哪”
“我去找凌梵,我要跟他在一起。”
陸意秋沉思了一會兒,點頭道:“也好。”
房中陸谷序□聲越來越大,陸意秋推了葉然一把,“快走,我來善後。”
葉然大眼睛衝陸意秋眨了眨眼睛,轉身向外走去。
陸意秋退回房,四處找輕一點的物什再砸陸谷序一次。
☆、第 43 章
葉然獨自行走在去往東安縣的官道上,黑幕沉沉籠蓋在四周。瘦弱單薄的身影幾乎被夜色吞沒,方野裡只有自己碎碎地腳步聲,在靜寂的夜裡不斷放大,震得耳朵發疼。
當下情景,像極了當初孤身躲避血屠堂的追殺一樣,孤立無援。與那時不同的是,現在有凌梵在前作引路燈,引照葉然。所以葉然雖狼狽,心卻充實堅定。
“得得”的馬蹄聲響起。
“小然!”陸谷序的聲音如夜梟般在黑夜中穿刺。
葉然屏著氣躲在灌木叢中看他在路上來回尋找,最後抵不過越來越重的眼皮,也不懼山野中的寒冷,頭靠著樹幹沉沉睡去。
葉然睡到後半夜身上一會兒冷一會兒熱,這一冷一熱兩股力的夾擊下,硬把暈厥的花點給激醒了,此時天已大亮,陸谷序也不見所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