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河流旁邊,黑羽的影子倒映在水面上,他看了看水面,那清澈的水十幾只的魚快速的遊過。
在河邊,有一個小溝直直地通往種植園,河水沿著小溝一直流向種植園,在小溝裡,幾隻紅色的魚被擋在簡易鋪墊的碎石旁邊,它們努力的撲騰著身體,想隨著河流退回原來的地方,然而,一個鳥類人抓起了雨的尾巴,丟進木桶之後,繼續悠閒地在河邊打撈著小魚。
部落裡相當的和平,黑羽長老抬起頭望著太陽,那炙熱的陽光照耀著他的面孔,然而他的眼中卻一片的寒冷,他輕笑著,享受著族人們的崇拜和尊敬,當每個人都以為他應該滿足於這個位置的時候,只有他知道,他並不喜歡這個位置。
展開黑色的翅膀,飛翔在天空中,猶如巡察地盤的惡魔,或等待吃食腐肉的禿鷹一般臉上掛著堪稱冷酷的笑容,黑羽長老最終落在一棵樹上,俯視著那小小的部落,他想要的,是離開這個這世界。
……。
麻生語和維克自進入了屋子之後就再也沒有動靜,而部落裡,由於黑羽的命令,一般人也不去靠近屋子,就那樣,大家照常的過著日子,除了個別地區氣溫低了一點之外,倒也沒有什麼不方便的,畢竟不喜歡地面的寒冷他們可以飛到樹屋上,,對於大多數人來說,這兩個不速之客從一開始給他們惶惶不安,到最後,大家都習以為常,熟視無睹。
而麻生語的塔塔草僅僅花了一個月的時間,整個部落就見證了它強悍的生存能力和強大的藥效,為此,黑羽還特地又開闢了一個種殖園來種塔塔草。
轉眼之間,一年就那樣匆匆的過去了,在一個午後的雨天,躲在樹屋裡休息的鳥類人們忽然之間感受到了有什麼強大的力量在他們的部落出現,那股霸道的力量驚得他們顧不得下雨,紛紛的飛出來,不安地在半空中盤旋。
這個時候,大家才發現,本來盡關著的屋子此時的門以及開啟了,那屋子裡的冰塊足足有一米多厚,而那個小白臉一樣的少年此時正牽著一個高挑的男人往外走,那個男人像是從病魔的手中活命回來似的,整個人瘦骨如柴,膚色更是蒼白得可怕,但那男人渾身的氣勢相當的駭人,即使奄奄一息也無法讓那鳥類人們去小瞧。
這個就是當初那個在冰塊裡的男人?鳥類人們的腦海中紛紛的蹦出了這樣的一個想法,由於時間太久遠,他們已經想不出當初維克來的時候是什麼樣的了,但他們可以肯定,當初的維克絕對比這個時候還強壯。
這個時候,鳥類人們才驚訝地發現,本來身手不凡的小白臉現在身上一點鬥氣都沒有,就和普通人沒有什麼區別!。
“黑羽長老,他變成普通人了嗎?”有人在樹屋裡往下看,對麻生語的情況感到非常的震驚。
黑羽往外看了一眼,搖了搖頭:“不知道,若是一個鬥士,這種情況早應該死了,現在既然我們看不出他的修為,要麼是他故意隱瞞了,要麼是出了什麼岔子,暫時被封印了鬥氣。”黑羽長老拿起了放在門口的雨傘,說道:“不管怎麼說,既然他們醒了,我們應該好好去恭喜他們。”
午後的雨還在不停的下來,那個消瘦高挑的男人淋著雨,注視著身邊的人,彷彿在他的眼裡,除了那個人之外,其他的東西都不存在。
“看,你安全了。”麻生語抓著維克依舊冷得嚇人的說,輕聲地說了一句。
“你救我出來的?太胡來了!”維克有氣無力地抱怨了一句,伸出手將人擁入懷裡,他的記憶還停留在戰敗後把自己冰封起來的階段,本以為自己再一次甦醒或許會看見敵人,卻沒想到,他再一次的醒來,看見的卻是麻生語的面孔,這讓他嚇壞了,以為麻生語也被抓了,一直到走出屋子看見漫天的鳥類人之後,維克才意識到,他是走到了秘境通道的碎片裡了。
“沒事,來的路上比想象中要簡單很多,而且遇到一個古怪的傢伙,直接送我上墓地了。”麻生語簡單地把那件事說了一遍,她自己也覺得挺不可思議的,她和塔斯塔見面不過十幾分鍾而已,真不知道他是抽什麼風居然要迎娶一個人類,還是男的!。
當維克聽到塔斯塔的事情之後,他心中忽地升起了一種危機意識,他都差點忘記了,就算他的戀人變成男人的樣子,可還是有不少人會虎視眈眈!。
“那傢伙沒對你做什麼吧?。”
“沒,他也沒那個情商做什麼,對了,你這一次是怎麼栽在他們手裡頭的?為什麼對方會打傭兵令牌的主意?。”雖然足足一年的時間都在為維克解封,麻生語可沒有忘記自己一直以來的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