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淡很不擅長應對這種場面,把白芷蘭往門裡一推,催促道:“快去試穿禮服,不合適的地方我得抓緊時間改,等會兒你還要趕飛機。”
白芷蘭不情不願地被推進了房間,不時回頭看一眼母親,滿臉都是眷戀。
守在直播間裡的觀眾心都快化了,由衷道:【我也想要一個白媽這樣的母親!】
【白媽這樣的已經不僅僅是母親了,是守護神吧?】
【白芷蘭命真好啊!我想跟她換一換!】
【我也是!】
觀眾對著螢幕上的林淡直喊媽,滿屏都是“媽媽”兩個字,密密麻麻、層層疊疊,場面蔚為壯觀。這一夜過後,“國民媽媽”這個稱謂簡直成了林淡的代名詞,而白芷蘭成了所有人羨慕的物件。
這是母親親手做的裙子,而且美得如此夢幻,簡直像是童話故事裡才會出現的仙女裙。白芷蘭把它拿在手裡,卻完全不敢往身上套。
小果連忙跑進衛生間洗了個手,戰戰兢兢地說道:“芷蘭姐,我來幫你吧。”
“好。”兩人對視一眼,然後不約而同地嚥了一口唾沫。這條裙子比J家當季的主打款還要華美,實在是很難想象它原本的樣子。
當白芷蘭換衣服時,安朗的特助終於抵達小田村,手裡提著兩個沉重的銀色密碼箱。被安子石領入客廳後,他把其中一個箱子開啟,取出一個又一個扁平的天鵝絨禮盒,介紹道:“林女士,這是BOSS的私藏,請您過目。”
林淡轉頭去看安朗,安朗解釋道:“芷蘭那套禮服總得配一套珠寶才合適,不然就被別人比下去了。”
林淡也不矯情,點頭道:“好,算我借你的,事後還給你。”禮服與珠寶是標配,她不能委屈自己的女兒。
安重櫻和安子石已經把一個個禮盒開啟了,正興致勃勃地介紹著這些首飾的來歷,直播間裡的觀眾捂住眼睛慘叫道:【啊啊啊啊!我的眼睛快要被鑽石的光芒閃瞎了!】
【我的天啊,昨天我還對著白竹的那些珠寶流口水,現在看過安總的私藏之後我才知道什麼叫做價值連城!】
【是我的話我根本不敢借,弄丟了或是磕碰壞了,我怕賠不起!】
【我連碰都不敢碰!聽說汗水會腐蝕珠寶。】
然而林淡絲毫沒露出驚豔或痴迷的神色,只是平靜地看完一套又一套珠寶,最後選擇了一條粉鑽項鍊和一對粉鑽耳環,“就這兩件吧,我打一個借條給你。”
她正準備拿筆,手腕卻被安朗握住了:“不用打借條了。你想不想去現場看頒獎?我這裡有幾張邀請函,我們一起去,頒獎典禮結束之後你直接把這些珠寶還給我就行了。”
林淡當然想陪白芷蘭一起去,卻遲疑道:“我沒有禮服,現在準備恐怕來不及了。”
“我替你準備了。”安朗瞥了特助一眼,對方立刻開啟另一個箱子,裡面靜靜躺著幾套奢華的禮服,均是G家當季的最新款。論起底蘊,G家高定比J家要深厚得多,中歐的很多皇室都是他們的忠實客戶,一般人別說買,連租都租不到。
林淡愣住了,安朗卻輕笑道:“我原本也為芷蘭準備了幾套,不過你的手藝太好了,她現在恐怕用不上了。”
林淡回過神來,直直看入安朗深邃的眼睛,然後柔柔地笑了。感謝的話說了太多遍就不值錢了,還是留待日後回報吧。不是什麼人都會想你所想、急你所急,時時刻刻、處處地地為你考慮的。像安朗這樣的人實在是太難得了。
安朗撫了一下她微紅的眼角,柔聲道:“去洗個臉吧,待會兒我來做早餐。”
“好。”林淡也沒推拒,起身去了洗手間,她確實很累了。
當她洗完臉回到客廳時,白芷蘭已經換好了禮服,戴好了首飾,正忐忑不安地站在靠窗的位置。一縷晨光灑在她瑩白的肌膚上,為她鍍了一層金邊,將她曼妙的身體曲線勾勒得淋漓盡致。禮服上的“羽毛”是半通透的質地,於淺粉中氤氳著澄金,像是天邊的一抹雲霞,而白芷蘭就是從雲霞中走出的神女。
“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這首流傳了千古的詩句終於在現實中找到了參照。見雲之燦爛想其衣裳之華豔,見花之錦繡想人之容貌端麗。美人華服自古就是絕配。
【醉了醉了!這件禮服只有白芷蘭才能穿出這種味道!】
【我一直知道白芷蘭很美,卻不知道她可以這樣美!優雅、靈動、光彩無限,我徹底愛上她了!】
觀眾完全被驚豔到了,而白芷蘭本人正緊張地看著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