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糧食、乾淨的水、餵馬的飼草,什麼都缺。戰士們還能忍飢挨餓的堅持一段時間,但是戰馬卻沒有這個可能,用不了兩天時間,我們恐怕就需要徒步去突破惡魔的營地了。”
“獅鷲領主大人說得對,北境的曙光已經為我們指出了道路!”投德爵士領頭大喊起來,不過響應者寥寥無幾。更多的人都選擇了和派普領主同樣的立場,他們既沒有表示贊同也沒有表示反對,而是彼此交換著不安的眼神,或者是蹙緊眉頭看著眼前的地圖。
佛羅多男爵一躍起身,惡狠狠的盯著李維,目光好像在看著仇人似的,“李維子爵,你這個建議辜負了國王陛下的信任,倘若追究起來,你擔得起北境聯軍損失慘重,昆士蘭城得而復失的責任嗎?”
李維臉上沒有絲毫懼色,目光炯炯的回視他,“或許我的建議有所疏漏,但我知道什麼是徒勞無功,書迷們還喜歡看:。北境郡響應國王陛下的詔令出征,是要達到兩個目的。”他伸出兩根手指,“首先是主要目的——策應王軍中路的攻勢,吸引敵人的注意力。這個目的我們完成的很好,甚至有些過於完美了,我們替王軍中路擋下了一個巨大的災難。如果告死者的陷阱針對的是王軍中路,現在我們應該接到的是國王陛下的緊急召還令!”
波伐瓦大主教點了點頭說,“沒錯,天災瘟疫的陷阱足夠惡毒,即使是光耀大聖堂的虔誠者伊諾克?塞巴斯塔樞機主教也沒有能力破解。”
“第二個目的相比較來說是次要的——解放王國淪陷於惡魔大軍手中的領土,這個目的現在由於北境聯軍的嚴重傷亡,已經無法完成。”李維語調沉重的說,“我們為那些犧牲在昆士蘭城的將士們哀悼,但是我們更要為還活著的人考慮。突圍,然後整軍再戰,這是到現在為止我所能想到的最佳選擇。”
“如果我們放棄了這裡的一切,那恐怕再也沒有機會憑藉著自己的力量奪回它!”佛羅多男爵的雙手向著周圍畫了一個大圈子,“北境郡能夠抽調的力量已經全部集中在我們的手上,不來一次最後的拼搏,怎麼能夠甘心退讓呢?李維子爵大人,你的功績不也是一刀一劍拼殺出來的嗎?怎麼在這裡反而變得懦弱了呢?無所畏懼,這不是騎士箴言的訓導嗎?”
“獅子的後退並不是懦弱,而是為了再一次向前猛撲。而且即使是我們全部戰死在這裡,這座城市能夠保住嗎?”李維若有所思的看著地圖,代表北境聯軍的箭頭已經深深扎入南方四郡的腹地,“我們的進攻太過順利了,現在看來,恐怕是敵人在誘使我們深入這裡。”年輕的獅鷲領主苦笑著將騎士劍拔出鞘外,指向地圖的一隅。
佛羅多男爵的聲音噎了一下,但是他馬上大聲反駁說,“天上的諸神站在我們一方,如果諸神保佑的話,我們就不會被打敗。”
“執掌雷霆者的祝福只會給那些做好準備的人,我想,其他諸神也是一樣,其他書友正常看:。”波伐瓦大主教莊重的告誡說。“如果我們將一切希望都寄託在神明的保佑上面,那麼諸神是不會向我們賜下神恩的。”
於是寂靜又一次籠罩了會場,只能聽到夜風呼嘯的颼颼聲和火把燃燒的劈啪聲。佛羅多男爵雖然不再說話,但是依舊皺著眉頭,顯得憤憤不平,不知道是因為傷口疼痛還是別的原因;奧齊爵士若有所思的看著派普領主,後者卻沒有抬頭,只是一個勁的把匕首撥得刷刷亂轉,嘴巴簡直就像是緊閉殼子的牡蠣一樣;首先提議突圍的投德爵士和他身邊的兩名貴族領主竊竊私語,眼神不時飄向李維那邊,然而與年輕的獅鷲領主的目光稍一接觸,就立刻退縮回去。
在這片令人難堪的沉默中,每個參加軍事會議的領主都在冥思苦想著未來的道路。他們之中大多數雖然並不精通戰術謀略,然而現在北境聯軍和惡魔大軍雙方的對比是如此懸殊,就如同一群綿羊面對漫山遍野的狼群,一艘小舟面對汪洋大海的咆哮一般。在這種極端不利的局勢之下,即使是身經百戰,意志剛強的騎士也難免心懷忐忑,不僅是這些領主,也不僅在這座會場上,在昆士蘭城的各個角落之中都充滿了騷動不安的氣息,許多聯軍士兵或三五人,或十多人聚集在一起,彼此壓低聲音竊竊私語。而那些本應該嚴格執行紀律、制止這些不良苗頭的騎士們的行為與士兵別無二致,甚至還要顯得更加詭秘一些。
兩名披著連帽斗篷的人踏著夜色來到了雷蒙?唐恩爵士的駐地,兜帽低垂擋住面目,而從斗篷中露出的鐵戰靴和劍柄則透露了這兩人的騎士身份。他們理所當然被唐恩爵士手下計程車兵擋在外面,士兵們要求他們摘下兜帽表明身份,但是為首的那個人低聲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