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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他曾向你打聽過作坊工人的住處”

“是,第一次見面他就問了,當時我不明白,後來才知道,他是偷放了解藥在工人的家中,如此工人不會昏睡,才能把玉飾打磨出來,送到各州府的商鋪。”

“那個人長什麼樣”晏召咬牙問道。

“他每次來都蒙著臉,我也不知道。”

晏召氣敗,一腳踹向房柱,房梁中灰塵簌簌落下。

於慶海冷吸一口氣,問道:“那你知道他住在何處”

趙管家搖頭,“不知,每次都是他來找我。”

於慶海皺眉,“這可如何是好。”

晏召立眉道:“徹查霧州房屋客棧,我不信查他不出。”

於慶海搖頭,認為此舉不智,凌梵現下的身份只是個商人,如何能擾民徹查霧州,即便要官衙以查疑犯為名察查霧州,可諾大的霧州城,近十萬的居民,查一個蒙面的黑衣男子,這於海底撈針有什麼兩樣。

晏召道:“那你說怎麼辦”

於慶海看向凌梵,晏召也看向凌梵。

凌梵閉目沉思,修長的手指不徐不急地叩著桌沿。

一室悄寂無聲,連趙管事也停下了輕啜之聲。

“那人說話是否有把‘水’說成上聲,句尾喜用‘啫’結束”凌梵睜眼,問道。

趙管家想了一會兒,連忙點頭,“是的,是的,他說把瓷瓶裡的東西倒時水缸時,因偏了音,我當時還沒立即聽明白。還有,他也的確有用‘啫’收尾。”

凌梵面上冷凝,雙眼像被寒水浸透了一般,又亮又冷。

於慶海與晏召不是愚笨之人,從凌梵的神色中自然猜出了黑衣人是誰。

真正在黑衣人背後的又是誰。

“那他怎麼辦”晏召指著趙管事問凌梵。

“送官府。”

趙管事全身瑟瑟發抖,“那,我的妻兒怎麼辦沒有我,他們怎麼活,還有那個人他不會放過我的妻兒的。”

晏召提想趙管事的衣領,惡狠狠道:“哼,你助紂為虐的時候怎麼不想一下事敗後妻兒的處境,這時候擔心也遲了。”

趙管事又痛又悔,全身哆嗦,身體幾乎蜷成蝦米。

於慶海看不下去,這才明言道:“你放心,你的家人凌府自會安排好,至於那人想報復。。。。”於慶海看了一眼凌梵,道:“既然我們已知曉是何人,恐怕他也不會輕舉妄動,你還是安順著等官府發落吧。”

晏召將人提出正堂,叫了凌府的下人,將人綁了,送去了官衙。

晏召復又入堂,手按著劍柄,眉眼肅殺,“少爺,我去給點教訓。”

凌梵擺手。

“難道就這樣算了”晏召嚷起來。

“當然不是。”凌梵眉角掛霜,“給他點教訓,他還當是我在挑釁他,莫如直接煉一瓶金蟾花汁送去給浣王妃潤臉吧,望她青春永駐,美豔常新,如我冰槨中的母親一般。”

於慶海瞭然,凌梵言送金蟾花汁給浣王妃,當然不是真的要她長睡不醒,這解毒的方法,也已是眾所周知了。只是藉此警告嵐世子,凌梵已曉此事是他所為,若再有不軌舉動,凌梵將對浣王妃不客氣。照嵐世子那性子,威脅浣王妃比威脅他更能令他收斂。

晏召想明白後,欣然從命去了。

待晏召從京城回來,凌梵已離開霧州了,原以為他回碧桃山莊了,結果下人回說,凌梵去了順州,晏召又急急忙忙趕去了順州。

一路上,晏召對凌梵此行的目的猜究了好久,也不得其領。不過到底為何事他雖不知,但肯定是與葉然有關,就是那個常常無辜到令人冒火的葉然。

事實的確如此,就因為葉然很坦然無辜地述了晚風館後,才令凌梵失了素日的淡然,想對他面提耳命一番,這才有了順州之行。

不過,行到半路時,凌梵突然笑了,只因幾句話便令自己失了方寸,自己什麼時候對葉然心生了執念。

對一個人心生執念,之前從未設想過。

在葉然未出現前,他的心已荒漠了太久,甚至認為荒漠就是正道,卻沒想到,葉然坦然無害地步入他的生活,竟令自己對他心生執念。

凌梵想了一回,惱煩的的心情漸漸平復下來,老神在在地左右手各執一子,與自己對弈。

☆、第 41 章

刺史府來接葉然與陸意秋下學的馬車被陸意秋攔下去郊外見一個神秘之人。

葉然不肯相隨,一人慢吞吞往刺史府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