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一個是假的？

她真的分不清楚。

或許，永遠永遠也分不清楚了。

夜紫鳶看著折蘭，忽而心底開始糾痛起來，積壓在胸腔裡的痛苦就這樣快要決堤。

她猛地拿起地上的一罈酒，咕咚咕咚一飲而盡。

淋漓盡致。

淚水順著那酒水滑入胸膛，浸溼了衣衫，浸溼了肌膚，也浸溼了某人的心。

“折蘭師傅，我真的有好多問題，想要問你，今日就在這個時候全數都問了，無論你回答還是不回答。”

“你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愛丫頭？”

“是不是把丫頭當做了那龍兒的替身？”

“你真的沒有忘記那個龍兒嗎？”

“為何要救下龍月？”

“你難道不知道，為此有多少生命要付出代價？”

“為什麼一次次的傷害丫頭？而又一次次的重複著說愛著丫頭？”

“為何如此苦苦的折磨丫頭？讓她生不如死呢？”

……

夜紫鳶的聲音充斥在這大殿之間。

讓折蘭不由呆呆的怔住。

他聽著她的聲音。

似乎是第一次看到了她赤裸裸的痛苦。

原來，自己竟然給了她如此的疼痛。

竟然到了如此生不如死的地步。

自己竟然如此傷害了她？

自己到底做了什麼？

折蘭啊，折蘭，你以為是為她好，卻處處都是在傷害她，處處都是在折磨她，如此你到底是為了什麼？為了什麼？

他緩緩起身，一步步來到夜紫鳶的身旁，伸手勾住了她在不斷搖晃的身體，柔和的勾住。

第6卷　第543章：高潮，玩弄一下而已【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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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緩緩低下頭來。

親吻著她臉龐間的淚水。

一句句對不起從嘴唇裡滑出來。

“對不起……”

“對不起……”

“對不起……”

“丫頭……對不起……為師真的對不起……”

……

這一聲聲對不起滑入夜紫鳶的心田，似勾起了那某處痛楚，淚水更加洶湧了些。

然而卻沒有聲音，只有淚水。

只有不斷流淌的，咕咕嚕嚕的淚水。

“丫頭……為師以後不會讓你再痛了……再也不會了……為師再也不會了……”

他說著。

緊緊的摟著她。

一行淚水順著眼眶滑落。

一點點混入她的髮絲，繚亂了自己的心。

為師為什麼要救龍月？

為師為什麼？

是因為你啊，丫頭。

你的生命早已寄存在她的手中，從你出生的那一刻起，便已經相互牽連。

她死，你必死。

她活，你亦活。

如此，你讓為師怎麼辦？

眼睜睜的看著她死去。

然後，眼睜睜的看著你徹底離開為師？

丫頭，你說，為師該怎麼辦？

該怎麼辦？

為師一心想要保護你，沒曾想卻成為那個傷你最深的人。

為師知道龍月罪大惡極，知道她殺人如麻，可是你說，為師該怎麼辦？

為師也想要殺了她，以絕後患。

然而，之後呢？

看著你慢慢的死去，為師便再也沒有辦法喚回。

丫頭，如果你是為師，你會怎麼辦？你會怎麼辦？

他緊緊的摟著她，呼吸在逐漸變粗，似乎在展示那一顆痛到不能再痛的心。

沉重到再也無法喘息的心。

龍月啊，龍月，該如何你才能罷手？才能罷手？

如若，我真的回到你身邊，你是否真的會罷手？真的會罷手？

好好活著，從而讓丫頭也能好好活著。

是否會如此呢？

“丫頭……為師會救她……”

第6卷　第544章：高潮，玩弄一下而已【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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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至此以後，為師可能再也無法回到丫頭身邊了……”

缺少了一樣少司令，為師便需要用畢生的功力來救她。

為師答應了龍月，如若想通了便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