夷歌站在琉璃瓦之上,看著自己的母親每次提起自己都會默默的掉眼淚,在看著母親忍著思子之痛強顏歡笑,夷歌深感自責,雙手緊緊地攥著,眼淚控制不住的往下流,他恨不得馬上就下去和自己的母親相認,可見到暮霏霏和自己的母親如此親近,曾經自己師父又和忘憂谷的淵源,自己下去只會讓母親夾在中間更痛苦。夷歌深深沉浸在對親人的自責中,不知道腳下的瓦片已經震碎裂。霽寒霄聽見房上有人知道又是那人於是道:“既然再次造訪,何不下來喝杯茶”,夷歌被聲音驚醒,這才發現自己腳下的瓦片已經粉粹,長長地吸了一口氣道:“夫人思子之情感人肺腑,淚已溼衫不自知,我在這莫大王城無親無故,故來此吸取些親情味道以滋潤我常年孤苦漂泊之心,見你們如此溫馨之景,我實在不願打擾,更不敢奢求入內一敘”,霽寒霄感覺此人話語均發自肺腑而且語氣之中帶有泣意,判斷此人不見得是個惡人,於是霽寒霄道:“看來閣下也是有故事之人,今日府中來客,閣下不介意可以一起,可能大家還認識”,夷歌上次離開時使用忘憂谷的劍法,他卻沒想到霽寒霄曾經就是忘憂谷的弟子,他的母親羽蝶更是當時溪水閣的候補少閣主,夷歌想到自己上次可能暴露了自己會忘憂谷的劍法,這才會引來忘憂谷的人。少些麻煩夷歌道:“不必了,我不日就會離開,王爺將忘憂谷之人請來,怕是以為天牢之事是我所為,是想用他們來牽住我的手腳吧,有些事我不便多說,但是王爺大可放心,那些人不會再出來作惡多端了”,暮雪晴看了一眼暮霏霏道:“姐,你是不是也感覺這個聲音有點熟悉”,羽蝶問道:“那你們可知道此人是誰?”,暮霏霏道:“是誰?想不起來了,雪晴你還能想起是誰嗎?”,暮雪晴搖搖頭道:“我也想不起來是誰,就是感覺很熟悉”。霽寒霄道:“無論如何我中洲都會查清此事,故你於我有傳信之情,如若是你所為我就是拼死也將你捉拿歸案”,夷歌想到自己父親要和自己拼命苦笑道:“那王爺可要加度,後天我就會離開王城,怕您到時候就是查清楚也抓不到我了,江山更迭,親人無替,望自珍重,告辭了”,一陣風聲伴著夷歌離開了,暮雪晴見夷歌跑了,她怎麼能錯過這麼好玩的是呢?她在忘憂谷無法無天慣了,師兄弟們又都讓著她,總是一副桀驁不馴的樣子,見誰都要一較高下,這回又是頭腦一熱,就追出去了,暮霏霏見暮雪晴追出去了有些不放心道:“蝶姨,我去看看,這丫頭別再鬧出點什麼么蛾子來”,羽蝶點了點頭,暮霏霏也跟著追出去,羽蝶看了霽寒霄一眼道:“你跟著去看看吧”,霽寒霄也跟著出去了,夷歌飛出王府,順著街道慢慢的走著,暮雪晴和暮霏霏在後面偷偷跟著,夷歌早就發現他們了,也沒管他們,霽寒霄站在樓頂遠遠看著夷歌踉踉蹌蹌的走著,也沒有難為暮霏霏她們,就沒再跟著。夷歌進了一間酒店,暮霏霏二人在外面等了一會兒,發現沒動靜,也跟著進去了,剛一進去就被小兒拉到一桌酒菜面前了道:“這是剛才那位爺點的,說你們遠道而來請你們的,但是酒菜錢還沒給,你看是不是先結下酒菜錢。”暮雪晴氣的糾住小二的衣領道:“我問你,剛才那人呢?”,小二怯懦的回道:“從後門走了”,暮雪晴又問道:“走多久了?”,小二答道:“進來點了菜,拿著酒就離開了”。暮雪晴是更加生氣了,跟了半天結果被別人給耍了,還得付酒錢,將小二一推道:“菜又不是我們點的,沒錢”,小二躲遠一點底下頭輕聲道:“他說你們不給,就讓我去王府要錢”,暮雪晴怒道:“這又何王府又有什麼關係?”,暮霏霏道:“霽伯伯,進來吧”,霽寒霄進來道:“你這丫頭,長進不少”,暮霏霏笑道:“我還是喜歡霽伯伯喊我丫頭,少閣主感覺疏遠了些”,霽寒霄剛想說話,暮霏霏打斷道:“侄女知道,公是公,私是私”,霽寒霄笑著揉了揉暮霏霏的頭,暮霏霏推開霽寒霄的手道:“霽伯伯我已經長大了,不要再像小時候那樣摸我的頭了。不過那人還真瞭解您,知道你在肯定會付錢的”,暮雪晴看著一桌酒菜哼了一聲坐下就開吃,霽寒霄道:“這頓酒是我該請他的,他也不算過分,我們今天在這兒吃吧!浪費就不好了,等咱們回去他們也吃完了”。夷歌拿著酒邊走邊喝,回到李府關上房門,喝了那麼多的酒,可是腦海中都是母親流淚的畫面,夷歌就呆呆的望著,這麼一坐就是一晚。早晨下人來送水輕輕的敲了敲門,門就開了,下人一進去見夷歌手中拿著酒瓶,呆望著屋頂,一動不動,也不說話,下人進去叫了幾聲:“公子,過來洗把臉吧!”,夷歌沉浸在王府的畫面之中,沒有回話,下人以為出什麼事了呢!輕輕走過去顫顫巍巍的要將手指放在夷歌鼻子下,夷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