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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部分

他開始積極地尋醫問藥,以往被他百般推拒的藥丸,如今全都認真服下,對醫囑也都一一執行,不敢懈怠。他的變化,薛夫人和老太君都看在眼裡,自是十分高興,至於林淡白天干什麼去了,他不讓問,她們也就裝作不知道。

時間不知不覺流逝,一眨眼,三個月就過去了,林淡對內勁的運用已達到了爐火純青、收放自如的境地,醫術也在夜以繼日地磨練中突飛猛進。她不再只治療頭疼腦熱,而是開始關注疑難雜症,若是碰到特別罕見的病症,便會一心撲進去,花再多的時間和精力也在所不惜。病沒治好,她會失落好幾天,然後總結經驗,再接再厲;病治好了,她會把治療方法詳細記錄下來,以便日後參考。

她對醫術的痴迷幾乎達到了廢寢忘食的地步,卻並不會因此而疏於對薛伯庸的照顧。兩名侍衛跟隨在她身後,見證了她從一個毫無經驗的赤腳大夫,向名聲遠播的神醫的轉變。她治好了一例中風、一例肺癆、一例背疽,而這三種病,在時下乃必死之症。

兩名侍衛原以為這只是湊巧,卻沒料遇見同樣症狀的病人,十有八九她都能治好,還有一兩個實屬病入膏肓,救無可救。

她在不斷地積累經驗,也在不斷地改進自己的醫術,她開始擺脫書本里的知識,學著自己用藥,大膽地推翻老祖宗的藥方,重新配伍。她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舉動有多麼不同尋常,更不認為自己的醫術已經達到了巔峰,依然在孜孜不倦地學習著。由於她只在偏遠地區行醫,名聲僅限於鄉野間的傳言,京城內外竟對這位神醫的存在全然不知。

慢慢的,兩名侍衛對林淡越來越敬重,直至到了言聽計從的程度。

林淡並未覺得自己如何厲害,畢竟她的老祖宗是一位牛人,治療中風、肺癆等症,便似治療頭疼腦熱一般信手拈來。這天,她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治好一名臌脹病人,想起老祖宗的豐功偉績,不由感嘆道:“耗時二十九天,接連換了七八種藥方才把病人救回來,我離真正的醫道還差了十萬八千里遠,慚愧啊慚愧!”

侍衛:“……”必死之人都被您救活了,您還想怎樣?您怕是對“醫道”兩個字存在什麼誤解!

病人家屬也有些無言以對,連忙準備了豐厚的酬金,把這位神人送出去。

二人登上牛車,搖搖晃晃到得西城門,就見另一名侍衛早已等在老地方,表情有些焦急,“林姑娘!”他大步迎上來,隔著車簾喊道:“人找到了!”

“哦,在哪裡?”車簾唰地一聲拉開,露出一張更為焦急的臉。

“在西河鎮豐田鄉。”

“車伕,趕緊改道去西河鎮豐田鄉!”林淡立刻下令。

車伕躊躇道:“東家,西河鎮離京城遠著呢,來回幾十里路,此時去了,今晚怕是趕不回來!”

“那就不回來了。”林淡寫了一張紙條讓侍衛送回嘯風閣,然後帶著另一名侍衛去探望病人。一行人抵達豐田鄉時天已經黑了,村子裡犬吠聲聲,雞鳴不絕,一派祥和景象。林淡在侍衛地帶領下走到一座農家小院前,說明了來意。

門猛然從裡面開啟,一名婦人急促道:“你說的可是真的?你能治好我兒子的病?”

“先讓我看看再說。治不好我分文不取,大娘不用擔心。”林淡拱拱手,語氣十分有禮。

雖然來者是一位小姑娘,但大娘卻絲毫也不介意,連忙把她帶進屋,指著躺在炕上的十六歲少年說道:“這就是我兒子,三年前淘氣,從牛背上摔下來,傷了脊骨,從此就不能走路了。大夫,您幫他看一看吧,若是能治好他,這個家您看上什麼就拿走什麼,我家的田地雖然都賣了,房契卻還在,我這就拿出來給您!”

婦人一邊說一邊從箱子裡拿出一張房契,滿臉都是狂熱之色。她早年喪夫,兒子是她一個人拉扯大的,為了治好兒子,她什麼辦法都願意試一試,什麼代價都願意付出,莫說只是賣田賣地,就算林淡要她的命,她也沒有二話。

少年掙扎著想爬起來,卻又每每無力地躺倒,只能流著淚讓母親不要再為自己拋費。如果有力氣自我了斷,他早就死了,又哪裡會拖累母親至此。

林淡對少年的哀求聽而不聞,自顧道:“我說了,治不好不要錢,這東西你收回去吧。我給你們透一個底,我之所以會主動找上門,是因為我大哥也得了同樣的病,我的治療方法有些特殊,以前從未在別人身上嘗試過,擔心對他不好,這才找一個同樣症狀的人做個試驗。你們若是願意,我可以給你們一筆錢作為補償,你們若是不願意,我立刻便走。我雖然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