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紹一下,此人是韓遂帳下司馬閻行閻彥明。”
蓋勳少時同韓遂有過一段時間交往,彼此瞭解。韓遂原名韓約,因為被亂軍劫持,成為了叛軍首領,故而改名為韓遂。這閻行父與韓遂不合,被韓遂殺之,但韓遂見閻行勇武,收為帳下,後更是娶韓遂女為妻,成為了韓遂的心腹。
“彥明,見過太尉大人,見過諸位將軍!”
閻行不卑不亢,腰板挺直的向著眾將拱手示意。
見此,周慎、張猛等人皆是不悅。
閻行此來不用多問,其意已經很明顯,是為了招安而來。但這份姿態,卻是沒有半點示弱之意。
張溫、袁滂、蓋勳倒是沒有過多計較。
皇甫鴻和皇甫酈更是閉嘴不言,直徑的看著閻行要說什麼?這裡他二人輩分、地位都是最小,要不是仰仗著皇甫嵩的威名,也不會有座落座。所以皇甫鴻和皇甫酈也有自知之明的瞧著閻行。既然有意要讓父親知曉,定然是有要事相商。
“嗯。”張溫點頭,抬頭道:“壯士落座。”
閻行坐到一旁末首。
剛剛坐下,周慎耐不住那些禮節,開口問道:“韓遂又何事要說?”
見周慎言語不敬,聲音不小,閻行扭頭看向張溫道:“太尉大人,我家主公希望此事慎言謹行。”
“什麼事,弄的鬼鬼祟祟。”
周慎話完,張溫眉頭不悅的皺了皺,周慎仗著自己同董卓各領一軍,不把眾人放在眼中。其實本人卻沒有多少才能,屢敗於韓遂之手,要不是背後有十常侍給撐腰,早待罪下獄!如今見韓遂求和,便出言相辱,典型的一副小人得勢。暗自思量著,回京後要好好參奏一本。
“無礙,在座皆是重臣,有什麼事情請壯士直言。”
張溫回應道。
“我家主公欲投靠大漢,望太尉大人收留。”
話罷,閻行再次出列,俯身拱拳道。
“這般自是最好。自是最好!”
蓋勳回應道。
“條件?”
張猛不相信韓遂會這麼好心,打了兩三年仗,都不見韓遂服軟,雖然他們內部政權交替不跌,卻從來沒有被大漢軍隊徹底拿下!這多少讓身經百戰的西涼軍有些恥辱。當然,這同為將者的能力有關。皇甫嵩罷帥,多少讓西涼軍上下有些心灰意冷。將士們軍心不穩。即便眼下,張溫高居三公太尉,都不見眾將心悅誠服。
“對。約的要求吧。”
蓋旭回頭問道。
“我家主公別無他求,只希望能繼續領兵鎮守金城!即便是小小的一個西部都尉,我家主公也願擔當。”
閻行回道。
“說的好聽!”周慎起身喝道:“他韓遂想歸順朝廷,自然要以朝廷旨意為準,竟然還敢討要兵權,他打算用朝廷的糧餉供他擁兵自重嗎?”
“蕩寇將軍。”張溫變了變臉色,少見的嚴肅訓斥道:“先讓其把話講完。”
閻行彷彿根本沒有受到周慎影響,接著說道:“為保我等性命,此是不得已為之。”說話,凝視張溫,想從張溫的臉上瞧出有何異常沒有!
張溫紋絲未動,側身瞧了眼身旁的袁滂。
袁滂似乎早有預料的點頭回應道:“即便韓遂有意投靠漢庭,那王國、馬騰如何?如果人人以此辦法向我大漢討要官職,那四境之民豈不是要戰亂不止?”說話間,袁滂瞧著閻行問道。
張猛、蓋勳等人點點頭。
即便連皇甫鴻都覺得有理,雖然對待羌亂這個問題上,安定皇甫氏主張以剿撫為主,但對待韓遂,父親皇甫嵩從來就沒有輕易認為韓遂是一個好相與的人。韓遂真的就這麼好心?
“太尉大人儘可放心。”閻行目光一直聚焦在張溫的身上,似乎對其他人並不上心,回道:“王國、馬騰等人,我家主公有把握徹底剷除!”
“借花獻佛!”
在外聞聽這般驚人的訊息,皇甫岑輕笑了兩聲,沒有想到典韋的一個誤打誤撞,竟然撞破了歷史軌跡上本就沒有的事情,韓遂竟然想剷除王國、馬騰,獨掌亂兵,在對漢庭施加好處,換取修生養修之機,然後窺視大漢,如天下大亂,再謀出路!整個計劃下來,皇甫岑可以窺視到來自韓遂身上的奸詐,這是隻有懂得如何處世之人才能夠有的大局觀。整個涼州,可以說只有韓遂和皇甫嵩會有這等目光。恐怕連張溫等人也看不到這麼遠。
“什麼?”
典韋沒聽清楚,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