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聲裡含著一絲不確定。

風羽也被這句話驚的猛然睜眼，這才注意到他身周多了一層透明結界，此時正牢牢護著他。

免他受那些由靈力凝聚而成細針的苦頭。

“師尊。”他想也不想激動喚了師尊一聲。

沐歡沒理會，眼神驚疑不定盯著反派，心底猜測著難不成真是到了化神境？

可如果真是，這修煉未免也太過變態了些。

才一個月。

化神境，離飛昇成仙只差了那麼一步。

就連她，這具身體的原身苦苦修煉多年，也曾是那一輩難得一見的天才，現如今也不過剛摸到化神境的門檻，離真正化神還差了老遠。

之所以會這樣猜測，也是因為她發現自己是真看不透眼前小徒弟的修為了。

能夠出現這樣的情況，只有兩個可能。

一就是小徒弟身上帶了隱藏修為的法寶，二就是他的修為已經超過了沐歡。

而以他方才出手對付風羽那招所含的靈力，連沐歡都護的有幾分吃力……

答案，不言而喻。

“師尊如此聰慧，現下不是應該已經察覺出了麼？”夜辰笑笑，聲音輕而緩道。

沐歡：“……”

眼前忍不住就劃過上一世小徒弟墜入魔道，最後被劫雷給劈死的畫面。

難怪……

她暗自小聲嘀咕：難怪上輩子會被雷給劈死。就這實力與天賦，這也實在是太變態了。

哪裡能是一個人類該有的境界！

並不知道她小聲嘀咕自己活該遭雷劈的夜辰：“……師尊？”

“你進步如此之快，為師現如今已經沒什麼可以教給你的了。”沐歡回神道。

自己親自去下界收回來的徒弟，還沒教上兩個月，當師父的樂趣都還沒盡興……小徒弟就該出師了。

“後面的修煉，為師也不清楚具體會是什麼樣，得靠你自己琢磨。”想了想沐歡又道。

並沒注意到對面小徒弟徒然沉下來的臉色。

“師尊這意思，是打算趕弟子走了？”

不。

這反應不對。

這不該是他展示出實力後，莫清歡該有的反應！

他難道不應該趁機對自己提要求，或者對自己更好，拉攏過來，好叫自己這一世不會再與他做對嗎？

為什麼？

莫清歡瞧上去像是一點也不在意的樣子？

“小師弟入化神境了？”良久，風羽才遲疑著問出聲。

像是不敢置信，又像是慶幸，他臉上的表情很是複雜，不過這會兒的另外兩個人並沒關注他。

也就由得他獨自在那消化，這個對他來說太過震驚的訊息。

如果夜辰的修為真到了化神境，那他風羽，又算什麼？

十個他都打不過的，化神境？

“是弟子沒用，不能成為師尊的驕傲。”他垂眸，語聲低低對著師尊自責道。

“師尊費心教了弟子這麼多年，卻……”

“你是個好苗子。”沐歡聽得不耐發打斷道。

大徒弟就是太過咋咋呼呼，爭強好勝，實力在這個年紀還是非常出眾的。

原主眼光高，所收的幾個徒弟都是個頂個的好，隨便一個站出去，那都是讓各大門派瘋搶的天才。

“為師修煉這麼多年，都沒邁過化神境這道門檻，修煉不易，你小師弟是萬年難得一見的天才，一般人都比不了。”

說這話時，沐歡語氣那叫一個認真端正。

半點也沒有當師傅的被徒弟比下去的尷尬。

事實上自從她來這後，就從來沒有那耐心花時間去修煉過。

對她來說，有那時候，還不如去找好吃的。

“師尊說的及是，是弟子太過心急了。”

“無妨。”沐歡不在意擺手，側頭看了眼身旁的大徒弟，想了想道：“以後為師會慢慢教你的。”

這句話讓風羽雙眼就是一亮。

當即感激垂首行禮，“多謝師尊！”

好一副師徒情深的畫面。

夜辰冷笑，握著劍的手越發用力了，“一日為師，終身為師，不論如何，弟子都不會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