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皇甫岑,雖然自己的女兒幾次三番的否定,但是張角還是覺得馬元義不會說謊,只可惜馬元義身死,而偏偏自己的幼徒唐周竟然叛變了,只有自己見到皇甫岑才能知道,他到底是不是那個人。
“大哥,勿憂。如果實在不行,我親自去趟斥丘縣。”張梁倒還真是想會一會盧植和皇甫岑的。
“老三你不能去,老二圍困鉅鹿久攻不下,我想還需要你去對付東線的公孫瓚和劉備,憑他們二人的手段,應該敵不過你。”張角說道。
“公孫瓚、劉備!”張梁掂量了一下兩個人的實力,覺得他們既然能在遼東站穩腳跟,又在打過昌黎城那一仗,應該也算是一個旗鼓相當的對手,有些躍躍欲試的說道:“那大哥,我先去準備了。”
張角點點頭,望著張梁離去的背影,其實他心中明瞭,關於高昇和嚴政這兩個人,他們很安分,並不是幾個弟子中最能挑刺的人,但他們也絕對看不明白眼下的時局,所以只要河東太守皇甫岑真的有心攻打,估計也難守得住小小的斥丘縣。
張角現在心裡唯一的願望,估計也就是能多等等,多瞧瞧,瞧瞧如果是他那麼會不會真的就這麼針鋒相對!
……
“吼~~~~吼!”
響徹天際的吼聲已經撕裂了整個斥丘城,斥丘城內上上下下近萬的百姓被黃巾軍挾持著逃亡北地。
白馬義從不可擋,勢不可擋,沒有人能在他們手中走過幾個回合,這群人同以往的官軍相比,更具有針對性,也更具有紀律性,並不招惹人厭惡。白馬義從畢竟還是一支不同的軍隊,這裡沒有歧視,也沒有爭鬥,他們同其他官兵本質上的意義就有所不同,這點,從大軍攻入城起,城內百姓已經感覺到了絲毫的不同。
是的,他們真的不同。
“城內的百姓和黃巾道眾聽著,只誅賊首,放下兵刃,他人不殺。”皇甫岑目光犀利的盯死正在遠逃的高昇,他知民心才是這場平亂最重要的。
“呃。”斥丘城內的百姓紛紛轉頭觀瞧,但他們還不敢確定面前來人說的會是真的,官軍可從來沒有這麼好心。
“大家別聽官府走狗的話,咱們造反,那是要滅九族的。”一個人揚著臉,看樣子不像是太平道信徒,但卻也是那種無所事事的豪俠一般,對著身旁的百姓吼道:“咱們往北逃。”
“大人怎麼辦?”徐晃勒馬回看,如果城內的百姓都逃光了,這斥丘縣奪不奪又有什麼區別。
“能怎麼辦?”未等皇甫岑開口,張頜冰冷的看著那節節退敗的旗幟,然後高聲喊道:“殺了他在說。”
“對,跟著大人一樣喊!”關羽對尋常百姓的感情要深與他人,他出身寒苦,自然知道他們是逼不得已,原來所謂的起義,原來所謂的太平道,他都沒有什麼厭惡的情緒,壞人早該殺!可當他親眼所見,在大漢能有皇甫岑這樣的人,才看到什麼叫做真正的希望。
“嗯。”皇甫岑瞧著關羽的反應,心中倍感欣慰,關羽終於看清楚了,眼下所謂的起義,為尋常百姓謀求幸福,其實又何嘗不能變質成為另一種殘酷。
他們的劣根性,還是很多。這個時代,還沒有順應或者超越太多的什麼!
黃巾軍真正的對抗只在城門那一刻有些阻力,但隨著白馬義從的強勢,他們漸漸被逼入死角。
高昇這次算是見識到什麼叫做白馬義從,什麼是白馬都尉,什麼又是強敵。
“少主說的沒錯,他們不可力敵!”高昇抓著手中的兵刃拼命的抵抗著身後的追隨的白馬義從,他開始有些恐懼,雖然起義之初,他並沒有擔驚受怕,也沒有畏縮,更不在乎人們嘴裡經常說的生死,可是眼下,當死亡真正到來的時候,他開始恐懼了。
“我想,我可以。”黃忠不緊不慢,從始至終他都沒有慌張或者過分的激動,反倒是眼光裡充滿了專注,盯住對手的那種專注,那是一個出色的獵手在面對獵物的時候,所展現出來的一種異常冷靜。
皇甫岑身旁的幾個人,包括關羽、徐晃、張頜,他們都細微的聽出那一絲淡定自若的自信。
“一擊斃命?”皇甫岑笑了笑,然後對著身旁的幾個人說道:“發什麼呆呀,真把人家當成廢物了!快追!”
……
“媽的,真是的,都什麼時候了,這斥丘城竟然可以受的這麼牢固。”張飛焦躁不安,接連拽著自己的馬韁,神情緊張的瞧著身旁的戲志才,道:“你會不會猜錯了?”
“怎麼有可能!”戲志才略有不滿,得意的說道:“我還沒有猜錯