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舟之上,幾日溫柔,相思倩影,遠遠望著,千般不捨,江湖兒女,身不由己。千思入水流,不見沒沉舟。浮雲落水千山囚,水波盪漾載悠悠。勿回首,奈強求!暮霏霏獨自站在船頭之上,不回頭,不淚流。夷歌站在船塢之上,遠望船影,不見舟,相思寄遠,重心頭。樸絕默默走到夷歌身邊,道:“已經走了,我們回去吧!”夷歌呆滯的點了點頭,不過他並沒有回到自己的房間,而是不知不覺走到了金色水蟒的地盤,金色水蟒好像能感受到夷歌心中的憂傷,用自己的大頭不斷的蹭著夷歌。夷歌稍感心安,靠著水蟒的大腦袋,閉上雙眼,可是腦海之中都是暮霏霏船上的背影,離別之思,頓時衝擊著心扉。心中苦,就和大傢伙說了很久很久。過去兩天時間。夷歌的心情才稍微好些。夷歌想起了暮雨臨走之前說的那些話,又想到自己這幾年忘憂谷的經歷,自己就像一隻發情的老虎,不斷的清除敵人,威懾對手,可是忘憂谷的什麼功法、劍陣,什麼秘法、密衛,什麼三軒五莊,自己這個曾經的閣主,卻一無所知,那人盡所知的秘密,自己更是聞所未聞。自己更像是一枚棋子,看似掙扎不休,看似每次都能得逞,實際上好像的事情都是自己不得不做,好像的事情就是在等著自己。微妙的平衡,如果這一切本身就是一個棋局,那自己就是忘憂谷擺脫那微妙平衡的棋子。如今自己已經失去了利用的價值,或者說自己已經從一枚棋子變成了絆腳石,所以不止此生崖,最想自己離開的其實就是忘憂谷。他們在互相利用,眼睛看到的有時候並不是真的。那暮庸所做的一切都是假的,從一開始他就是負責監督自己這顆棋子,千鶴門,奇蠅谷等等,如果一切都是真的,夷歌不敢再想象下去。搖搖腦袋自己停止。夷歌想起見到暮雨時,暮雨身上的氣息彷彿又強了很多,氣息更加凝聚內斂,距離自己離開忘憂谷的時間不過數月,怎麼可能?夷歌越想越感覺不對。夷歌衝到作釣翁的房間,蓑笠翁憤怒的看著夷歌,夷歌走到作釣翁面前,道:“各門派之間都默許存在彼此的奸細,這是真的嗎?”作釣翁發現夷歌的眼神有些不對,點了點頭,道:“當初天下初亂,各個門派之間互相之間猜忌不斷,因此門派仇殺也就經常不斷,後來三國甚至故意引起門派之間的猜忌他們互相殺伐,來減輕他們的實力,不威脅到他們的王朝。避免再次被朝廷的人利用,後來江湖中德高望重之輩,秘密聯合了一些人,制定這條不成文的規定,各派細作。因此在各大門派也就成了人盡皆知的秘密!只是當時制定這條規定的都是在江湖中屹立很久的門派,再加上時間久遠,現在人們也就慢慢開始淡忘,特別是我們這些江湖新秀就更不得而知了,但是在忘憂谷、天山道觀、蘭若寺等等這些很早便屹立江湖之中的門派還一直延續著這條規矩!”夷歌頓時兩眼空洞,怒火攻心,昏死過去。作釣翁趕緊扶住夷歌,將一股內力度入夷歌體內,想要為他穩定心神,可是內力剛體內,反噬、虛無,作釣翁驚恐萬分,慌忙收回手掌。蓑笠翁見作釣翁神情不對,問道:“怎麼了?”作釣翁氣喘吁吁,道:“可怕,太可怕了!”蓑笠翁驚奇道:“可怕?什麼可怕?”作釣翁吩咐下人將夷歌扶到床上休息,略微平復心神道:“我剛剛想度一絲內力幫助夷歌穩定心神,內力一入體,我便感覺面臨無盡黑暗,如臨深淵,寂靜、幽暗、深邃,可拍的讓人窒息。”蓑笠翁驚訝的看向躺在床上的夷歌,道:“看來他身上還有很多秘密!”作釣翁道:“有些事情不知道為好,否則就是自找死路,我們什麼也不知道!”,蓑笠翁從來沒有見過自己的老夥計會如此害怕,就是深不見底的此生崖也沒有,默默點了點頭,兩人離開了房間。
無數的眼睛盯著夷歌的一舉一動,無數雙手不斷的推動著自己,逼迫著自己走向萬丈深淵,夷歌看見自己的親人在苦苦哀求那些人,暮霏霏被忘憂谷的人牢牢抓住,苦苦掙扎著,自己距離深淵原來越近,終於到了懸崖邊上,自己準備回頭再看看自己的親人、愛人。可是連最後的機會都沒有,自己就被推向了深淵,黑暗,無限的黑暗,風聲不斷的刺痛著耳朵,一直落,一直落,夷歌隱隱聽見了誰在喊自己,夷歌慌亂的抓著,黑暗之中不知道抓到什麼,自己停了下來,那個聲音越來越近,夷歌猛然驚醒,發現自己死死的抓著樸絕的手臂,樸絕已經疼痛難忍了,夷歌匆忙收回自己的手,夷歌滿頭大汗,道:“對不起呀!”樸絕道:“沒事兒,怎麼了?作惡夢了?”夷歌虛弱的點了點頭,掀開被子準備下床,樸絕道:“你現在還在發熱,還是躺下好好休息吧!”樸絕走到桌子邊將藥端過來,道:“先把藥喝了吧?!”夷歌拿過藥,試了一下,很苦,苦的夷歌皺眉,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