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這位才子是誰,竟能如此奇思妙想,實在令人驚歎。”
秋日看一丈青的表演搶盡了風頭,馬上撒嬌說:“太師大人這麼說,一定知道怎麼設計出一頭老虎來,奴奴不管,太尉大人也替奴家設計一套舞姿,就選老虎吧。奴家願相公虎嘯天下,虎威咄咄。”
此刻,那位曾經受趙興指點過的米正在京城,正在皇帝的御座前奮筆疾書。
米晚年創造了一套新書法,為後世所景仰。其作書謂“刷字”,意指其作書行筆方法與前人不同。這次宋徽宗召米上京,是想讓他將《周官》書寫於御屏,以便時時觀看。
米大筆淋漓,揮灑寫畢,擲筆於地,大聲誇獎自己:“瞧我這筆字……一洗二王惡札,照耀皇宋萬古。”
米說的“二王”指的是王羲之夫子。
潛立於屏風後的送徽宗聽到如此不知廉恥的自誇,不覺步出屏風,湊近觀看。馬上擊案讚歎:“果然一絕。”
米不客氣,衝著這名書畫皇帝翹起了下巴,得意洋洋的回答:“那是自然!”
皇帝稍稍沉吟,若有所思的問:“聽說元章曾受過趙離人的指點,創做黃金分割法,後來又為躲避趙離人遠赴海外,稍後回國又直接住進趙離人家,可謂與趙離人關係密切。我聽說趙離人字寫得不好,從未動過畫筆,但他怎麼知道書畫之中的道理呢?”
米搖搖頭:“臣也不知,或許有人生而知之也不一定。”
宋徽宗再問:“依元章看,趙離人是真的字畫不好,還是故意把字畫寫醜?”
米翻了個白眼:“官家,人都喜好炫耀,趙離人若是書畫比的上我,他怎麼不在我面前炫耀呢?”
宋徽宗嘆了口氣:“這幾天我一直在琢磨他說的黃金分割率,李公麟曾留下當時的記錄,我手下一個青年名叫‘張擇端’,畫藝也不錯,他見了李公麟的記述,大為驚歎。朕也越琢磨越發現其中奧秘。
果然,按照黃金格律畫出來的畫,做出來的佈局,果然賞心悅目。像這樣的繪畫妙律,不是大量的經驗怎麼能夠總結出來?所以朕一直在思索,趙離人還有多少朕不知道的秘密?“
第四部 逆天的瘋狂
第4384章 火器
愣了半天,慢慢的說:“或許有人生而知之,也未必竟然……”
米停了一會兒,臉上現出回憶的神情,道君皇帝也不催他,過了許久,米一邊思索一邊回答:“臣從日本回來的時候,臣在苿莉園住了一段時間,見識過苿莉園的風景,也見識過趙離人日常生活起居,在臣想來,或許趙離人用在揣摩他人心思上的時間比臣多。
看著道君皇帝疑惑的表情,米稍稍停頓一下,馬上解釋:“在臣看來,趙離人是位極其寂寞的人,若干年來,臣不曾聽說趙離人曾經參加過什麼官場宴遊……,這也不對,臣記得他參加過西園雅會,參加過章水論辯,參加過廣南無數冬至日的演講,表面看起來,趙離人似乎很喜歡宴遊飲樂,因為自他中舉以來,似乎大宋凡知名的官場宴會,都有他存在。
但臣以為,這不是趙離人的全部,仔細想來,除了這些知名雅會以外,臣未曾聽說他參加過其他官場酬。那麼,趙離人其他時間在做什麼?
起來,我有點佩服趙離人,臣住在苿莉園期間,苿莉園四時徵歌不斷,似乎從天一亮就開始奏響樂器,一直到夜深時分,則掌燈再戰。然而,苿莉園雖然喧囂,臣未曾在那些官場酬中見到過趙離人的身影。當時臣就在想,當別人飲酒作樂的時候,趙離人在做什麼?
某一日,臣飲酒過剩,正打算去園中歇息,卻現園子裡,那條詩歌大道上亮著燈火,臣醉醉咧咧趕到詩歌大道,現趙離人獨自在大道上徘徊,身邊唯有幾個掌燈的侍女,他手裡拿著一本書,踱步在詩歌大道上,心思既不在書上,也不在腳下的碑帖上。
為什麼阻止我靠前,臣自那以後,經常尋找趙離人的身影,某一日臣突然恍然——推衍,臣當時是見到軍將們在進行戰前推演,突然大悟的。久有傳聞趙離人知道一種秘術,能夠見一知微,推演出事情的展,將門子弟將這門秘術稱之為‘武侯遺學’,程氏弟子將其稱之為‘邏輯學’,廣南百姓稱之為‘智學’。
趙離人那是在推理,他獨自徘徊於詩歌大道上,在別人舉杯邀明月的時候,他在獨自思索——官家,臣之所以寫字出類拔萃,無它,不過是比別人用了更多心力,考慮運筆行墨。想來趙離人也是如此,他用了臣考慮運筆的時間,來推敲事物的原理及其展,在這方面,臣自愧不如。臣自以為勤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