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帝蒼山心高氣傲,自從修煉了這五行大道之後,連昔年常用的諸般法寶都是棄之不用,大多賜給了門下幾個弟子,身上雖然還有諸如十八重黃泉水浪這樣地異寶,威力極大,不過要是和現在身家雄厚無比地雍容一比,那簡直想都不要去想。
他還誤以為雍容的山河鼎是蜀山劍派地禹王神鼎,加上歸道人手中的日月珠,兩件東西無一不是上古時候大有來歷之物,雖然明知道對方也不可能將手中法寶發揮出全部的威力,但夜帝蒼山心中卻也隱隱有了幾分不太好的感覺。
尤其是那日月珠,乃是洪荒時候東海截教著名的寶物之一,其原主人更是上清聖人座下四大弟子之一。夜帝蒼山生而為人之時,雖和日月珠的前主人沒有深交,卻也並不陌生,雙方几度並肩鏖戰沙場,是以甚至歸道人手中日月珠的厲害。
一則,這寶珠之中生具陰陽二氣,自成太極一體,黑白玄光更是由無數年代吸收日精月華所化的太陽火精和太陰月寒所化,一經祭在半空施展開來,便可以放出陰陽二氣,封鎖虛空,一入其間,天仙難逃,若是被這珠子砸上一下,虛空都要破碎還原成混沌形態,威力之大,難以想象。
二來,乍一見到這日月珠,也由不得夜帝蒼山想起往事,他雖心狠手辣無所不為,但數千年來卻一直執著於當年王朝恨事,固然是對上古闡教佛道兩宗恨之入骨,卻也拋不下昔日袍澤之情。眼見得歸道人手中之物正是當年故人遺寶,任他鐵石心腸,一時間也是心潮翻動,亂了心神。再看向歸道人的時候,不由自主的連毫無表情的眸子也變得緩和了一些。
“你可知道你手中這日月寶珠是何來歷?”臉上神色瞬間變化了不知多少次,夜帝蒼山終是輕輕一聲長嘆,問出了一個令所有人都倍感突兀的話題。
“日月珠?原來老龜手中的那顆珠子竟然是日月珠……怪不得這老魔一下子變得神情恍惚起來!”聽到夜帝蒼山如此一問,旁人尚在猶豫之中,雍容眼珠一轉卻是明瞭了箇中原因。事關當年封神一戰,在補天閣中的典籍中記載的東西極是繁多,稍一思量,雍容立刻也想起來這日月珠的原主人是哪一個。
“我一下生,此珠便在我身邊……莫非這位道友還認得此物的來歷不成?”耳聞夜帝此言,嚴陣以待的歸道人也是一愣,繼而臉上便是湧起一股莫名其妙的激動神色,身形一動,急急發問。這老龜本體乃是上古的異物玄龜,自清醒意識破殼而出的時候,就是孤身一人,更不用說是還有什麼父母看護在身旁,唯一看見的東西就是這顆半黑半白的日月珠,時刻懸在他頭頂之上,他也是因為此物常伴身側之故,靈智生髮的才比四海中任何妖物都要早許多。
後來,他化形成功,離開誕生之地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卻原來竟是一直都是存身於一個碩大無比的龜殼之中,而這龜殼之巨大簡直駭人聽聞,沉在海底,深陷地殼之內,光是露出淤泥之外的部分就有千丈之高,背甲更是廣及數萬畝之大。
歸道人隱隱覺得自己和這龜殼之間有著某種特別親近的關係,也正因為如此,他這才在東海之下安家落戶,自龜殼之中建了一座小小道觀,命名為玄武觀,至於那方龜殼便也被他稱作玄龜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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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大宗師 第三百七十二章 知進退
夜帝蒼山把手一揮,臉上神色轉變,也不知道心裡到底是在想些什麼,他把剩下的八條金龍收進九龍珠中,背後五色華光照耀天地,一雙眸子死死盯住被雍容困住的那一條戊土金龍。
剛剛煉成九龍珠,第一次來用就被人生生奪走一條金龍,夜帝蒼山心中有如刀割一般,這九條戊土金龍每一條都是先天戊土真精的精氣凝結而成,一條就等同於一道山川龍脈,不論是放出去以之對敵,還是收起來藏入大地,都對修道人有著難以估量的巨大好處,等閒人物莫說親眼所見,就是聽都沒有聽說過。
雖然說手裡還剩下八條金龍,憑藉九龍珠中無窮無盡的地脈龍氣想要在催生出一條戊土金龍來也並非不可能,但這九龍珠現今已被他煉成法寶,與自身元神息息相關,再要分出一份戊土真精衍化金龍,勢必就要在一定程度上降低九龍珠自身的威力,對他的元神也影響不小,實在是有些得不償失。
況且當初他自極樂園中提前歸來,為了儘快煉化這顆巨大的地脈龍珠,花費的心血可是要以海量計算的。斯時在佛陀行宮地下,面對這顆龍珠的時候,雍容是怎麼一個表現,夜帝蒼山至今仍是歷歷在目的,若不是那時候,雙方暫時性合作在一起,彼此也都需要對方的實力來對付無量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